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了咬嘴唇,蹭地跪下,膝行到安叙面前,伸手去碰安叙的腰带。安叙吓得一巴掌扇了上去,把他整个人扇倒在一边。
男孩的眼泪吧嗒吧嗒地掉。
安叙的脑袋一跳一跳的疼。
“你到底,什么毛病?”她心力憔悴地说,用尽最大的耐心蹲了下来。这多亏男孩哭得无声无息,安叙是那种听见小孩子哭闹会转头就走的类型,在这里,转头就走很可能变成一道雷电。
“请您行行好,放过我姐姐吧!”男孩哽咽道。
“我怎么她了?”安叙揉着太阳穴问。
“您……我、我的姐姐病了,您把她赶出去,她会饿死的!”
“哦,所以你希望她继续带病当个表子?”安叙嗤笑道。
“不干活就没有钱……没有人会娶她,也没有人会要我,我也被开刀了……”男孩抽抽搭搭地说,“要是我是个就好了……”
“你不用是个。”安叙打断了他,“不给日不嫁人就会饿死?你没手没脚吗?”
男孩抬头看她,眼妆化开成黑乎乎一片,显得又可笑又小。简直倒霉啊,这孩子在现实世界里还是上小学的年纪吧?
“我会给你们提供工作,让你上学,欠我的钱今后为我工作还。”安叙说,看不下去地拿出手帕,给他擦掉脸上的污渍。男孩呆呆地让她擦,突然崩溃了一样大哭起来。
“我想出去赚钱,把姐姐也带出去……不用饿肚子,也不用挨打……”他哭着说,“赚很多钱,有钱就可以买药治姐姐的病……”
“等下?”安叙猛地精神了起来,“药?什么药?”
第68章
药,真是药。
不是安慰剂,不是包治百病的天材地宝,也不是某个异能者。所谓的药往往是一包粉末,在o中流通,真的能治病。
就算制药的是个异能者,对安叙来说也是个意外的大收获。她连忙追问药物制造者的信息,男孩一问三不知,只说前辈们知道。他怯怯地补充道:“只能治o……”
哦,还是个妇科……嗯,ga科医生也好啊!安叙对医疗方面的知识比农业方面的还少,这地方来个能治病的就谢天谢地,何况目前正有一堆被隔离出来的o病患。她立刻把其他事抛到了一边,简单交代男孩去找秘书杜克先生,自己匆匆离开。
男孩在她身后咬住下唇,不安于自己吐露的内容。他虽然不知道药的源头在何方,但从其他o谈起它的气氛中感到这些药物的来源不够光明正大。应该没问题吧?他自我安慰道,也不算特别大的秘密,这么多年来这么多人知道,一直没人追究,今后也不会给谁带来麻烦吧?
的确很少有人注意,除了患病的o本身,很少有人觉得能治疗娼妓(姑且也把白房子里的o们如此称呼吧)是多了不起的神迹。这些o们得到药的渠道曲折又隐秘,再加上城市膨胀过程中,因为未完善的管理网不可避免地出现的官方权力真空地带,饶是安叙,也没能很快找出那个药剂师。
最主要的问题是o们不配合,他们紧张或讨好地看着询问人,等问到药剂,要么一脸警惕地与自己划清关系,要么一脸茫然,或者捕风捉影地瞎扯淡。几日下来一无所得,o们在这桩事上团结得出人意料,安叙能感觉到他们对询问者的戒备之情。
副官大卫,现在兼职执法小队负责人的劳碌命先生委婉地向安叙诉苦,表示o们的检查、登记和安顿也进行得非常不顺利。背后有利益相关者在煽动,混混和娼妓们都不愿意乖乖听从安排,一个看不住就会逃脱出去,众口一致地糊弄执法者好重操旧业。其中产生了众多流血冲突,治愈者们供不应求,连莉迪亚都去帮忙了。
“他们全都愚蠢、懒惰又顽固得像牛皮癣。”大卫感叹道,“除非您下令把他们都抓起来,像犯人一样看守……但恐怕那样正合好吃懒做者的意,让他们从此赖在监狱里。”
监狱还是新建的,以往边境那么危险,罪犯要么赶出去,要么充当先锋队,简单粗暴但十分有效。新建的监狱按照雷霆堡新式建筑物的规格建成,生活条件竟比旧城区的不少地方还要好。
安叙稍微感到有些挫败,她还以为自己在这个地图的声望已经普遍刷到尊敬了呢!这些o们并不信任另外两个性别,甚至不信任外面的o。他们仿佛抱团生活在异族中,封闭排外得自成体系,饱受欺压又罪犯丛生。
第六日事情终于有了进展,一个白房子的老板声称知道药物从何方流出,因为她与神秘的药剂师交易过多次。她的那家白房子用药剂代替“开刀”,吃下药的o们也会丧失被标记和生育的能力,恢复得还比“开刀”快。
“我对神发誓,我受到了迷惑!”她再三撇清责任,“毕竟与我打交道的是一位巫师啊!”
“巫师?”安叙问。
“就是……那种巫师。”白房子的老板愣了愣,没想到神眷者会问这个,比划道,“呃,养着黑猫,用大锅子煮毒药,能散播瘟疫,能迷惑人心,魔鬼在地上的表子?”
废话,我当然知道传言里怎么讲,圣人传记里还把狩猎巫师当功绩来说嘞。安叙翻着白眼想,我想知道巫师到底指什么人啊!
这就像俗称和学名的差别,问都不知该怎么问。好在知道地点就有了着落,红河村。安叙自娱自乐地在脑中刷新了任务栏,和莉迪亚与杜克说了一声,自己一马当先飞了过去。
红河村算是相当偏远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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