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真没看错人。
见他将水递给她,她却不接,而是媚眼含波,“你喂我。”
笺溯无奈,只得坐在她身旁,将水递到她嘴边。
她满足地喝完,见他发丝披散,伸手一摸,还是半湿,她取过一旁帕子,跪坐在他身后,给他轻轻擦拭,看着浓密的黑丝,她忍不住以手拘起,它们却柔滑得顺着指缝溜走,只留满手细腻触感。
没想到他的发竟比她的还好,她不禁以手顺发,玩得不亦乐乎。
手突然被捉住,她微微不满,转眼却被放倒在牙床上,她惊呼还未出口,便被眼前的景象怔住了。
笺溯俯身在上,黑发倾泻而下,遮住他刚硬的轮廓,衬出他精致的五官,在黑夜暗幕重影中犹如画中仙般,似幻梦般不真实。
“你是在点火么?”他低沉沙哑的声音如火苗般窜入筠漓脑海,她仿若受蛊惑般覆上他薄软却火热的唇舌。
房间内烛火明灭,暗影重重,直到烛灭油尽,室内才渐渐陷入沉寂的黑夜。
筠漓已昏昏欲睡,笺溯却有一下没一下抚着她,她微微让了几次却未避开,只得抬手按住他的,娇嗔地瞪着他。
却见他侧过身,另一只手碰触到她小腹,直直锁住她双眸,“若是这儿多了条生命,世人只知其母却不知其父,当如何?”
筠漓未曾想他会提起这些,虽周围一片漆黑,她也只隐约看见他双眸,可她却不觉想躲,眼神游离,她拿开他的手,背过身去,“哪有这般容易?真要有了,届时再说吧。”
筠漓有些不宁,她不知他为何今日突然会说起这个,他从来都不是在乎这些之人,可现下居然主动提出成亲一事,真是为他们未来的孩儿考虑么?她相信,他根本对王夫之位毫无兴致,今日之突然,定然是有其因,看来,她需要查一查了。
她不知该如何与他诉说她暂时不愿成亲的缘由,可她早已决定那般做了,如若现下成亲,必对他今后不利,或许他们之间也会因此而改变,不,她不能冒险,她想要为他们的将来打造最完美的生活。
笺溯眼瞅她的背影,眸中晦暗如深,心也跟着渐渐坠落。
——
日子似乎一成不变,只筠漓经常会去司寇那儿小坐会儿,她推算着不久后便是她与笺溯诞辰,若是一切能在那日完成,她便能给笺溯一个终生难忘的生辰。
她再次失望而归,却从旁窜出个暗卫,在她耳边低语几句,却让她怔了,不可置信地问道:“确定信是送到她手中?”
暗卫不容置疑地点头,“属下亲眼所见。”
“下去吧,继续跟着。”筠漓稳住神,挥退了她。
“陛下!”小莲上前搀住筠漓,见她脸色不好,担忧地问,“怎么了?”
筠漓微微摇头,苦笑了下,一时竟感觉内心空洞得很,难道这所有一切的美好都只是虚影,不,她还不能这么快下结论,只是一封信而已不是么?
筠漓装作毫不知情般,走进书殿,见笺溯正埋首书写,看到她,也若往常一般,并未主动开口,仍继续执着于笔下。
可今日这般入了她眼却让她些微压抑,是了,总是她迎合他,有时哪怕是故意粘腻他,甚至逗弄他,他总是这般淡然如常,仿若只是她一人在唱独角戏。
她也不开腔,只在一旁坐下,也执起奏折来阅,一室无语。
是夜,筠漓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她整日未同他说话,他竟也问也不问,好似完全无所觉,若她这辈子不与他说,他是不是这辈子也就这般了?
与他也认识数年了,他不一向便是如此么?定是她想多了,他对任何人不都那般么,对她也倒算言听计从了,可,她还是有些不满足。
带着微酸又涩的心情入了睡,隔日清早,她上朝都有些微走神了,想着待会儿先去再眠上会儿。
忍者困意好不容易挨到退朝,回到寝殿,总算可以卸下防备之际,却突然听见“砰”地一声,她抬眼瞧去,见昨日那暗卫一脸惊慌跪倒在她面前,模样狼狈。
筠漓不觉精神,事感不妙,“发生何事了?”
“回陛下。”暗卫喘口气,继续道,“我等跟踪玉公子,见他与沐都司相见,正要禀报陛下,留一人继续查探,却不料被发觉,那人被玉公子当场逮住,给,给……”
“如何?”筠漓一怔。
“杀了……”暗卫也一脸惊惧,不曾想看似无害之人竟也能这般狠绝,那人命在他手中仿若蝼蚁般低贱,他锁着暗处的她,仿若杀人不过就是做给她看的,那时的他好似杀神如临,寒意如剑,她这才慌张赶回。
筠漓听言不可置信噌起,难道他早知他派人跟踪他,却故意将人杀死,是为何意?
她再也坐不住,踱了两圈还是叫来小莲,随后赶去了偏殿笺溯之处。
偏殿仍旧是干净清爽,一尘不染,与他性格如出一辙,明明安静似透明,却如藤蔓一点一点地驻扎她心,在不知不觉中禁锢她的魂,让她心心念念只有他。
她挺直背脊端坐在主位之上,静静等待着门扉大开,周遭安静如斯,她整个人也陷入黑暗之中,渐渐与之融为一体。
笺溯打开门之际,便看见她,却好似料到一般,并无意外,也不多言,而是顾自去净手。
筠漓心中无名之火蔓延开来,她微微攥拳,“你无甚要说么?”
笺溯慢条斯理擦拭着手,“难道不是该你解释么?”
筠漓嘴角斜勾,“不过是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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