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泻出腐蚀肌骨的液体。
后背被元寒岂狠狠的掐捏了一下,江诺薇疼得大叫,“啊!”
刘一向虽然看不到二人的表情,却听到了江诺薇那凄惨的叫声,当即一个旋身,把江诺薇抢到了自己的身边。
印花酒壶在元寒岂倒地之时撞到护栏碎裂,酒溅到了他外衫的下摆,“哼,你要赎她?我不卖!不管你拿出多少银两都不卖!”
那满地碎裂的都是银子啊!江诺薇痛心的看着地上的酒壶。
“姑娘莫急,我会带你离开这个地方,他拦不了!”刘一向看江诺薇低头时眼里的疼痛,一腔正义的怒火在燃烧。
刘一向突然变成了一脸温柔,还正义凛然的男人,江诺薇接受不能,匆匆的撇过头,没有说话。在心中吐槽道:活该你成男配,现在的男主哪个不是唯我独尊,邪魅狂狷的!
这位姑娘在这争春阁里,必然是饱受折磨,否则怎么会如此畏惧?刘一向看江诺薇低头不说话,更“不敢”和自己对视,心生怜悯。
“元阁主,你还是卖我裴、刘二家一个面子的好,否则,若是再牵连上小王爷,这事情闹到后面大家可都不好看。”裴术见好友铁了心的想要赎回这小丫头,也不留余力的帮忙。
元寒岂看着她的脸,目光缱绻,起身时满脸的疲惫,却坚持着,“我不卖!”
江诺薇已经分不清楚他是在演戏,还是在玩真情流露了。这样的元寒岂,让她摸不透,因而她畏惧了。
戏真戏假谁能断,情深情浅终陌路(二)
“谁都无法从我手上买到她。”元寒岂踩踏在瓷片上,咔嚓咔嚓的声响,被楼下的喧闹掩盖至无声。他从衣袖处拿出了江诺薇画押的卖身契,在刘一向的面前招展。
刘一向为正人君子,所谓的正人君子就是不会不择手段,即便他能够轻而易举的把卖身契撕裂,他也没有动手,而是一脸严肃的看着元寒岂,“我会给你足够的银两。”
真是光明磊落到让人伤心。江诺薇依旧低着头,这傻愣的大侠情结,他和那个刘一向,确实不会是同一个人。
元寒岂笑了,恰似那极尽失望中开出的艳丽,是生命走到极致的绝望时生发出的绚丽的花朵,妖到惑人,艳至绝美,媚胜狐仙。
裴术面红耳赤的扭转过头,一个大男人笑得那么漂亮做什么?
刘一向心里面过意不去,可对上江诺薇那战战兢兢的样子,又坚定了立场。以正义的目光凝视他,以谴责的气场攻击他,以凛然的气势压迫他。
“谁也没有办法买……透儿,我放你自由。”元寒岂撕裂了卖身契,纸张一片片的掉落在柔软的毛毯上,好似落入血海的红花,凄美动人。
江诺薇微微抬头,见证了这历史性的一刻。然后,被眼尖的元寒岂抓包了。他的眼神箍紧了她,让她无法移目。
“你终归是厌恶这个地方的,厌我谄媚,恶我轻浮。”元寒岂哀叹着,有什么东西在他的眸光里碎成了粉末,零落而下。
这……刘一向张了张嘴,既然元阁主能够撕裂这卖身契,就说明他对透儿姑娘是重视的,或许是我误会了吧。
江诺薇瞥眼看向刘一向,只见他一脸的“我有错,我忏悔,我不该来的”的表情。
还要玩深情?你不就是因为想要给我致命一击才这样说吗?看准了刘一向老实,刻意这样做,让他不忍心带我走是不?好聚好散你不懂吗?非得要在这个时候给我捅娄子!江诺薇在最后关头还被元寒岂摆了一道,心很累。
她知道元寒岂是妖,妖惑世人;是魅,魅绝人心;是孽,孽诱人间;是魔,魔昧红尘。
还记得以前,只要是写到关于元寒岂的情节,她总能一章卡一天。她欣赏他的孤绝,同情他的孤凉,怜悯他的孤独。
她喜欢这个角色,但那是在书里,要是和认真起来的他对戏,她宁愿去死。元寒岂要是对一个人认真,那必然是那人的绝路。
她得逃离,在他对她产生执念之前,离开!
刘一向拱手,歉意满满的说道:“元阁主,我想我此番来错了。”
真容易上钩,活该你被虐得死去活来。江诺薇低着脑袋,可我若想离开这争春阁,现下利用你这个笨蛋,是最好的捷径。
“那你不将透儿带走了?”元寒岂笑得一脸纯洁,明明是奢华到底的外貌气质,却诡异的露出了犹如纯净水一般的清透笑容。
在他干净的笑容下,刘一向认真点头,“自然。”
戏真戏假谁能断,情深情浅终陌路(三)
君子被奸险小人欺之骗之,何故?
答曰:君子此类,皆如刘一向,蠢物!
江诺薇怯怯的往后挪移,也不知是惊惧过度还是如何,人往前一趔趄,就快倒下。
而刘一向果然不愧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新秀,眼疾手快的抱住了江诺薇。可君子都是深谙男女授受不亲此理之人,他当即又散了手。
才刚刚脱离倒地危险的江诺薇,再次面临倒地的危机。她条件反射的抓住了刘一向的手,宽阔的衣袖往下滑落。
刘一向看到她衣袖内的绷带,目露惊讶之色。
江诺薇注意到他的神色,不顾倒地的危险,慌张而又决绝的松了手。
揽住了她纤细的腰肢,刘一向扶住她,面色冷凝的拉开了她的衣袖,便看到了缠在上面的雪白绷带,“这是谁干的?”
被对方看到绷带的目的达到,站稳了的江诺薇将衣袖拉下,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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