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乔治忙不迭应下,好像生怕答应得迟了,边长曦一个不高兴会不带他走一样。
可以说,边长曦直接决定什么时候走,在这里没有人会觉得不妥。一共就五个人,安然自然没有话语权,陈冠清管好自己不饿死就不错了,乔治一直是从属的地位,楚壕是几个人的主心骨,但有实力有主见的边长曦来了之后,这种主心骨的味道就不那么浓了,况且之前边长曦就跟他说过,要走就要赶在中秋之前。
当然就是没提过,她这么突兀地说出来,他也不会有任何想法,他压根不是那种独断自我的人。
边长曦自己也没有觉得不合适的地方:一共才几个人啊,大家有商有量、该说就说,夺权什么的、显摆什么的,讲起来都嫌寒碜。
她看了安然一眼,安然愣了愣,似乎明白了什么,小声说:“我去帮乔治哥哥。”
楚壕还没察觉到她是故意支走人,带着笑疑惑地问:“边小姐你今天是去哪儿啊?”
“我不是说要再去音乐广场弄点东西?我看这里也没有我的事就去了,我走之前跟你说过呀。”
“我没听到。”楚壕尴尬地拍拍头,“我还说要和你一起去的,你看这事一闹,你一个人受伤没有?”
这时仔细一看,才发现她身上全是血污,还破了很多口子。
“没事,有牛奶帮我,也挺轻松的。”边长曦迟疑了一下。“话说回来,你觉得劝几句有用吗?我是说陈冠清。”
“什么?”楚壕没跟上她的思路。
“陈冠清,他心留在这里,你就算一时说动了他。就算带走了他,他以后就一定会忘记一切好好生活吗?你忘了,古阿婆为什么要死?”
就是无法接受太过悲痛的事实,没有勇气独自去面对这个世界。
楚壕笑脸僵住了。呐呐地说:“不然还能怎么样?老六还年轻,和古阿婆总是不一样的。”
“感情心性这种东西,和年龄没有关系。”边长曦摇头,要是换了一个人,或者她没有预知未来的事,那她会相信楚壕的推断,毕竟末世里十个人里头能有个经历过丧亲之痛,大多不都活得好好的?更别说陈冠清一个正当壮年的男子,未来有大把的精彩生活等着他去拼搏和经历。消沉一段时间自然就能恢复了。毕竟放在和平时期。新婚妻子意外离世。难道一个男人还能殉情不成?
可是这毕竟和和平时代不一样。
那时候还有家庭、还有亲人朋友在身边劝着、安慰着,还有工作分散注意力,头顶还有光明的天空。脚下还有踏实的大地,身边还有温柔体贴或明艳动人的各色美女。整个社会环境是健康的、向上的、积极的,再想想自己的责任,悲痛就成了人生中的一部分而已。再不然出去旅游散散心,多的是排解的方式。
可是末世,本就把一个人逼到了绝路,多少人在如此巨大的灾难面前消极以对,放任自流?更何况本该相依为命的伴侣死得那么凄惨,如此种种堆叠起来,其中的压力根本无法与外人道。
当然也有人痛定思痛,发奋崛起,或者变得冷心冷情,狠狠打拼出一番事业。陈冠清显然不是这种人,不然后来就不会投入尸潮,葬身尸腹。
放在以前边长曦会觉得这个男人太撑不起了,但现在冷眼旁观了两天,唯有叹息,大概真的是太爱了吧。面对痛苦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这本无可厚非。
楚壕听了,干白着脸问:“那怎么办?”
他是希望好友能振作起来重新开始的,但如果以后的日子他都跟现在一样不死不活,那根本就是行尸走肉,甚至他会比现在更痛苦,毕竟在这里他还能每天都去看小爱。那他这个想帮他的人反而只会害得他更深,这不是他想见到的。
而他越想,越觉得以陈冠清的状态,会变成那个样子。他不禁打了个哆嗦,求助地望着边长曦:“那怎么办?”
“有一句话叫做背水一战,一个人只有没有了退路,才能义无反顾毫不犹豫地往前走。陈冠清的心现在在这个地方,而且恐怕将来一辈子都会如此,他天天念叨着这里,当然不会往前看了。”
“你的意思是,把小爱……”楚壕做了个手势,只有那个丧尸不存在在这个世上了,老六才会死心吧,毕竟老六一直觉得那个丧尸就是小爱,他始终不肯接受妻子已经不在了的事实。
“可是,我觉得,如果我们那么做,老六会发疯……”
话没说完,他突然觉得脖子后面冷飕飕的,心下咯噔一声,转过头果然看见陈冠清站在阴影里,一双眼睛发亮,渗得人浑身起鸡皮疙瘩,如同末路孤狼。
他嘴里阵阵发苦,他是一心为了对方好,但对方不领情有什么用?或者他确实是多管闲事了?
趴在边长曦肩上的牛奶忽然立起身子,警惕地盯着陈冠清,边长曦拍拍它,清声说:“陈冠清,楚壕也是为了你着想,长痛不如短痛,不如由你亲自下手?我想你很明白现在是什么一种情况,你只是不愿意清醒罢了。”
陈冠清的声音仿佛带着冰渣子,充满了威胁和冷酷:“是,我很清醒,我知道我需要的是什么,你们要动小爱,就先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顿了一下,他忽然缓了语气,低低地仿佛跟自己说:“你们总说振作,总说未来会变好,不可能的,没有了她,天底下还有什么事跟我有关系?没有了她,振作起来又有什么意思?你们觉得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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