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还当真了?”
许子陵朝丽达招招手,丽达走到许子陵面前,眼中泪光盈盈:“哥——”
许子陵伸出手抚摸着丽达的俏脸,道:“对不起。”
丽达眼泪终于抑制不住,如同珍珠一般颗颗滴落,她摸着许子陵的手背,脸蛋摩挲着他的手掌:“千万不要这么说。”
“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了。”
丽达不断点头,泣不成声:“我信。”
许子陵放开丽达,向后退了几步,深深鞠躬,然后道:“大家先回吧,让我静一静。”
看到这些不同年龄,不同肤色的莺莺燕燕离开,旁边的小警员不住摇头,心说:什么叫男人?这才是男人!什么叫成功?这才是成功。
时迁走了回来,朝许子陵笑了笑:“嫂嫂们都走了?”
许子陵摇摇头:“我现在没心情开玩笑,你把脑袋伸过来。”
时迁听着听着,眼睛慢慢瞪大,然后点点头:“包在我身上。”
中纪委的工作陷入了困境,金怀远的嘴非常紧,目前的视频也仅仅反映出他的作风问题,其它的经济问题暂无证据。
中纪委的同志很有经验,金怀远的心理防线还很牢固,需要找到一个缺口。
当晚,两个同志带着一个充满贵气的老妇人走进了金怀远的房间,金怀远一看马上迎上来道:“妈,你怎么来了。”
老妇人顿足捶胸,声泪俱下:“怀远,你怎么那么糊涂,你还缺什么?为什么要做对不起党对不起人民的事情啊!”
“妈……”
“怀远,你妈我二十五岁守寡把你养大,你一直就是我的骄傲,是我生命的支柱,可是你居然做出这种混事,我这一辈子算是完了,我即便是死了,也对不起你九泉之下的父亲,当年要不是他,咱娘俩早就死了啊!”
“妈,别说了!”金怀远目光闪烁着,不敢看老妇人的眼睛。
老妇人道:“怀远,犯了错误咱们不怕,咱们知错能改,我把埋在老家地下的五十公斤金子给你带来了,我知道这钱不干净,埋在老家,会祸及子孙的。”
金怀远看着纪委同志脚旁的黑皮鞋,不由后退好几步,心说:完了,完了。他摇摇头,这是命,他无论如何不能恨自己的母亲,母亲为了他放弃了一生的幸福,真正如同孟母一般伟大。
金怀远很想说:“妈,你难道不知道一句话: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吗?”可惜,他说不出口,唯有摇头。
纪委同志握着老妇人的手:“大娘,您真是深明大义,这些赃款的追回,一定能够为你儿子减刑的。”
老妇人感谢不迭:“谢谢你们,谢谢你们。”
送走了金怀远的母亲,纪委同志重新坐在了金怀远的面前:“说说这笔黄金哪儿来的,还不坦白从宽,还执迷不悟,让老人伤心,你贪赃枉法,已是对国家人民的不忠,难道你还要辜负老人的希望,做个不忠不孝的人。”
金怀远摇摇头:“给我点时间,让我想想从何说起。”
纪委同志知道他还想拖延,还在观望,可是却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晚饭前的时候,时迁到了军区招待所,他拿着省委书记秘书的条子找到了纪委的负责人,负责人见到时迁一副猥琐的模样,要不是看到程军的批条,绝对不愿意见这么一个人。
时迁道:“同志,我是按照许主任的意思过来帮忙的,你们也看到老太婆过来送黄金了吧!”
负责人心中一惊,这事虽然不是秘密,但也没有公开,他们也没想到老妇人会主动送上黄金,稍微有点常识的人也知道,退回这点东西,对量刑影响不大。
“是你……”
“还是许主任指点的。”
负责人道:“是许子陵吧!我听说他现在命案缠身。”
时迁哈哈笑道:“你多虑了,他一定会没事。”
负责人摇摇头:“这么自信,说说吧,你过来什么目的。”
时迁朝负责人钩钩手,负责人非常不起眼的将耳朵靠过来,听得双眼瞪得滚圆:“这也行。”
时迁摇头晃脑:“大行不顾细谨,你自己看着办。”
负责人其实早已茅塞顿开,他笑了笑:“替我向许主任问好,还有,就说效书记很惦记他。”
当晚晚饭期间,金怀远从饭菜里挑出一个肉丸一样的东西,皱眉看了眼送饭的人,送饭的人朝门外看了看,然后朝他点点头。
金怀远将肉丸在桌子底下拨开,里面露出一张小字条:“怀远,不要开口,我正在托关系,坚持就是胜利。”
金怀远无比震惊,盯着送饭的人,那人点点头:“不能说,死也不能说。”
金怀远微微点头,就在这时,隔壁传来服务员惊慌失措的声音:“来人啊,金伟中毒了,菜里有毒!”
金怀远一拍桌子,站起来叫道:“儿子啊——”接着,他一捂脖子,脸色变得青紫,一时间感到呼吸困难,他指着送菜的人,看到他脸上的冷酷的笑意。
意识模糊的一刻,金怀远看到有人冲了过来……
第二天的蜀南日报刊登一篇文章,文章的题目的《敢于同黑恶势力作斗争的好官》,文章作者是刘伟山,曾经的蜀南商报的记者,通篇将龙阳市招商办主任许子陵如何拒腐蚀永不沾,如何同奸商周旋,如何同黑恶势力火并写的如同身临其境,语句平实,却感人肺腑,催人泪下。
许子陵还在临时看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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