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向淮也还没有联系她,这么静静地待着,她只会越来越慌。
她还是到凌氏集团大厅等凌向淮好了,顺便打个电话给周泽问问情况。
“我问过医生了,”陆群说,“他说你随时可以出院。”
“哦,”那更好了,“谢谢。”
陆群没应她,看她穿好鞋子,递过去一小包药,“这是你的药。”
孟安宁愣了一下,接过药看他,“医药费是你垫的吧,多少钱?我还你。”
“你不问问这是什么药?”陆群答非所问,目光灼灼看着她,也不等她回答,他平静地看着她,接着说,“是安胎药。”
脑袋嗡的一下,一根弦突然绷紧,把呼吸也收住了。
孟安宁瞪大了眼睛震惊地看着他,她动了动唇,却没说出一个字。
看她的样子陆群就明白了,她并不知道自己怀孕的事。
“不用怀疑,医生确诊过了。他说,”陆群顿了顿,看着她一字一句道,“你怀孕三个礼拜了。”
陆群还说了点什么,孟安宁却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了。
她一直以为这几天不舒服是因为生病了,却不曾想到,早在她没发觉的时候,自己的身体就已经开始孕育着一个小生命。
她抬手轻轻覆上自己的小腹,指尖颤抖。明明才三个礼拜,手贴合上去,却仿佛能感受到生命的气息。
喉头一紧,眼泪啪嗒掉了下来。
这里,有孩子了,她和陈黎的孩子。
可是陈黎呢?他们的孩子都出现了,为什么他还不出现?
知道自己怀孕,陆群能想到的孟安宁的心情无非是高兴,或者难过,或者慌张。毕竟她大学还没毕业,她还是一个在校生。
可她眼底此刻除了喜悦,竟有轻易能察觉到的彷徨无助,这怎么样也不该是知道这个消息后该有的反应。
陆群皱着眉头,终于发现了不对劲,“陈黎去哪儿了?怎么不陪着你来b市?”甚至让她自己一个人晕在路边。
“陈黎……”听到陈黎的名字,孟安宁有瞬间的怔忡,她红着眼镜看着陆群,鼻尖狠狠一酸。这些天积压的情绪似是找到一个突破口,她突然就哭了出来。
“陈黎……我找不到他,他出事了……我害怕……我等不到他……”
其实来b市找了好几天之后,偶尔她心里会隐隐希望他是变心了,这样至少他还会是好好的。
她最害怕的,是她费尽力气,最后也没能找到他。
那时候她该怎么办呢?她没想过,也不敢想。
只是恐惧如同滚雪球,日子过去一天,她心里的恐惧便放大好多。
陆群一问,积压的恐惧便尽数爆发了。
尽情地哭一场也好,哭完才能打起精神继续战斗。
不知过了多久,孟安宁才渐渐止住了哭声。
陆群递过纸巾,她抽了两张擦干眼泪。不想此地无银三百两解释自己为什么哭,说得越多越尴尬,所以她只是轻轻说了声谢谢。
陆群静静看着她,心里五味杂陈。
她怀了别人的孩子,为别的男人在他面前哭得肝肠寸断,自己还屁颠屁颠地递纸巾,陆群觉得自己有时候特能犯-贱。
可他就是狠不下心来不管她。
他想他应该也是傲气的,容不得他喜欢过的女人过得不好。
他轻叹口气,“你没有任何能联系到他的办法吗?”
“他在b市有不开心的回忆,所以他很少提起。”情绪已经平复了,孟安宁语气又恢复了淡然,“只是知道有个人可能认识他。但那个人最近没去公司,我等了几天也没等到人。”
陆群想了一下,她晕倒的地方是在凌氏集团附近,她说的公司是凌氏集团?
“那个人叫什么名字?我家在b市,或许透过关系认识也说不准。”
“凌向淮,凌氏集团的董事长。”
……
陆群觉得自己一整天都在做着不知所谓的事。
他出身也很不错,或是由于家庭教育的缘故,他是真的不喜欢陈黎这种混混,现在也还是不喜欢。
可他现在竟然为了能让他喜欢过的女人见到他的情敌而四处奔波。
说来也巧,他家还真有人认识凌向淮。
他表哥前几年自己折腾了一家公司,跟凌氏集团有生意往来,两个公司的领导人约过几次打高尔夫。关系应该还不错,他去找他表哥玩的时候他表哥跟他提过几次这个人。
陆群说找他表哥帮忙,之后的事便没再让孟安宁出面。
孟安宁自己住的酒店等了一天,心神不宁地来回看手机。
这是她目前唯一的线索。
世界上同名同姓的人很多,如果眼下这个凌向淮不是周泽口中曾经托人找过陈黎的那个的话,她只能再想别的办法。
不管怎样,她总是要找到陈黎的。
怀孕的人本就嗜睡易困,这几天因为陈黎的事又一直休息不够,静静地待了一段时间,孟安宁便有些昏昏欲睡。
迷迷糊糊之际,攥在手里的手机终于有了动静。
来电不是陆群,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归属地是b市。
压抑住狂乱的心跳,孟安宁尽量平复下自己的情绪。
“喂。”
“你是不是认识陈黎的那个孟安宁?”电话那头的人开门见山。
“嗯,是。”孟安宁两手攥紧手机,屏气凝神。
“你,现在过来我公司楼下,我带你去见他,快点。”说罢就挂断电话了。
全程没介绍过自己是谁。
但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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