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给他大哥补补身子
马阳想,那天,他三木说听得人老黄确树上有人哭,我还骂了人家,三木说去看雀子,我又讥笑人家,就没有问一下是什么子雀子,有人在哭和雀子的事肯定暗示要出事的嘛,我怎么就没想到你看,那天一回家,女人一顿臭骂,不是就有人等着要宰我吗?还有,我咋会想起要去买绿头鱼绿头虾梭子蟹又偏偏到了殷寡妇的门,又偏编去踢那个蛋石伤了踝,人要倒媚,喝凉水也伤身。我他妈的,玉皇大帝卖谷子,天仓满哟,
马阳躺在床上,脑子不断地飞转,多数是转出干的坏事。有时迷迷糊糊睡过他惊醒了。这不,这会儿又醒了吧。梅含章在黑暗中问:“鸽子,你刚才说什么子了”
“我能说什么”马阳没好气地说,他越来越讨厌自家婆良也骂他鸽子。
“你不是在嘁什么子花么”梅含章叮住问。马阳不理她他记起来了,好像他正在追赶嫂子吴银花。呵,那是在做梦。这可又勾起了他对吴银花的回忆。
那时哥哥一家都还住在这老屋里。嫂子吴银花年轻貌美,尤其两个那玩意又挺又大,有时穿着簿衣在屋子里走,两对兔子颤得马阳心儿直抖,银花的pp也大,走路甩得很凶,马阳不用猎,就知道这种女人是最有弄头的。他马阳似乎是把蓖麻叶放在嫂子睡房的,这是他的烟草料。他那天见只有嫂子一人往屋,便去取蓖麻叶,银花在衣柜中找衣服。他居然轻脚轻手从背后去抱住了她的腰。
银花扭过脸见是地,说:“死货,你的草料在那边。”
他马阳涎着脸还以为有戏,两下合就按住了银花的胸。这下银花来了气,从衣柜抽出手狠狠抽了他两个耳刮子。他的脸上火辣辣的,他松了手。这火,银花找到弟媳梅含章又哭又闹寻死觅活的,梅含章好说歹说平息了叛乱。
马阳想,咱那婆娘不是省油的灯,硬把我一把瘦骨头弄到睡房跪着,把我的脸当成沙袋使劲儿打,我马阳这老脸肿了几天哩。[超多好看小说]
这件事应该是他马阳判断有误。有天全家人都在家哥哥嫂子婆娘和他一起玩麻将,说是家庭之乐小赌不算犯法。他来了兴趣,讲一个小叔子想烧火的故事。说:“以前马村有个小叔子想跟嫂嫂调情,嫂嫂答他明早我敲吹风筒你就快来。那时长嫂必须天不亮就下厨房煮饭的。嫂子夜里把吹风筒筑满了灰,并且煮了一锅糍粑。
一切就绪,嫂子就去给小姑子说,我身子不舒服,请你明早起来把糍粑蒸热。次日早晨,小叔子听见灶房咯咯咯直敲吹风筒。他顾不得穿戴了,冲进了厨房。妹妹见她哥哥这个样子,一把抓起一把糍粑递给他。小叔子也羞了,一只手接糍粑,一只手去遮挡下身。糍粑又烫,两手互换,跑进睡房一下丢给婆娘。这时,嫂子叫儿子去看叔叔婶婶。儿子回来说爷爷的鸡公在拨毛,婶婶的鸡公飞了只剩毛。”
马阳讲过之后,吴银花笑得眼泪淌,梅含章笑过骂他不正经。哥哥打出一张说八万,银花也摸一张打出说么鸡,梅含章掀了牌说割了。马阳却使眼在观察银花。他自认为可上,然而他偷鸡不成反失一把米了。
马阳怨,不久哥哥急着要搬镇政府去住,这又无不与那次调戏嫂子有关。哥哥在老村外建起的新住房至今也没搬去入住,明明是怕老村人笑话,娶了媳妇忘了爹。
婆娘问什么子花马阳想肯定是梦中吃语。他马阳在梦里行走,正在海滩上追银花哩。银花在浅海裸泳起来,他马阳就去抱她,梦中的银花似乎温顺多了,也不逃也不躲,也不打他。马阳就熟练地揉她。嫂子的胸儿的确比老婆娘的坚实得多,他又摸,哪儿都比老婆娘温润鲜嫩多少倍呢。
他听到银花被他摸得直叫,叫着:“畜牲,快哩!”于是他就忙着要干活!太爽了!甚至比娥姑还爽。他正带劲儿,银花突然一下挣脱离开他跑上岸了。这下他着急了,便上岸在沙滩上追赶她。他边追边喊:“银花你别跑!”……
马阳躺在床上几天了,这天马三木却拖着笨重的身体来看他了,一吨半进堂屋就说:“嘿嘿,听说什么小病了。”马阳有些喜出望外,一改昔日对一吨半马三木的不公。
“你快进里屋来坐。”马阳说话的语气有点儿激动。
“是祸躲不脱,躲脱不是祸。”一吨半走进睡房屋站在床边说。
马阳一听这话,立即胸间堵闷,遍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不过,他忍住了没有骂马三木。他又想这话也还在理的,难道三木先知我马阳有祸么他又知我马阳在家是躲祸么?马阳只顾想自己,却再没喊一声三木坐。
一吨半倒也习惯了,习惯了他马阳待他的不尊重。镇中大人小孩当而喊骂三木的话,三木也不会生气。他一吨半就是这么一个即受人看重又不受人看重的人,取舍全凭着别人的需要。
“他们来看你了么”一吨半又说话了。
马阳摇了摇脑瓜儿。他马阳已理解一吨半说的“他们”是指哥哥一家。
“他们不晓得,”一吨半说,“昨个,你病了我也不晓得,我没见你,真的。”
马阳无言。一吨半站了一会儿,就说要走。
“你坐会儿再走么:”梅含章进屋说。
“不坐”,一吨半说,“我有别的事。”他从睡房到了堂屋又说:“急浪会打船,急风会灭火。”一吨半挺着大大的胸脯走了,走得很慢,悠哉乐哉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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