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正是吃晚饭的时间,这货一进村,就看到路边蹲了一排村民,有男有女,边往嘴里扒拉着饭边吹着牛逼,挺温馨挺热闹的模样。
柳水生心里高兴了,这几个月在山上山珍野味吃多了,还真想喝喝家里玉米糊糊。
“老少爷们们,都吃着呐,哈哈——”柳水生习以为常地上前打招呼。
好像突然被孙猴子喊了声“定!”热闹哄哄的村头,顿时变得鸦雀无声。
吃馒头的忘了把馒头往嘴里送,吹牛逼的嘴巴几乎张得可以吞下个篮球,所有人都傻了眼,刚下去的玉米糊糊,顺着嘴角“滴答答”地流出了嘴
“呼”
正好一阵阴风从山谷中吹来,在柳水生的脚边打了个旋。
“鬼呀——”
一名婶子扭着奶牛般的大屁跑了,留下一句气死韩红的彪悍大嗓门。
她的美妙高音还在空中绕梁不绝,众村们像看到鬼子进村扫荡一样,个个鬼哭狼嚎、连滚带爬地逃离了现场。
有些人连碗都不要了,馒头稀饭更是撒了一地。
看到这里,柳水生可真是气坏了,跳脚骂道:“回来,老子不是鬼,都他妈的给老子滚回来——”
他这么一喊,那些村们窜得更利索了,纵跳间,便跑得一个不剩。
“日,难道老子真的死了?”柳水生站在原地,也开始疑心疑起来。
这货转头看了看自己身后,靠,有影子啊。接着,狠狠地抽了自己一个耳光。
“啪——”
柳水生嘴角一咧:“尼玛,疼!”
自己没死啊,怎么这些人都说自己是鬼呢?
靠,难道我被红菱给同化了,和她一样,也变成了妖尸?
他越想越觉得诡异,以前听过的鬼故事,看过的恐惧,一古脑地从脑袋里冒了出来。
“是啊,也许鬼能看到影子呢!”想到这里,柳水生开始害怕了。
因为他记得很清楚,那天晚上自已受了那么重的伤,还被堂姐在脑门上放了一炮,红菱道行再高,也不能使自己死而复生吧。
“娘哎,难道老子真的死了?”柳水生在原地站了许久,越想心里越不是味。
过了许久之后,他突然一拍额头,不对了,如果自己真的死了,那为什么和红菱她们“啪啪啪”战斗时,自己下面还会流水呢。再说了,那天阴神出窍时,还看到了自己的肉身呢,难道鬼也有魂魄不成?
嘿嘿,估计是老子离家太久,他们误以为老子被人砍死了吧。
想到这里,柳水生不敢再耽误时间,撒开大步,急丛丛地朝家里走去。
还真被他猜对了,这货在数月前,就已经上了“桃花村的死亡名单”,连坟头都给他立好了,上面刻的“柳水生之墓”字眼,现在还是新鲜的呢。
而且在他出白事下葬那天,场面还搞得十分隆重。
柳老憨那货小气了一辈子,但在自己儿子“出殡”的时候,却忍痛从镇上请了个戏班子,哇哇地给他唱了三天大戏。
可以说,桃花村里的村民们,从刚断奶的小屁孩,到半只脚踏进棺材板的老头老太太,基本上都知道了柳水生已经“死亡”的消息。
这货走的飞快,转眼间就走到了家门口。
他刚要抬步往里面走,可突然觉得有些奇怪起来。
只见大门敞开,院中灯火通明,而主屋内,正传出几个陌生男女的说笑声。
“他亲家,这是定婚的三万块,你收好啊”
“哎呀,怎么给这么多啊,拿回去拿回去,家里又不缺钱,哈哈”柳老憨很虚伪的客套声传了出来。
听到这里,柳水生气的差点吐血。
这货走到门后,愤怒地朝里面看去。
只见屋内坐着两个陌生的中年夫妇,都是五十岁上下的年纪,穿着打扮要比普通的农村人洋气一些。
那妇女更是描眉画眼,脖子上还栓着一条无比牛气的金项链,粗得连藏獒都撑不断。那两片厚嘴唇子一张一合,边嗑着瓜子边说笑着,一看就是个能说会道的精明人物。
“我说亲家,今天俺两口子过来,一方面是送钱,还有一件事,想跟你们商量一下。”妇人翘着二郎腿,笑眯眯地看着柳老憨夫妇说。
“啥事啊,你只管说,马上就是一家人了,还有啥不好说的呢!”柳老憨乐得满脸都是褶子。
而此时,周淑芬正坐在他身后静静地听着。看她的模样,似乎心情不是特别高兴,但也没板脸给谁看。
“你家杏儿和俺儿子伟伟年纪都不小了,既然婚也定了,要不就趁早把婚结了吧,子女的终生大事解决了,咱们做家长的,也能早松口气不是?”中年妇人笑道。
听到这里,站在门外偷听的柳水生再也忍不住去了。
奶奶个大西瓜呀,老子离家还没俩月,这老财迷又打起了杏儿姐的主意,幸好老子回来了,不然,老子的女人切不成了别人家的媳妇?
“柳老憨啊柳老憨,你还真不怕被钱给撑死啊!”柳水生无心再听下去,转头见柳杏儿的卧室亮着灯,推门便进去了。
哪知前脚刚踏进去,里间突然传出一声低呼:“你你干什么呀,松开”
“杏儿,我我喜欢死你了,让我亲亲一口行不?”一个男生有些颤抖地说。
“不行!”柳杏儿断然拒绝,声音听起来似乎有些生气。
“轰!”
一股怒火冲上柳水生的脑门,他妈的,竟然还亲上了。
我操啊,要是老子再晚来一步,他们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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