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手机,全身心都沉浸在她突如其来的爱情里,啊,按偶像剧的惯例,这时候她周边应该发生渲染气氛的变化,换个活泼泼的bgm,换个阿宝色的滤镜,至少也要分节换广告完了以后重播一遍!
她哼着“浪里个浪”拉开正确的纸门,蹦达下台阶,也不管摄像大哥等太久变得不满的脸色,先抛个飞吻,再朝他粲然一笑。
“我没带卸妆油,刚才院子里有个水池,咱们去那儿洗脸吧!”
…………
……
另一边,外景棚中的沈嘉燧把手机切换回游戏界面,拇指“噼噼啪啪”乱按,唇角掀起一个嘲讽的笑容。
“一百四十集豪门世家,两百八十集宫廷侯爵,五百六十集nuè_liàn情深”,也不知该说她头脑简单或者天真烂漫,偏偏跳过了布衣生活、市井人家,反正就是爱情也要,钱也要。
凭什么?
真以为满天神佛都是你爸爸?!
沈嘉燧身穿电影角色仙气十足的道袍,头上戴好了发套,两绺长须由鬓角垂落,衬得他面如冠玉、典雅温文,倒映在手机屏幕上却是神色狰狞。
一见钟情?不过是见色起意,外面认识的野男人有多帅?能比他帅?
沈嘉燧“啧”一声,退出游戏界面,手指飞快地按出长串熟悉的号码。
那边刚接通,他不等对方出声便强硬地下达命令:“给我空出一天时间,我要去元寅的真人秀探班。”
经纪人不出所料地迭声叫苦,沈嘉燧和元寅现在绯闻满天飞,两人相互躲都来不及,他还敢任性地去探班,这是要把所有人都架在火上烤啊!
“我不管,”一哥沈嘉燧就是有资格任性,“你把档期重新排过,空出来的时间越早越好,我不会让狗仔拍到的。”
经纪人继续劝说,沈嘉燧拿定主意死不松口,耐着性子听完她唠叨,又破天荒把几个工作机会让给公司的新人,经纪人终于软化下来,不情不愿地答应。
挂电话之前,经纪人不放心地试探了一句:“你和元寅……你不会真的喜欢她吧?”
沈嘉燧:“呸!”
经纪人:“大佬,这样我就不懂你了,你既然不喜欢她,你管她喜欢谁呢?”
是啊,满天神佛都不是元寅的爸爸,她是冒冒失失地恋爱也好,被骗也罢,总归她已经是成年人,总归她咎由自取。
沈嘉燧切回游戏界面,咬牙切齿地把小游戏的积分刷到最高,在朋友圈里排行第一,稳稳将第二名元寅压在了下头。
他得意洋洋地截图,然后给元寅发了条微信。
沈嘉燧:“你爸爸永远是你爸爸!”
☆、第五章心机
半小时后,污染完棋院的观赏池,元寅神清气爽地恢复素颜。
那小小的池子看起来绿幽幽,伸手进去却干净得能辨清掌纹,元寅怀疑池底连接活水,所以多洗了一会儿,还背对摄像机大胆偷用卸妆油。
她今年二十七岁,正是女人最黄金的年龄,初初褪尽少女的青涩,牢牢踩稳青春的尾巴,做明星的少不了砸大钱保养,肌肤在高清摄像下可能比不了十几二十岁的毫无瑕疵,却也是光洁莹润,吹弹可破。
摄像大哥不知道电视机前的观众会不会惊艳,反正元寅甩着满头水珠又朝他笑时,他切切实实地,惊艳了。
两人对这组镜头都没什么可挑剔的,默契地暂停作妖,赶紧与大部队汇合。
集合地点在棋院最大的一间会客厅,依然是由纸门分隔的静室,四壁萧然,空旷得像是能容纳百人。
摄像机架设在隐蔽处,元寅进门时瞟一眼,下意识地寻找死角。
“寅姐!”胡子恒眼疾手快地招呼,“这儿有空位!”
他换了一件白袍,大约是唐代未出仕的书生装扮,还挺衬他那张嫩乎乎的小白脸,有种大学校草的清新感。
元寅就恍惚回到了大学时代,不过这点幻觉还没成形便被她自己戳破了——她读的是表演艺术学校,而且在校时间甚短,远不足以产生留恋。
她朝胡子恒笑了笑,没有坐到他旁边,而是踮起脚尖往前走,选了第一排最中央的位置。
很好,这样摄像机无论从哪个方向扫过来她都能入镜,元寅在心底给自己点了个赞。她可能不是合格的演员,但绝对是经验丰富的明星,抢镜、博眼球、炒绯闻三位一体,正所谓明星的自我修养。
房间里没有凳子,自然也没有桌子,齐整整地摆了数张矮几,元寅算了算,每排两张一共三排,也就是六张,而他们参加节目的总共才五个明星,多出来一张是给谁的?
门又被推开,修恩嫒也换穿了唐代仕女服走进来,看样式和元寅那身一模一样,只是颜色变成水绿。
为什么要选这件?元寅诧异地看她,水绿色是极难驾驭的颜色,修恩嫒的素颜本就憔悴,穿水绿更映得她满脸菜色,如在病中。
修恩嫒却好似对自己的装扮十分满意,一直笑意盈盈,对元寅点了点头,目光在室内逡巡半晌,大大方方地坐到了胡子恒身旁。
是了,元寅蓦然醒悟过来,修恩嫒要的就是病歪歪的效果,她还没出哺乳期,观众看到她的样子自然会心生怜惜,也会加倍厌烦她出轨的老公。
但她为什么不坐在自己旁边呢?元寅又生出新的疑惑,修恩嫒婚前是圈内的顶级美女,远非元寅此类中等偏上可比,如今修恩嫒被婚姻生活折腾得一年老了十岁,有她做对比不是更容易诱发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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