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临侧头看她,语气淡淡,眼里却有几分宠溺:“你不是挺喜欢那本书的吗?”
顾宛在一边捧着茶杯,也不管自己还在水深火热,先行感慨,这位封总,为博美人一笑,投资拍美人喜欢的小说,其实倒不用拍别人的,这两个人就是一篇大ip的宠文啊。
女孩子道:“现在倒不是很喜欢了,因为有了更喜欢的作者。现在喜欢的这个作者虽然笔名很怪很俗,但书写得真的不错,看起来让人特别舒心,就算别人指责她乱开金手指,可我就是喜欢啊。”
顾宛正要喝茶的手忽的一顿,这个作者,有点熟悉啊。
女孩子又不无惆怅地说:“可是她最近挺久都没有更文了,以前不会断更这么久的。”
顾宛捧茶杯的手又是一顿,她自从搬到萧誉那去之后,是一直都没有更文了。
封临似乎在不经意在听着,却又回应:“要不,我帮你查一下?”
顾宛的手瞬间一个大抖动,查鬼啊,谁愿意让人发现自己是一个写小黄书的?
她正要想法子叫声“且慢”,却见那个女孩子一本正经地说:“不要,她也有自己的生活,我安心等她处理好所有的事情,等她回来。”
顾宛差点感动出泪水来,心想,姑娘,咱们心电感应一下,把你id告诉我,回头给你发番外,全肉的。
然后,顾宛听见女孩子说:“对了,今天我还没看呢,我去看看‘金手指少一根都不行’大大有没有回来更文。”
金手指少一根都不行?
呃,不是她呀。
呃,原来不是她呀。
虽然想着坐在这输给言蹊万般,唯独气势上不能输,但顾宛这气势上还是忍不住下去了一大截,整个人一下子黯然起来。
于是,映衬到别人眼里,这位刚刚被说很有魄力的萧太太,在别的女人和自己丈夫畅谈的时候,就显得极为幽怨而可怜了。
顾宛郁闷之中,没留神几道目光都落到了她身上。
等顾宛回过神来,发现萧誉依旧在听言蹊说话,却极少再应答,可脸上竟然有几分坦然的愉悦。
唉,她刚刚分神时他们说了什么,言蹊怎么就让他又开心了呢?
☆、良宵良人
几个人留在叠沧园用餐,用餐前,顾宛去洗手间洗手,出来时正寻思着不会又在厕所前遇见谁吧,然后便看见了陈于飞。
陈于飞站在那,只看着她,待顾宛与他擦肩而过的时候,他忽而说:“要不要后悔一下?”
“陈总……”
陈于飞的食指突然在她唇上贴了一下:“现在不要给我答案,我多给你一点后悔的时间。”
叠沧园的餐饮也是昀城较为别致的一处,午餐设在叠沧园的一处楼阁,山水相印,虽然是冬日,可连这萧条之景也萧条得诗情画意。
午餐之处可听见古筝之音,乐声淙淙,听音色,不是播放的碟片,而是现场演奏,可又不见演奏之人所在,顾宛循着声音,想这演奏之人应当是在阁楼之外的几重假山之后,当真是别致。
言蹊也凝神听了听琴音,然后说:“这会子,倒是想要听一曲《云水禅心》。”
陈于飞便道:“去换。”
言蹊微微一笑:“不必了,从前我听她弹过,弹的不好。听说萧太太能弹古筝?”
顾宛看了一眼言蹊,她知道言蹊的意思。
“很多年没弹,手生了。”
言蹊于是起身:“那大家倒是没耳福了,勉强听我去弹一曲吧,算不得好,但当年是我跟老师学得最久的一首,也是我最能拿得出手的了。”
言蹊说完便起身而去,在阁外几转已是不见人影,一会听见琴声中断,尔后,响起的便是一曲《云水禅心》。
这轻缓的曲调,像极了一个总是轻言缓语的人。
乐曲,音音入耳,刀刀在心。
顾宛低下头去,她不知道有没有人在看她,却又觉得所有人都在看她,投射的目光也是扎入肌骨,射在心头。
她伸手,轻轻拉了一下萧誉的衣角,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举动,在她这样痛的时候,她原不该去往这个应该更痛的人身上寻找安慰。
她刚拉上萧誉,便听见他开口吩咐:“让言小姐回来吃饭。”
琴音乍然而止,言蹊回来的时候,笑问:“如何,不会污了几位的耳朵吧。”
旁人自然是说好,萧誉却一边用毛巾擦着手一边淡淡说:“不如从前,听不出禅意了。”
言蹊的脸,以微不可见的速度渐渐白了下去。
萧母的事情,确实不是顾宛说消化就能消化的,这件事情,一旦提及实在是让她几近窒息,她甚至有一些羡慕自己的母亲,因为从她母亲的态度来看,她似乎并不知道萧母的去世和去世的原因,可顾宛却知道。
但在这样的场景下,顾宛竟听出了萧誉话中的维护,他居然会维护于她,这让顾宛几乎不能去想别的东西,只是恐惶得如同溺水中抓住稻草一般,再度拉住他的衣角。
这一拉,不知不觉就没有松开。
还是等离开沧叠园的时候,周子曰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顾宛黏在萧誉袖子上的那只手,然后对萧誉说:“等了这半日了,能不能把你老婆借给我说几句话?”
顾宛这才发现萧誉一直任由他拉着,于是讪讪松开,走向周子曰。
“有件事情,想向你打听。”周子曰等顾宛走过来,虽然脸上仍然笑着,但眼神却严肃起来。
顾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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