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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被掠夺,江溪流渐渐双腿发软。背靠着墙壁,从秦川的怀里抬头,月光下她的眼睛里水波潋滟,她自己都不知道那是眼泪,可秦川知道。低头把她的眼泪吻下去,秦川笑着抵上她的额头:“溪溪……”
只是想就这么叫她的名字,其余的什么都不想说。
他们从浴室辗转到床上,一路都是被点燃的情潮。也不知道纠缠了多久,窗外的月色朦胧而妩媚,映着江溪流微微汗湿的侧脸。秦川低头吻她的鬓角,把她凌乱的头发一点点理好,手指摸到她的眼角,他笑笑,明知故问:“怎么哭了?”
“秦川,”江溪流没回答他,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你上次讲的故事没讲完。”
“什么故事?”
“就是那个,一个小动物被抓到了城市的动物园里,他的朋友们去救他的故事,你没给我讲结局。”江溪流翻了个身,枕在他的胳膊上:“你去把书找出来,我想听完那个故事。”
秦川无奈的笑笑,却还是依言起身,随便披了一件浴袍,打开床头灯,低头在床头柜下面翻找。为了避免江溪流伤心,他把这些胎教读物都收起来了,江溪流爬到床边看他,伸手去揉他的头发,秦川偏头躲了一下,没躲开,也就随着她玩,嘴上却还是说着:“别闹。”
“秦川,你长白头发了。”江溪流漫不经心的说着。
“大概是老了。”秦川把那本压在最下面的书拿出来,重又回到床上扯过被子。江溪流温顺的窝进他怀里,闭上眼睛:“好了,讲吧。”
实在是太累,只要这么闭上眼睛,就有困意汹涌而来。她迷迷糊糊的想,今晚气氛这么好,还是不要说了,明天早上再说,再让她自欺欺人的幸福一下。
因为走神,故事没听到。秦川看得出她困,放下书,轻轻拍着她的背,哄小孩似的:“好了,小动物后来从动物园出来了,他们又一起回了大森林。”
“他的朋友们等他了吗?”江溪流问了一句,见他没回答,便执着的又问了一遍。恍惚中秦川似乎叹了一口气,后面的话江溪流没有听到。
他说,不用等。
溪溪,不要等我,我们,没有缘分。
天还没亮,秦川就起床去穿衣服。他黑色的衣服比较多,因为总是被人说气质温润,所以想穿的刚硬一些。可是今天却找了件白衬衫穿上,头发没有梳上去,就这么自然的放下来,整个人更像是个少年。江溪流睡得还很沉,他低头在她脸颊边吻了吻,声音温柔:“溪溪,我走了。”
很多个早晨,他去上班,她还在睡,他都是这样跟她说的。骨子里养成的习惯让江溪流毫无防备的点点头,身边的人便满足的起身,脚步声渐渐走向门口。
没有听到预想中的开门声,江溪流睁开眼睛,转身去看。秦川手放在门上,背对着她,像是挣扎了一下,又回身朝她走过来。
目光追随着他,江溪流仰头,他便快速的含住了她的唇。这个吻没有深入,他身上带着干净的须后水味道,江溪流半眯着眼,安静的看着他。
“溪溪,我走了啊。”
那些话就在喉咙口了,江溪流看着他墨一般的瞳孔,张张嘴,却只是干涩的点点头:“嗯。”
秦川这才起身,这次脚步很快,打开门,一路向着楼下走去。等到什么声音都没有了,江溪流忽然想起是哪里不对。
他以往总是说,溪溪,我走了,溪溪,等我回来。
可是这次没有。
下了床,江溪流开始洗漱打扮自己。她最近没什么心情化妆,况且要去的也不是什么需要化妆的场合。随便穿了件衣服,江溪流拎着自己的包出门,她和秦川前后不过差了半个小时左右,但天色已经大亮。
出租车上,江溪流给萧临征打了一个电话。那边接的很快,只是声音里透着气急败坏的味道:“江溪流,谁让你跟秦川说的?”
江溪流一愣:“什么?”
“秦川自首了。”萧临征闭了闭眼:“好,既然你这么做,那林旭的命也没有留着的必要,就让秦川当一个彻头彻尾的杀人犯吧。江溪流,有时候我真是不知道,该说你聪明,还是说你糊涂。”
电话就这么被挂断,忙音震在耳边,让江溪流心乱如麻。她不知道自己都听进去了什么,只那一句“秦川自首了”,就让她大脑一片空白。
秦川自首了,自首什么?杀人吗?可是林旭明明还活着。
一直阴沉的天气终于下起了雨,江溪流顶着细雨下车,快步朝警局里走。在看到那辆熟悉的卡宴时,她的脚步猛地站下。
她看见了陈诺,陈诺打着伞,一步一步朝她走过来。
黑色的雨伞遮盖住她的发顶,江溪流抹了抹自己脸上的雨水,目不转睛的凝视着陈诺。后者表情哀伤,缓缓开口:“秦川给你留了一些东西,怕你发现所以暂时寄放在我这里,跟我去拿吧。”
之前萧临征说过,秦川将自己的房产和大笔资金转给了陈诺。他做的不动声色,江溪流居然没有想到那是他留给她的后路和告别。双腿有些发软,她抓住陈诺的胳膊勉强站稳,眼睛还落在那辆卡宴上,仿佛这么看着,秦川就会从上面下来。
看出了她的眼神,陈诺叹息:“秦川已经进警局了。”
顿了顿,陈诺又说:“他让你,别等他。”
作者有话要说: 明晚相约大结局
☆、归来
关于2017年,香港的人们记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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