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层的人民养活了所有富贵的人类,而富贵的人类每花一分钱,都昂贵地索要底层的人民感谢。
人,女人,特别是中国的女人,啊!你们总是同绝大多数的中国底层的人民一样,不够立场坚定的坚强,碰上了这样被挟持的硬暴力或软暴力的事,只想在嫌犯的一面讨得滑头的好心,而不知道自己应被维持的利益,本身就不是他能侵犯的存在。
“你答应了,我就放。”侥是如此,他听到后显然还是一个震惊,如此地出乎意料。
一点点暴力,竟然都是那么好使?
小小威协,就能非常有效地让几乎所有高贵的人都在服软。虽然开头有点用得不那么顺心顺手,甚至还有点担心,但逐渐习惯了,竟反而是被挟持的她们更担心。
担心什么呢?
人人自危地陷入绝境。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一个傻瓜都能统治剥削得一国有见识的人民。
61-5【梧桐坡】卷三都大佚事
“你再不放,我可就要呼叫了?”娟妙一气之下,真的张大了超美的嘴唇,作势就要一句发声的长鸣。
“你喊吧!”冷冷的,冰冰冷冷的语言。习惯了不被裹掖的威胁,他的声音就能放得很轻。仿佛在此之前,已经很冰冷、很冰冷的时间,早已固定住他的心灵。“我就抱住你,什么也不管!”
不管人来人不来,什么也不管。真正是流氓的语言再加上流氓的口气和心理,因为,我是流氓我怕谁?
不论她是哪样无情,他都打定了一个主意,一定要携手住她的爱情。
哪怕用尽极流氓的心机和手段,强拉硬拽,霸王上弓,他也只想同很多封建土皇帝一样,只想私心地获得自己心胸的满足,哪管她人是不是会最终地幸福?
因为:
人不为已,天诛地灭。
假如这个世上真有一个无限爱你的人,就能令你无限地幸福,哪你何必再去爱上爱人,让那爱在最爱的更多的收成?
可是,此刻,他那冷淡的低声,竟然盖过了她的高音。夜空中,红红灯幕的笼下,她竟然被悚然地惊愕,愣愣的,还没有发音在唤人的吱声。
当一个淑女碰上一个流氓、一个只为了自己的爱情已一切都不管顾的男人,怎么不教人怖心呢?
她在这种怖心的环境里,幽寂得发腥的红灯的光影下,只得缄默又缄默地闭住了非常焦灼的唇和心。首次发现,红色,原来也是很恐怖的。
鲜血染红的东西,它会死多少人呢?
61-6【梧桐坡】卷三都大佚事
恐怖得窒息啊!
一种威胁已经失灵,她竟没有想到运用,运用后会是怎样的成形?
会是一种怎样的成形呢?
是一种鱼死网破的残存吗?还是果真如他所说的,他真的已能不管不顾无心无欲在所有的时辰?
人啊人!为什么总是那么容易相信?容易轻信?始终不去分析他说出的言语,付出的行为,他为何要用哪个、哪个不管?
不管就是管嘛!
不惧就是惧啊!
不怕就是怕。
真正的不管、不惧、不怕,用不着说在外面的,你的明白?
想一想就应该明白。
可世界上有多少、多少的人在这种威胁下或有点迷惑的语境里,就已忘记并失去了认真思想、思考、反思的时间,忘记了还有可改变的选择。
也许,命运就真的这样注定,人生就真的这样错失,生活也因此而真的有了这样更多的后悔。
许多可以避免的人,竟然不能避免。许多可以改变的事,竟然不能改变。
61-7【梧桐坡】卷三都大佚事
幸亏娟妙此时没有出声,并不是一份重大的失误。要是她的身体真的一时被迷惑,不小心被他刻意侵蚀或玷污,她还不是要终生地后悔?
“念玖究竟有什么好,害得你这样地喜欢他?”不明白的就是不明白,明白的也是不明白。经过了一份难耐的寂寞,叶仟云还是没有死心。
他实在不相信自己为什么比不过念玖,论品质,论行为,论才智,论……一点都不差嘛!为什么自己却不能同他一样能得到她希望的爱情。
他不能明白,始终不能明白,为什么有些人的爱情不费任何吹灰之力,就能凭空获得?有些人的爱情却需要经年累月、异常坎坷还是不能获得?
心心相印,这是为什么?
从古至今,还有以后的未来,谁能探究得彻底的明白?
61-8【梧桐坡】卷三都大佚事
“他有什么好?不关你的事。”她的回答很干脆,一句的语言,也不怕伤了叶仟云深深爱着她的心。
“你是真的那么喜欢他?”叶仟云的心早已破碎,再次受点伤害,也没有多少凄凉和选择的悲哀。
可他就是不能明白,她那样死心塌地的爱着,最终会换得什么?
换得什么呢?
爱情不可理喻,也不可理解,同感情一样,剖析不得明白的清楚。
他此时没能理解自己,当然也没有办法能理解她。
他跟她的爱情,他和她的感情,难道不是一样地同出于一个不可理解的根源?
只想到自己的爱,而没想到她的一切。盲目追寻,盲心盲情,令人哪样地怨恨和伤悲?
61-9【梧桐坡】卷三都大佚事
“是的。”娟妙的回答越来越是干脆,再也不存往常的难言。
在一刻之前的羞涩,在一霎之后已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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