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我疼!”
宋之漫连忙下楼去拿医药箱:“你等着啊!”
……
一直到高二结束,宋斯南和宋之漫也没有提起过顾榕的名字,两个人心照不宣的把这件事给藏了起来。
高三开始,整个年级像是陷入沼泽之中,氛围压抑低沉。尤其是宋之漫和宋斯南所在的尖子班,班上的人无不懈怠的开始复习功课,日以继夜的做卷子。
甚至连向来吊儿郎当的宋斯南都开始认真复习、听课了。
如果人生有再来一次的可能就好了,再也没有像学生时代那样,满心满意的只有一个目标,周遭没有太多的憎恶和烦恼,那个时候的我们,心怀坦荡、正直善良,一心热切的憧憬明天。
可惜再也没有了。
那些心无旁骛满心欢喜的岁月,那些一心学习坦率天真的笑容,所有诸之于口付之于心的满心欢喜,哪怕是被所爱之人拒绝也毫不动摇的喜欢他,年少时的喜欢,是真的喜欢,没有纷杂世俗的牵绊,没有金钱利益的瓜葛,只是在午后的某个瞬间,你抬头,看到他站在阳光下对着你笑。
于是,心就跳了一下。
你想,哦,原来是喜欢。
班里面的气氛越来越压抑,却在某个晚自习时,班主任气势冲冲的跑到讲台上,大手一拍,惊得所有人都抬起头,不敢说话。
陈建斌指着两个人,让他们站起来。
宋之漫不明所以的看向那两个人,就坐在她的前面,同桌,一男一女。
男的叫刘峰,女的叫陈满。
陈建斌在台上苦心教导:“这都是什么时候了,高三了,我之前说了什么,高中最重要的就是学习,至于别的情情爱爱的东西都给我抛到一旁!高一高二的时候你们不跟我闹,等到高三了,轰轰烈烈的谈了朋友,啊?谈恋爱是现在谈吗?”
听了好一会儿,宋之漫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陈满和刘峰原来是在谈恋爱啊。
她经常看到陈满和刘峰下课的时候一起出去,再回来的时候两个人脸颊通红。
也在校外看到两个人在一起吃饭;
陈满拉着刘峰的袖子撒娇;
冬天,陈满把冻到发抖的手放在刘峰的衣袖……
原来,这就是谈恋爱吗?
可是,宋之漫想:她和宋斯南,向来都是这样的啊。
她以为,陈满和刘峰也是如她和宋斯南一般的关系。
然而并不是。
讲台处,陈建斌还在苦口婆心的说着些什么,宋之漫却神游到天外去了。
她的脑袋,有一瞬间发白。
如果,那就是恋爱?
那么她和宋斯南到底是什么关系呢?
不、不是爱情。
也不是友情,是……是亲情吧。
但是,她脑海里乍现了一个吻。
那天她坐在宋斯南的怀里,秋风温暖,吹得她满面温和。
她转身,碰到了他的唇角。
慌乱之下,她转回身去。
当时的感受已记不清了。
现在再回想起来,恍若隔梦。
像是一场梦,梦里他嘴角带笑,接受了那个并不能称之为吻的吻。
宋之漫心里有了一种异样的感觉,像是……春日百花盛放、春水初涨,心尖直跳。
……
下课之后,宋之漫和合欢趴在走廊的栏杆上闲聊。
合欢前几天偷偷的去做了指甲,少女的指甲盖圆润饱暖,酒红色的指甲油在阳光下泛着点点光晕。
宋之漫被午后的阳光晒得昏昏欲睡的时候,有人突然叫了声合欢的名字。
她看过去,是隔壁班的班长,詹言侨。当初在竞赛班的时候,这个人就坐在宋之漫后面,解题思路清晰,能用最简便的解法算出答案。在上次的全国奥赛时崭露头角,拿了一个一等奖。
学校布告栏里贴着他的照片,上面写着,被清华所录取。
宋之漫不是很明白,他现在来学校的意义。
直到他站在合欢面前,原本自信满满的少年,此刻战战兢兢的说着对面前少女的爱意。
合欢的脸一点点变红,在詹言侨的一个问句中,她微点了下头,接着,宋之漫就看到詹言侨旁若无人的牵住了合欢的手。
远处就是班主任的办公室,宋之漫一个侧身就挡住了他们两个牵在一起的手。
苦笑:这不是春天啊,怎么一个两个的都恋爱了呢?
等回到教室,她把合欢堵在位置里,要她坦白:“说吧,你俩怎么认识的?”刚刚两个人的熟稔程度,像是认识了很久一般。
合欢双颊微红,未施粉黛的脸上浑然天成般的姹紫嫣红,她小声的说着她和詹言侨认识的过程,最后,小心翼翼的看着宋之漫说:“之漫,你觉得我应该和他在一起吗?”
“不管我怎么觉得,你们不都在一起了吗?”宋之漫摊手,“合欢,现在是什么时候了,高考的重要关头啊,老陈头那一通话都白说了吗,谈恋爱会影响学习的你知道吗。詹言侨已经被清华录取了,他一点都不在意高考了,可是你呢,你还有,”宋之漫抬头看了下教室前边的黑板,边上写着的倒计时的日子,“你只剩143天了合欢。”
像是用尽力气却只是对着一团面发火一般,任宋之漫再矫揉造作都无济于事。
合欢柔声说:“可我就是喜欢他啊,很喜欢很喜欢。之漫,你知道什么是爱情吗?”
“不知道。”在她这么多年的认知里,爱情太虚无太缥缈,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人给她指点,跟她解释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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