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动手。平时笑呵呵的,又崇敬先帝,又关心沈氏血脉,横竖看都不是个有权欲心的人,谁能想到他也有坐上皇位长生不老的念头?
现在仔细想想,孝亲王的棋下得妙啊,皇陵让沈弃淮盗了,对太祖不敬的罪名是沈弃淮背着,他只要能坐上皇位,就能白得一颗不死药,该有的都有了。
而沈弃淮呢?精心筹备这么多年,功亏一篑。假死回来费尽心思拿到了不死药,到头来还得交出去,就换回自己原来的地位。怎么算都是一笔亏惨了的买卖。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你留在玉清殿跟我们一起侍药吧。”静亲王低声道:“其余的事情,本王来安排。”
池鱼回神,点了点头。
沈弃淮既然已经出现了,那她就得留下来,亲眼看着他不得好死!
幼帝的药是三个太医轮流熬的,池鱼抓了三只老鼠养在玉清殿,每次有药送来,统统都倒给老鼠喝。不到一天,三只老鼠就全吐了白沫。
“一个安好心的人都没有!”静亲王暴怒,连夜召集了几个来京城勤王还未返回封地的老王爷,透露了点口风。
这几个老王爷跟静亲王向来交好,也都是赤胆忠心之人,闻言个个都很生气,统统加入了揪出反贼的阵营。
孝亲王尚未察觉,他很忙,忙得两天之后才进宫一趟。
谁知道,这一进宫,幼帝竟然睁开眼坐在软榻上玩玩具了。
“孝皇叔。”小脸蛋还有点惨白,可眼里已经有精神了,幼帝奶声奶气地道:“三皇叔什么时候来呀?朕好久没有看见他了。”
孝亲王心里有点错愕,但面上却是大喜,走进来抱起幼帝就亲了一口:“您可算是好了,吓死皇叔了!”
幼帝无辜地眨眨眼:“静皇叔说我生病了,我感觉我睡了好多天,还梦见了三皇叔……”
“是病了。”慈爱地摸摸他的头发,孝亲王道:“您这身子,还得多养几天。”
“皇兄。”静亲王垂眸道:“这宫里太医失职。用药不对症,所以陛下病了这么久都没有好,一换药方,竟然立马好了。”
“有这样的事情?”孝亲王怒道:“将那些个太医停职查办,看看在搞什么名堂!”
“已经在查了。”静亲王道:“只是这两天咱们得辛苦些,轮流照顾陛下。”
孝亲王想了想,愧疚地道:“这两日辛苦你了,是我太忙了,都没空进宫。这样吧,你回去休息两日,陛下交由我来照顾。”
“这……”静亲王有点犹豫。
孝亲王心疼地看着他道:“你瞧瞧你眼里这血丝,还有知白,你们父子俩都守了多少天了,老老实实回去吧。”
“也好。”静亲王点头,转头看向一旁:“那池鱼就跟着你孝皇叔好好留在玉清殿侍药。”
“是。”池鱼乖巧地应下。
孝亲王这才发现池鱼还在旁边,朝她笑了笑。
看着这张慈祥万分的脸。池鱼僵硬地回了个微笑,心里直发毛。
于是接下来几天,池鱼就看着孝亲王忙里忙外地照顾幼帝,丝毫不意外的是,幼帝的病情又开始加重了。
“孝王爷。”看着那胖胖的喂药的身影,池鱼喊了一声。
正是酉时,天色已经昏暗下来,玉清殿里亮着无数盏宫灯,灯影恍然。
孝亲王听见她这一声喊,有点意外地端着碗回头看她:“你怎么这样叫我?”
池鱼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本也是想喊您一声皇叔的,但想想沈弃淮也这么叫,我就喊不出口了。”
捏着勺子的手一僵,孝亲王眼里有一瞬的意外,接着就笑道:“你在说什么胡话,沈弃淮都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
“不久。”池鱼道:“也就两三天吧。”
脸上的笑意僵住了,孝亲王认真地看她一眼。放下碗勺,走到玉清殿门外去看了看。
“王爷。”金公公笑眯眯地捏着手问他:“有什么吩咐吗?”
看了大殿里的池鱼一眼,孝亲王低声道:“让禁军副统领过来一趟,带点人,本王要护驾。”
金公公一愣,扫了宫殿里一眼,笑着应下:“是。”
若无其事地关上殿门,孝亲王看着池鱼,慈祥地道:“你刚失去了师父,心情不太好,本王可以理解,但话还是要说清楚的——几天前怎么了?”
“孝亲王真是老道,话说到这个份上,您还能不慌不忙的。”池鱼低笑:“几天前,沈弃淮不是在您的书房里,亲亲热热地喊您皇叔吗?”
孝亲王不笑了。一双眼定定地看着她:“窗外的人是你?”
“我本是想去跟孝王爷讨楠木棺材的。”池鱼歪着脑袋道:“但这天下的事情,就是有这么巧,恰好就让我听见了不该听的事情。”
“然后呢?”孝亲王负手而立:“你打算用这个来威胁本王?”
“不是威胁。”池鱼闭眼,再睁眼的时候,眼底满是挣扎:“我只是不明白,孝王爷这样的人,怎么也会做大逆不道的事情?”
“大逆不道?”扫了一眼空荡荡的宫殿,孝亲王放下了伪装,冷笑道:“我只是拿回本该属于我的东西,怎么就大逆不道了?”
先皇驾崩之时,皇位后继无人,按理来说就该他这个皇弟继位!谁知道先皇竟然立下传位圣旨,要贵妃肚子里的遗腹子继位,这不荒唐吗?!
“人都是自私的。”孝亲王道:“先皇自私地想让他的儿子继位,我自然也想自己坐这皇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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