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笑中带泪,泪里带笑。
一阵音乐突兀的响起,紧接着是稚嫩的参差不齐的歌唱声:
唱出你的热情
伸出你双手
让我拥抱着你的梦
让我拥有你真心的面孔
让我们的笑容
充满着青春的骄傲
为明天献出虔诚的祈祷
草坪上,玩滑草的小朋友已经坐成了一团,跟着歌曲的节奏,拼劲全力努力的唱喊着,一边唱一边笑,明明快冬天了,他们却满头大汗,生机勃勃。
多么年轻,多么有活力啊。
“你也才十九岁。”
季湮生仿佛洞穿了她的心思,开口道。
对啊,她才十九,刚刚开始美好人生的时候……
付清闲突然往前一扑,打算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扑倒季湮生,然,对方反应着实太快,牢牢地抱住了她。
“你干嘛?”
她瘪嘴,不想回答他的问题,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在他的怀里,才道,“我要回家。”
他有些哭笑不得,不就是回个家吗,至于搞得这么……隆重吗?
“知道那首歌叫什么吗?”
她的声音从胸口处传来,估计她又是将整张脸埋住了,说话声有些闷闷的。
“不知道。”
“那首歌叫,明天会更好。”
明天会更好?
不待他再度开口,她已经轻声唱了起来,“轻轻敲醒沉睡的心灵,慢慢张开你的眼睛,看看忙碌的世界,是否依然孤独地转个不停……春风不解风情,吹动少年的心,让昨日脸上的泪痕,随记忆风干了……抬头寻找天空的翅膀,候鸟出现它的影迹,带来远处的饥荒,无情的战火依然存在的消息,玉山白雪飘零,燃烧少年的心,使真情溶化成音符……”
“你到底好了没?”
付清闲靠在沙发上,撑着下巴,不满的看着池芽。
池芽沉吟了一下,郑重其事的点点头,缓缓道,“根据你的主治医生池医生我的检查,你,已确诊恢复了正常交际和行为的能力。”
付清闲嗤了一声,“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最清楚。”
话落,立马招来了四只鄙夷的眼神。
“别忘了你是怎么得抑郁症的!”池芽不满的说。
“别忘了你是怎么拒绝接受池芽的治疗的。”
季湮生跟着冷不丁来了一句,付清闲横了他一眼,他挑眉,一脸坦荡。
付清闲眯眸,“你们就是这么对待刚刚恢复的病人的?”
“.…..”
“.…..”
“我什么时候能去上班?”
“现在不行!”
“现在不行!”
异口同声,坚决的语气,丝毫退步的余地都没有。
付清闲撇嘴,一脸不愿意,但其实在她问出口的时候心里已经有了这样的答案。
“一个星期,最多了。”
付清闲道,同样坚决的口吻。
一个星期后,她要恢复正常的生活,去上班。
季湮生踌躇了好一会说,“好,但是你要保证这一个星期不胡思乱想,好好休息。”
她挑眉,“不好意思,做不到。”
“.…..”
“你知道我有很多事要做的。”
许久未见的沉稳淡然的语调。
他当然知道,但是就是那些人那些事害得她得了抑郁症,现在她刚好,就要去面对他们,怎么受得了?
他拧眉,眉宇间满是急躁与恼意,可语气还是不由放慢,“你现在不适合做那些事。”
“适合,我很清楚,我,要快点解决掉那些事,因为他们不会再缠绕着我,但有些刺头还没拔干净,所以还是速战速决的好。”
一阵沉默后,他开口,声音低哑,“先去哪?”
“先去烟台山,后天是烟花台的生日,我想看烟花。”
他诧异的抬眸。
她在笑,眼底的情绪熠熠发光。
从头到尾,池芽都站在一旁,听他们云里雾里的对话,她懂了一些,至少知道清清闲要去处理应付竹等人的事,只是她居然想先去看烟花?
哼哼,这两个人肯定是要搞些什么罗玛蒂克的事,啧啧啧。
☆、烟花台
去看烟花的前一天付清闲和池芽去了趟商城,付清闲买了件冬日穿的黑色风衣。
第二天,她就穿着黑色风衣和季湮生去了烟花台,两人站那一看,像穿了情侣装,池芽直呼,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季湮生听了倒是有些不自然,付清闲听了像没听一样,表情自始至终都是那样淡淡的,池芽倒是觉得她这样更有问题,照以前她肯定会黑脸,鄙夷。而且,她敢肯定,这两人看了烟花后,关系肯定大翻转!
冬天的夜来的快,烟花会在七点开始,烟花台离付清闲所在公寓有半个多小时的路程,于是两人六点出发。
到了烟花台,人跟他们想象中的一样多,但是即使是在这样美妙的地方,也是人间,有钱能解决一切,季湮生早早订下了烟花台的最高的观景处。
预订的观景点有一套纯黑的桌椅,一张桌子,两把椅子,还有水果拼盘和咖啡,咖啡的香味萦绕于两人之间,还有十分钟烟花会就开始了,空气此刻十分安静……
“谢谢。”
“啊?”
“我说谢谢,谢谢你陪在我身边,在那些日子里。”
观景台的围栏上立着两盏灯,不亮,但温馨。
季湮生不知是这光照在付清闲眼底太亮了,还是她的眼本就这样亮,亮的他不敢直视。
“答应过陪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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