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在家里光着身子也没觉得凉,怎么今天倒有这种感觉了。挪回了客房,用床边的那套睡衣擦干了身体,李贡延才看到了床头柜上的那张字条:“厨房有粥,放微波炉热5分钟就可以吃了。消炎药在药箱里,吃完粥后半小时记得吃药。”
很俊逸的字。
就是那个带自己回来的人吧。
到底是谁?
昨天的确是喝太多了,和他们打起来以后的事情竟然就不记得了……
这个带他回来的人,是熟人?
李贡延再次看了看这件于他来说太简陋的屋子,的确是没有印象。
粥?肚子的确饿了,昨晚上也没吃什么……
睡衣擦了身体给弄s-hi了,李贡延仍在了旁边的椅子上,仍然只穿着条内裤就踱到了厨房。
粥是有一大盅,但是,是白粥,配菜也只有一碟腌菜。
……寒酸。这样的食物,真不是他吃的。
不过,宿醉后的人难受得厉害,血液似都要被酒j-i,ng烧干了,干渴不说还泛着恶心,山珍海味都摆他面前,他怕也没胃口。想着那些荤腥的东西,李贡延开始反胃。
李贡延决定将就着把这粥吃了。
在微波炉那里站了半天,李贡延给了微波炉一个白眼。他摆弄半天,这机器都没给他点反应。
这个微波炉和他家的不一样……
不想吃了,可肚子却咕咕叫。
他的衣服也没找到,钱包也不知哪去了,又不知这里的地址,出去吃或者叫外卖是不行了。更何况,他顶着这样一张脸,怎么出得了门?
肚子在抗议,李贡延还是把粥拎了出来。
吃了一勺,虽是凉的,但是稠而不糊,糯而不烂,有点功夫。
拿筷子挑了点腌菜放到了口里。
……咸淡适中,味道很长,似乎还有r_ou_末。
难过的胃里有了些安慰,李贡延的心情勉强地好了些。
吃完了粥,李贡延就回了房间,从药箱里翻出了消炎药吃了,但是擦的药他没见过就没往身上擦。
哎哟……身上的确是疼啊,稍微动一下就牵着全身。
他李贡延何时受过这种对待?他妈的姓刘的,逛个夜店还带着一群狗,你要有本事就自己上!孬货!
人吃饱了,就开始犯困,可身上又到处疼,怀着对刘金生的咒骂,李贡延还是躺回床上睡觉了。
林成蹊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满屋子的狼藉。
厨房里摊在桌子上已经干涸结痂的碗筷,地上的蜿蜒的水和s-hi漉漉的脚印,客卧里随便扔着的弄s-hi了的睡衣。
床上拱起的一团,男人还在睡。粥他是吃了的,他倒没直接回去。
林成蹊走到床边,看着睡熟的男人,一张肿得变形的脸,有些可怜。
这脸上的伤怕是他不出门的最大的原因吧,这么爱漂亮爱面子的男人啊……
可是,除了青肿以外,脸上还泛着一层不正常的潮红。
林成蹊伸手摸了摸李贡延的额头,烫得厉害,找到李贡延的手握了握,手心也是烫人的温度。
发烧了。
难道,是内脏受了伤?还是昨天撞到了头颅内出血?昨晚应该直接送他上医院的,林成溪皱了眉头。
“李贡延,李贡延?”林成蹊推了他半天,李贡延都没应声。
没办法了,必须上医院。
林成蹊把从干洗店拿回的衣服重新套到男人身上,架起这个烧晕了的男人,再度开始艰难地搬运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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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烧41°c,外伤较严重,内脏和颅部需要拍了片子才知道有没有损伤。
划价、缴费,然后排队,终于拍了片子,医生说目前来看内部没有问题。
听到诊断结果,林成蹊才松了口气,生怕是因为自己仗着那点医学知识而耽误了李贡延的病。
他哪里知道这个受伤的男人在3月的天气里s-hi着身子到处逛,还吃了一大盅冷粥呢?
但是李贡延还是需要在医院治疗几天并观察一下,毕竟身上脸上那么多伤痕。林成蹊觉得这样也好,如果让他天天搬着男人来打针,他可受不了。把他从急诊室的病床上移到了内科病房,动手给他换上了病员服,让他躺好了水也挂上了,林成蹊才擦了擦脸上的汗。把被子给李贡延拉了拉,关照了护士让她一定注意点滴的进程,林成蹊又赶回了家。他得回家给这个男人弄点吃的来。
还是弄了些清淡的,林成蹊自己也匆匆地吃了点,然后带着李贡延的那份就到医院来了。
李贡延住的是多人病房,林成蹊进来的时候,李贡延并不知道这就是捡他回家的那个好心人。
“你醒了?”李贡延的针刚打完,烧退得还不那么明显,但起码他看个人还是清醒的。
是他?……不认识。
“起来吃点东西吧。”男人的声音有着流水一般的质感。
林成蹊把床摇起来以后,扶着李贡延靠向自己,把他的枕头竖起来垫在他的背后。
李贡延默默地任他摆弄,他现在也的确没什么力气。平时再活跃的人,病了,一样歇菜。
“能自己拿着吃吗?”林成蹊看着李贡延。
难道不能他就喂他吃?要是个美人,他倒不介意。
李贡延伸出了手,自己端了缸子吃了起来。
热粥顺着喉管往下滑,黏腻滑爽的柔软慢慢地让李贡延皮肤发烫但却感觉发冷的身子热了起来,胃里一点点填满,暖暖地舒服了许多。
从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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