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万幸。
之后则去了一家私人牙科诊所,是梁青舟推荐的,他表示自己侄子来这里补过牙,医生技术娴熟,小孩子也不觉得痛。
到的时候诊所里还有个客人,是对母子,小孩才七/八来岁的年纪,看到探针,调拌刀,裂钻等工具就怕的嚎啕大哭。
医生约莫五六十岁,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小孩子在哭的时候,他在慢斯条理地整理工具,看得人心生惧意。
顾佳被自己脑补的内容吓得心惊肉跳,偏偏一旁的梁青舟还用饶有趣味地眼神看着她,更令她郁闷地直想挠墙。
小孩子越哭越惨烈,一直嚷着要爸爸妈妈抱,她妈妈实在没办法,只好将他抱了出去。
见状,医生让顾佳先躺上来,看看她的病情。
顾佳一脸生无可恋,以致她躺到牙科椅上时还沮丧着涨脸,看得老医生至皱眉:“躺好,张嘴。”
“哦。”顾佳应了声,老老实实地躺好。
头上的灯有些刺眼,她不自觉地偏了偏头,就看到站在一旁的梁青舟,然后后知后觉地想到了自己现在的形象。
顾佳:“……”
画面太美她不敢看。
努力忽视对方的存在,顾佳集中精神,专注地盯着医生,只见老医生挑出口镜,一手将她的嘴巴拉大,然后将口镜放入探测。
顾佳的心里默默流泪。
她正哀悼自己的形象,医生忽然就用工具敲了敲她牙齿。前几下都没什么感觉,直到敲到一颗牙齿时,顾佳几乎下意识地一缩,牙齿的疼痛顺着神经一下子传遍全身。
“很痛?”医生问,又用工具敲了下。
“!!!”顾佳疼得嚎叫出来,偏偏嘴巴被撑着,只能由喉咙溢出惨烈的回应。
等医生收回工具,她立刻坐起来捂着一侧的脸拼命呼吸,想以此来缓解疼痛。
“很严重吗?”梁青舟问。
医生点点头:“一共蛀了三颗牙,另两颗还好,只用再过来两次就好,右上角的这颗很严重的,已经发炎了,怎么也要来个五六次。”
顾佳越听越怕,她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之前查询到的图片跃入脑海。
忍不住颤巍巍地问“要拔牙吗?”
医生没好气道:“再迟些时候就要了,我现在先给你做下治疗。”
这个意思是?!
顾佳的心情宛如过山车,她倏地看向梁青舟,似是向他确认,待他含笑着点点头时,一颗悬着的一颗心才终于放了下来。
她重新躺回到椅子上,也有了心情闲话:“如果我早几个星期来是不是情况不会那么严重?”
“早几个星期?”医生呵呵道,“早几个月也没用,你这情况至少是蛀牙三年了。”
梁青舟就在一边,顾佳余光瞄他的时候,他似乎在笑,顾佳悲怆,她的形象啊,从此是一去不复返了。
幸好手机铃声将她从窘迫中解救出来。
刚一接起,就听见苏念安说:“一千份明信片已经印刷好了,我给你寄过去了,你不要忘了签名啊。”
一千份。
顾佳眼睛一花,绝望加持。
“对了,你现在在做什么?码字吗?”
“蛀牙,在看牙医。”顾佳叹了口气。
“怎么样,严重吗?”
顾佳如实重复:“蛀了三颗,有两颗年份浅,还有一个快成精了。”她自我打趣,“唯一安慰的一点就是不用拔牙。”
“你说那些男主是牙医的作者到底是怎么哪来的勇气?”她对着电话碎碎念,“每一个敢嫖牙医的作者,我都敬他们是条汉子。”
苏念安在另一边乐不可支。
顾佳更气愤了,她鼓着脸,可惜小圆脸完全没有威慑力:“我现在感觉我一边的脸都肿了。”
苏念安笑得更欢了。
顾佳:tat
还是苏念安自己良心发现,觉得再笑下去某人恼羞成怒弃坑了,到时候要哭的就是自己,所以她赶紧安抚道:“医生不是说不用拔牙吗,那就没什么大问题,你现在发现总比再迟点发现好吧。”
虽然对方说的是实话,但更忧伤了怎么破?
顾佳捂着嘴:“我不管,我要请假,我要安抚我受伤的牙齿。”
“行行行,你想请几天就请几天。”反正她出版稿都交了,苏念安也很大方,“一个星期够吗?”
“你这是压榨劳力!残忍的资本家。”
苏念安翻翻白眼:“行吧,那你说多久?”
“三个月。”
“艹,你追男人吗,还三个月?”苏念安一口否决,“不行,最长两个星期。”
顾佳:“……”
苏.残忍.念安.资本家露出冷酷的微笑:“你下一本想好要写什么了没有?”
顾佳偷偷瞄了眼对面的男人,压低声音道:“大纲已经写好了,我回去就发给你。”
苏年安大发慈悲地放过了她:“那你先看牙医吧,我要去开会了。”
挂断电话,医生也准备好东西在一边等了,顾佳赶紧收好手机躺下。然后,她就见医生拿起了钻头。
等、等等,我们先来个循序渐进让我有个心理准备,别一来就放大招!
然而顾佳所有的抱怨都说不了口,此时的她宛若一条咸鱼,疼的只能“啊啊”地低声嚎叫。才喊几句,老医生就先说话了:“别乱喊,这些哪有什么疼的哦,先去漱个口。”
顾佳漱完口,委委屈屈地道:“可是真的很痛啊。”
这次,医生不再理会她的挣扎,快速地处理完浅地两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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