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陪家人吧,我们这么多人呢,很快便回。”
迟疑片刻,萧怀奕道:“那好吧,万事小心。”
“烟织,你也留下。”云忘忧握了握烟织的肩。
云烟织点点头,一众人翩然而去。
空余镇中,来时所见的医馆门口已经杳无人烟。星阑涧一众弟子往镇中西北方向查探,云忘忧与洛君良、贺廷宣前往东南向。
首先到的是银铺主人家,铺子歇业,三人寻到了后院得见主人,告知来意,中年夫妻引他们进内。房间里躺着瘦弱的少年,双眼圆睁,一眨不眨,嘴里念念有词,重复着什么字眼。许是躺了太久未曾挪动,整间屋子泛着一股古怪的异味。廷宣忍不住以袖掩鼻。
云忘忧指尖聚灵,脸上有诧异之色。又走到榻前,迟疑了一下,欲探其脉息。洛君良将她拉到身后,自己跨步向前,凝神探脉。须臾,摇了摇头。
廷宣不解道:“师兄你打什么哑谜?”
洛君良沉声道:“有待确证。”
出了银铺,又接连查探了几位患病之人。云忘忧摇头道:“探不到魂魄。”
廷宣道:“忘忧姐姐,这些人是没了魂魄才这样吗?”
云忘忧看向指间:“不能确定,的确很像是没了,可我感知到的更像是被什么东西禁锢住了,所以探不到。”
洛君良道:“病人身体无虞,除了魂魄有异,难以解释。”
三人继续查探问询完剩下的患病之人后,与星阑涧众人在镇中汇合。
溶辰低着头,肩膀微微耸动,似乎在小声啜泣。溶月撇过脸,嘴角动了动:“看你这点能耐,动不动就哭鼻子。”
贺廷宣见状,飞快地跑了过去,又是扮鬼脸又是讲笑话的逗她,好半晌溶辰才止了哭声。
云忘忧问道:“溶辰怎么了?”
星维笑了笑:“辰师妹见了几个病人的惨状,有些吓到了。”
溶月一脸恨铁不成钢:“胆小怕事。”
僵立在星维一侧的星归,沉默无言。脚步踟蹰,最终还是走到了溶辰身边,神色一如既往的淡漠,语气却如哄妹妹的兄长一般,安慰了几句。
洛君良道:“诸位所探如何?”
溶月紧蹙的蛾眉些许舒展:“入了患病之人的回忆与梦境,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人事,他们的身体也都完好无损。”
星维道:“的确如此。这些人,莫非中了什么邪术?”
“有何邪术完全无迹可寻?”星归声音冷然。
“大家可否记得船家所言,患病之人有两批?”洛君良道:“我们所查探了解到的病人情况的确是两种。其一,患病之前,性情多是软和甚至于懦弱。其二,病前,性情多为勇毅坚决之人。且第一批病患残存一点正常人的意志,而后一批完全丧失。”
星维点点头:“不错,我等所问病患家人,了解到的的确是这两种情形。有何联系?”
云忘忧略凝眉道:“我们探知不到他们的魂魄,如同被禁锢住一般。由此猜测,这些病患都是被人或是某种东西控住了生魂。之所以会出现不同的情形……”
她思索片刻:“第一批大概只是这个人拿来试验的,选择了极易控制的意志薄弱之人,显然不太成功,即便是意志薄弱,都没能完全控制。而第二批,他成功地瓦解了较为坚定的意志,以至于让人觉得他们性情大变,最后沦为无思无觉的傀儡。”
“控魂?”星归反复念了几遍。
星维略带迟疑:“可,这也只是推断,不能全然当真。”
洛君良道:“自然,还需找出更多的线索。”
“但是,所现回忆里的确没有出现这个可能存在的操纵之人。”溶月道。
云忘忧持剑转身,环顾了整座空余镇:“他不必亲自现身,只要有可以依托的媒介之物。”
漫天云霞开始隐没华光,直至完全消失,空余镇亮起了星星点点的夜灯。星维道:“天色已晚,大家,先回庄内吧,后续再议。”
踏着夜色,一行人步履匆忙。
廷宣脚底抹油般在空余镇的夜市上飞快地巡视了一圈,手里抓着一大把吃的玩的,一股脑塞到溶辰怀里。一直在队伍后面,垂着头,闷闷不乐的溶辰不愿拂了他的真情实意,勉强展颜。
廷宣道:“小辰辰,你别怕,以后有什么可怕的东西我挡在你前面好不好!”
沉默许久,小小的少女嗫嚅道:“不是的……”
廷宣摸摸脑门,不明所以。云忘忧走到溶辰旁边,轻抚下她的头发,笑道:“溶辰,你别难过,其实,溶月她,一直都是嘴硬心软。别看她先前责骂你,方才我看见她往你的方向张望好多次了。”
溶辰大大的眼睛扑闪了下,声音颤颤的:“忘忧姐姐,你说的是真的吗?”
“当然啦。”云忘忧眼中的光芒流动,双眸清澈如泉,温声道:“你师姐口中责骂你无用,其实心里想的可能是某一日你遇到危险,却不能保护好自己。她对你严格要求,其实是希望你可以独当一面,成长起来。”
溶辰闻言,自己思索许久,心里明朗开阔了些,脸上也不那么愁云惨淡了。
云忘忧却蓦地眼中有些热。
从少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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