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语塞。
“说啊,为什么不叫我姐姐?”顾南支肘托着下颌,含笑望着他。
“你不像姐姐。”乌乐闷声道。
是因为我显年轻啰?顾南心里这样美美的想着,却还是问道,“为什么不像?”
“没有姐姐会在弟弟面前撒娇。”
“撒娇?”顾南匪夷所思,“我什么时候在你面前撒娇了?”
“很多时候。”
“比如呢?”
乌乐抿唇看着她,似犹豫了一番,才开口道,“认识的第一天,你耍赖不想走路,还骗我说脚扭了……”
顾南的脑海里瞬间浮现出那日的画面。她走不动了,他不让她骑马,也不让她休息。于是她假装扭了脚,想坐下休息一阵,却被他不由分说的背起就走。两人有了第一次身体接触。
如今回想起来,顾南也不得不承认,自见到乌乐的第一眼起,她就从没当过他是弟弟。
无论是那日谎称脚扭了,还是雨夜山洞中她主动钻进他的怀中,这些顾南并未意识到的“撒娇”行为,只是因为在她的潜意识中,他是男人,而自己是女人。
在真正的男人面前,再强势的女人也会变得柔软。
“我好傻,以前总是那么自以为是,差点就错过你了。”想明白这一切,顾南将脸贴在乌乐的胸壁上,懊恼道。
“不会的。我说过会一直守着你。”
“一直?”顾南的心忽然一阵揪痛。她还记得上一次他说这句话时,自己是怎么回答他的。而他,竟然没有放弃。
“嗯,一直。”乌乐非常确定。似想到了什么,他突然皱眉道,“‘丛林’难民营那种危险的地方,你一个女人进去,还是太危险了,我至今还很后怕……”
乌乐提及这个涉及时政的研究课题,令顾南张大了嘴巴。当初,她一心想要做这个具有现实意义的难民潮课题,却因种种复杂的原因,学校没有通过立项。就在她一筹莫展的时候,一家境外的文化公司主动找到了她,表示愿意提供经费资助,并多方协调,帮她获得了进入那个区域的相关证件。
“dcloud公司,天,原来是你?!”顾南后知后觉的惊讶道。
“就因为那次的赞助涉及时政,这次我办签证才一波三折,险些出不来。”
“乌乐……”
“嗯。”
“可是,”顾南看着乌乐,待心底的那阵激荡平息,开口问道,“我有什么值得你这样爱着?”
乌乐看着她,缓缓开口,“因为你,我才爱上了这个世界。”
顾南怔怔看着乌乐,面露疑惑。
乌乐垂首吻了吻她的额头,“因为我母亲的原因,在拉姆措,除了奶奶和家姨,没有人真正喜欢我。小时候,除了大人们的嘲讽鄙夷,同龄的人都叫我‘野孩子’,没有人愿意和我做朋友。我就像是一个意外闯入的异族人,被孤立在他们之外……”
乌乐讲述着他孤独无助的成长历程,顾南听得心酸又难过。可除了紧紧的抱着他,她无法替他填补生命中这一段情感的真空。
“顾南,是你替我揭开了这个世界的帘幕,让我窥看到了帘幕之后的五彩纷呈和无限可能。你是一团跃动的火焰,那么明亮,又那么温暖。我就像一只蜉蝣,拼了命的想要靠近你。甚至,那一次差点就听了奶奶和萨伯的话……”回想起那场带着欺骗的婚礼,乌乐看着顾南,忐忑问道,“你会不会觉得我太自私?”
自私?他为了救她,可以命都不要的扑向野猪;他宁愿自己饿着,也会把唯一的食物留给她;他宁愿背叛亲人和自己内心的渴念,也要给她自由……虽然她和他在一起的时间不长,但那些点点滴滴的往事早已深深烙刻在她的心底。
“乌乐,你总是把最好的一切留给我,没有这样的‘自私’。”顾南望着乌乐,认真答道。
与他相比,自己因为怕被人质疑研究的客观公正性,不敢直面这份感情,一次次说出伤害他的话,一次次索取后又无情将他推开,这才是彻头彻尾的自私!
这段感情中,似乎总是他在默默付出,默默守候。
除了来自现代文明社会的这个身份以及基于这个身份之上的学历,她其实并没有任何在他面前可以值得骄傲的东西。能被他如此的爱着,她觉得是一种幸运。
趁一切都来得及,她决定要好好的爱他。
迎着乌乐有些疑惑的目光,顾南埋首吻上了他的唇。
在情爱之中,被动的享受,其实远没有主动的付出和给予来得幸福。顾南在这一刻才真正领悟:爱着一个人,永远比被人爱着更幸福。
夜已深沉,一盏盏街灯渐次熄灭,白银一般的月光从窗口漫涌而入。如同涌动着的爱的潮汐,一波一波的浮载着两人,直到将他们送抵幸福的港湾。
顾南也终于明白乌乐曾说的“没够”,是什么意思。爱到极致,身体竟是永无餍足。
“乌乐,告诉我,你怎会懂得这么多?”极乐之后,顾南躺在他的怀中,喃喃问道。
“懂什么?”
“做/爱。”她的手指在他的胸壁上画着问号。
轻盈游走的指头,如同羽毛拂过,令他痒得难以自制,他握住了她好像带着火星的手,将自己的指节一枚枚穿□□去,直至十指紧扣,“因为月神给纳依族的男人传授过读懂女人身体的技能。”
“啊?真的么?”顾南颇为惊奇。
乌乐点头道,“对纳依人来说,忠贞的爱情里,包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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