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肚子又响了一声。
他放下书,整了整衣襟,越过我,往门外走去。
我急忙跟了上去。
在去茅厕的路上遇到了小二,我以三千多年的神仙生涯发誓,他绝对是我遇到的最长舌的小二,没有之一。
眼看着要到茅厕了,他突然一脸猥琐地冒出来,笑嘻嘻地问:
“两位公子可是赏月?我们这客栈可是许多文人墨客的诗篇里都写过的呢。”
本司命只想上茅厕。
谁要听你讲这些又臭又长的客栈光辉史?
我想越过小二,直接奔茅厕而去。
奈何小二竟似知道我的意图一般,移步挡住了我的去路。
“我们是要去茅厕。”我拂开他的手,疾步向茅厕奔去。
小二似乎被我的话吓到了,仍怔怔地立在原地。
还嘀咕了一声。
“怎的上茅厕也要两个人一起,同吃同住竟是不够吗?这两人感情也太好了一些。”
若不是我急着上茅厕,一定要回他一句“干卿底事”。
我从茅厕爬出来时,书生善站在不远处,他身旁似乎有黑影闪过。
我眨了眨眼,那里的确只有书生善一人。
许是我在茅厕蹲得太久蹲得头晕眼花了。
和书生善回了房后便各自歇下了,他做他的榻上君子,我做我的床上小人。
又是难得的一夜安眠。
作者有话要说: 来个评论问问情节也好嘛,每天自言自语,感觉自己快分裂了。
直接上情书吧。
我的心事
我的心事
是堂前你亲手植下的梨树
春夜里穿堂而过的月光明媚如画
冬日里呼啸而来的山风寒冷刺骨
你的名字
在静夜里长成一墙一墙的藤蔓
青绿的叶子遮住了我所有的心事
而我的心事
在恒久里碎成一地一地的花开
盈盈的暗香掩去了我所有的面目
我昼眠
夜坐
我观风
听雨
寂寞长成一座庭院
你今已不复到园中来
树已亭亭如盖矣
这首诗是原创,喜欢的宝宝们可以拿去表白哦。
如无意外,会在另一篇文里出现。
☆、谁识书生心事(四)
好几天的跋涉后,我终于在脚上起了几个晶莹剔透的水泡的时候听到书生善一句“快到京城了”。
再走个十几天,估计本司命的这双脚就要变成水泡君们的修炼之地了。
听到这个消息,看书生善不由得也顺眼了一些。
这日我和书生善正在茶寮旁休息的时候遇到了一个不太想遇到的人物,樊湃郡主,此人着实是一个麻烦。
按着话本里的套路,樊湃郡主明明是在书生善当了新科状元后才看上他的。
眼下,竟是提前了。
不过话本里还有什么我霸王了书生善呢,看来倒也不尽是按着套路来的。
但也只有话本子里有这种老不正经的套路了,什么男萝卜对女萝卜一见钟情,甘愿为她去死,若不是身体不行,怕是连替女萝卜生个小萝卜都是可以的。
本司命在天界混了这么多年,见的一见钟情的天豚比一见钟情的神仙多。
毕竟天豚君们是只看腰圆腿粗的。
但白日梦还是要做的,像本司命就常常看这种话本。
不过本司命最喜欢的便是男萝卜被女萝卜虐得死去活来的那种话本。
果不出我所料,樊湃郡主一看到书生善便喜欢上他了。
别问我怎么看出来的,若是见多了天豚君们看到吃食便走不动道的样子,必然会明白我是怎么看出来的。
接下来,便是要赖上来了吧。
“公子,不知可否同行?”樊湃郡主一脸娇羞,若不是我知道实情,还会以为这两人快要成其好事了。
“在下喜欢独行。”书生善高贵冷艳地拒绝了樊湃郡主。
我不由暗暗鄙视了一番,书生善这个蠢货,这番做态只会勾得她更上心好不好?
葱油饼以别人口中的最为美味,萝卜则以得不到的最为珍贵。
接下来樊湃郡主的话却是教我哭笑不得。
“我……我也是独行,一个小女子在外行走多有不便,公子何不做一回救人于水火的侠士?”她望着书生善一脸期冀地说道。
我的鸡皮疙瘩快掉了一地,这傻郡主当我们都眼瞎看不到她身后那群人吗?
书生善看了一眼我,然后拒绝了樊湃郡主。
我坐不住了,这厮明显是想祸水东引。
我又没吃他葱油饼,又没抢他心上人,这厮干嘛这般坑我?
果不其然,樊湃郡主那水汪汪的眼睛立刻看向了我。
“我实在做不得主,我只是陪表哥上京赶考的。”我低着头,忸怩地说道。
樊湃郡主在听到赶考时立刻眼一亮。
“公子,我家在京城颇多产业,公子若是能护得我平安回京,拨几座宅子供公子安心读书不过是动动嘴皮子的事。”
委实是财大气粗啊,几座宅子说拨就拨,话本里樊湃郡主深受皇帝宠爱,郡主府的产业几乎能比肩公主了,看来反派也不是谁都能当的。
书生依旧婉拒了樊湃郡主,樊湃郡主也不气馁,带着一大群人跟在我们身后不远处。
然后在我们歇息的时候凑上来与书生善攀谈。
若我是女萝卜,我的确是不想与这樊湃郡主有过多交集的,因为樊湃这厮心心念念的都是书生善。
但我是宋连城,自从樊湃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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