泽离开京城皇都整整八年,他这位大哥却依旧没有入仕,甚至就算靠着陆家祖上阴翳,也没有在朝廷上混上个一官半职,如今依旧被养在连陆府。如果说老二陆明泽成天的不学无术、不成器也就罢了,但是陆家的嫡长子也是如此,实在是让人唏嘘。
“那我二哥的这封信,是哪里来的?”陆玥泽一听到自己二哥是被一向懦弱无能的大哥抓回去的,心头不由地冒出了一股诡异,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可是又觉得这件事就是不对劲,尤其让他疑惑的便是,他的大哥怎么会如此强硬地插手二哥的事情?
这可不是他大哥的作风。
那人毕恭毕敬地回道:“三公子,二公子手头的那封信,并不是先主人所写,先主人并未曾给三公子写过信。”
那人口中的先主人,就是陆玥泽的祖父,陆家的当家人,陆振威。
京城陆家,簪缨世族,祖上几代都出了朝廷大臣,到了陆振威这一代,确实有些没落了。陆振威如今已经年过六旬有五,却也只不过在京城皇都之内带官居四品,还是个闲职,没有什么油水。到了陆玥泽的父亲这一辈,就更加没有出息,混来混去,年过不惑,也才混个从五品而已。
陆家几代如此,自然是把希望都寄托在陆朋泽他们这一代了,可是却天不遂人愿,一代不如一代。
八年前,年仅十三岁的陆玥泽才华横溢,名动京城,把振兴陆家作为己任,一心要在要仕途上一展抱负,可是却一夕之间就被赶出陆家,并且被勒令永远不得踏入皇城京都半步!
听到自己手下这样一句,陆玥泽的脸色顿时就黑了,眯着眼睛,盯着手里的信,不可置信地问道:“你是说,我祖父并不曾给我写信?”
“三公子,先主人并不知道二公子要到西南府界找你。这其中,似乎有什么误会。”那人虽然如今效忠了陆玥泽,但是陆玥泽祖父陆振威毕竟做了他那么多年的主人,他自然是不希望自己的先主人和自己此刻的主人之间产生误会。但是,如果此刻,陆玥泽下令让他去杀陆振威,他也会眼睛不眨便下杀手。
死士,就是这般冷血无情的!
陆玥泽拿着那封所谓的祖父的信,眉头紧锁,他望向了他的二哥陆明泽所在的马车,心下疑惑。
他二哥为什么要骗他?目的是什么?
一直在陆玥泽身前单膝跪着听命的死士忽然开口:“三公子,先主人也托付我们给公子带句话。”
“请说。”陆玥泽淡淡开口。
那人道:“先主人说,陆家气数已尽,已无回天之力,还劳烦三公子照顾好二公子,给陆家留点血脉,要你们永远留在西南之地,不得踏入京城皇都半步。”
陆玥泽:“……”
这竟然与他手里这封信的意思相差无几!
……
陆明泽是第一次跟着陆玥泽的商队行进,他之前倒是借了陆玥泽的光,托着大总管陆德顺的安排,坐着马车到了江岸码头来接陆玥泽,但是那不过就是一脸马车,外带了几个护卫罢了。像是陆玥泽这种的,厨子大夫伺候的人带了一大堆,恨不得把整个陆宅都搬到路上来享受,他还是头一次享受。
所以,尤其是厨子那里,他这每天都要故意路过个三五次。
“给你们二爷我炸条鱼!对对对,就要金灿灿的,一咬满口酥的那种!”
“把那个糕点,对对对,就是那个带梅花花瓣的……给二爷我送上来一盘。”
“什么?你们陆爷不让喝酒?没事,我是你们陆爷他二哥,给我送一坛过来!”
前面那些事情,伺候陆二爷的人敢做主,但是这饮酒一条,是陆爷亲自下得禁令,就连夫人那里都要按照规矩来,他可不敢私自做主。
“二爷,我们陆爷不让喝酒,您就别为难小的了!”
陆明泽满脸失望,陆玥泽的商队这是好不容易暂时停车了,他下来走动走动,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结果想要酒喝也要不到。陆玥泽在那一边,也不知道忙什么呢,他这个做哥哥的,竟然连他的影子都看不见!
知道这件事不是那些手下人能做主的,陆明泽只好背了手,心不甘情不愿地往自己的马车里走。他走了两步,忽然就看到前面有个人,脖子上围了一圈白布,正侧头说着什么。
陆明泽顿时眼前一亮,抬腿就朝着那人跑了过去,大喊着:“呦,陆德福,你这脖子上围的白布是什么啊,西南府界的新风气?看起来果然不一样。”
陆德福:“……”
小时候,他就害怕这位陆家二公子,每次见了他,几乎能躲就躲。
因为二公子实在是太喜欢捉弄人了,他们家三公子陆玥泽又是个稳重的,二公子往往在陆玥泽那里碰到南墙,就会跑回来捉弄德顺和德福,德顺又是个聪明的,只有傻乎乎的德福总被戏弄,这一来二去,陆德福几乎对二公子如避蛇蝎。
所以,这一次明明知道二公子就在陆爷的商队马车里,陆德福也没有主动去拜见过,也幸好他已经不是商队的大总管了,就算是不去,别人也挑不出他的毛病。可是,他还是没能幸免,又被二公子抓了个正着。
陆德福不得不理了理袖子,朝着二公子陆明泽拱手行礼,“德福见过二公子!德福身上有伤,怕碍了二公子的眼,这才没有去给二公子请安,还请二公子见谅。”
他的嗓音沙哑,说话极其费劲,那声音听在陆明泽的耳朵里,简直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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