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你之前那些生病的样子都是装的?”
泽轻言将衣服整理好,没有否认。
怪不得,那么之前一些不合理的地方都说得通了。
但靳涵想不出他这么做的理由。
为什么非要装病?而且一装这么多年,让所有人都以为他是个病秧子,有什么好处?
还是他不得已而为止?
这事情一时间说不清楚,邢管家很快说晚餐已经做好了,让他们先过来吃。
靳涵因为伤到了手,吃饭变得无比艰难,还好他伤得不是左手是右手,但总归吃起来不便,有几次差点翻了碗。
泽轻言中途叫邢管家给靳涵换了勺子,并坐过来,帮着靳涵把菜夹到他的碗里。
他自己也伤了肩膀,而且还是右肩,也不知道他这样使筷子疼不疼。
靳涵只知道,晚上他们吃饭的时间比往常慢了一倍,而且破天荒靳涵吃完了泽轻言碗里的饭还剩下一半。
吃完了饭,靳涵觉得头没有白天那么晕了,便想去小花园坐坐,理理思路,邢管家因为担心他,过来劝他回房间里躺着。
靳涵问邢管家外面为什么会以为泽轻言病得那么重,还以为邢管家会找个借口糊弄过去,倒是没想到他很直接地道出了实情。
“泽家的那些亲眷,觊觎豪泽的资产已久,都盼着泽先生能早点走,他们好重新分盘。”
泽老先生,也就是泽轻言的爷爷,他在时掌管泽家,那时候泽家还没有豪泽集团这么富有,因为泽轻言的父亲泽江淮是长子,在泽老先生去世后自然将主事权握在了自己的手上,他的成功,有一半离不开他的贤妻巩明美。
巩明美和泽家也算商业联姻,那时候巩家比较厉害,泽江淮在巩家的帮助下渐渐把他手中的泽氏打造成了豪泽现在的规模,后来他去世,巩明美雷厉风行,把属于泽江淮的资产牢牢握在手中,而泽江淮遗嘱里提及他人的地方也少之又少,大部分股权和资产都留给了巩明美和泽轻言。
这本也无可厚非,该是谁的就是谁的,本来豪泽有现在的规模靠得也不是别人,留不留给那些亲眷看得都是情分。
但显然泽家的其他人并不是那么想的,他们觉得泽江淮不厚道,觉得巩明美一个外人霸着泽家的东西,在泽江淮刚办完葬礼的时候还在泽家老宅里闹了一顿。
人都是趋利动物,后来泽家的亲眷分成了两派,一派不屑于讨好,就像是宗祠里那帮人一样,时不时会在人前背后说些嘲讽的话,实际上不过都是柠檬精转世。
另一派就是泽家老宅那些七大姑八大姨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怪不得靳涵一去泽家老宅碰到他们都要盯着他的屁股和肚子瞧,泽轻言能不能给巩明美生个孙子,能生几个,大概是他们这辈子最关心的事情了吧。
和邢管家聊完了,对方又劝他赶紧回房间休息,靳涵本来真的都要去了,但想起今天未说完的话,走到二楼的走廊,他还是忍不住,步子一转,朝另一扇房门走了过去。
——拜托,给我开个门吧。
靳涵嘴里默默念叨,过去敲了敲门。
不一会儿泽轻言的房门开了,看见靳涵,微微一顿:“不舒服?怎么没在床上躺着?”
“对啊我头好痛啊泽先生……”靳涵说,“我快不行了你扶我一下……”
他连连地往泽轻言身上撞,可能是在自己的房间里,泽轻言对肢体触碰仿佛又有了障碍,他不住地后退,又怕靳涵真的跌倒,不由自己身旁的门就被打开了,靳涵一下子栽进去,正好栽在泽轻言的身上。
然后他就看清了泽轻言这间死也不让人进去的房间的全貌。
——里面什么诡异的东西都没有,甚至可以撑得上是温馨的,一直笼罩在泽轻言身上的那层暖黄色灯光,来自于床头那盏n_ai白色的立式阅读台灯,窗帘是米色的,地上铺着一层绒绒的地毯。
不远处的窗边摆着一张书桌,上面放着靳涵送给他的玻璃罩玫瑰,从摆放的位置可以判断它并没有受到冷落,因为几乎正对着椅子,可想而知书桌的主人如果坐在那里,一定是一抬眼就能看到。
☆、cer 37
靳涵还以为这一下要纠缠好久,没想到泽轻言这么轻易就放他进去了。
靳涵有点惊讶,同时又有点懵比,张开嘴愣愣地和泽轻言对视了一会儿。
“呃……”靳涵说,“我如果现在补问一句‘我能进来吗’是不是有点过于做作了……”
“是。”泽轻言说。
靳涵一下子卡住。
“进来吧。”泽轻言说。
靳涵才放心往里面走。
侧面的墙上有一个小书架,就摆在书桌的旁边,充当了半个书房的职能,靳涵无意中瞥了一眼,上面摆着的既不是管理类书籍,也不是财经类书籍,反而是医学类的杂志比较多?
靳涵升起了好奇心,见泽轻言没有反对,他才走过去,仔细地看了看。
确实,除了医学类杂志,还有许多原文书籍,有些上面的字靳涵甚至都不认得,唯一可辨认的英文书籍标题还是和医学有关。
靳涵的胳膊上打着石膏,行动不便,稍微侧了侧身就撞上了架子,“吧嗒”一声,一个东西掉了下来。
靳涵低头一看,是一块小挂布,他捡起来拉长了一看,上面标题是《人体骨骼解析图》。
“……”靳涵拎着这块小挂布说,“这就是你的……所谓人体标本吗?”
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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