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再强迫你做出自己不擅长的事情,可如果这样你就要记住了,你欠祁家,也欠我一个真心实意的道歉。”
周围人指指点点的看着两人,早已经从对话里分不清到底谁真谁假的他们,也只能凭借这最简单粗暴的方法来断定了。
苏卿不知道在想什么,她也不说话,一双黑润润的眸子就这么看着祁靖白,好半晌才莫名其妙的问出了一句,“祁家这十年的玉雕,真的是出自廖小姐的手笔吗?”
气质沉稳的祁靖白抿抿唇,然后当众揽住了廖子鱼的腰,廖子鱼脸上一红,眼中的神色又惊又喜。
“是。”他说。
苏卿笑了,她的声音很轻,带着几分散漫和意兴阑珊,“说吧,你们想比什么。”
神情幸福快活的廖子鱼满心依赖的看着祁靖白,“靖白,你说吧,我听你的。”
祁靖白气质依旧温润如初,可那漆黑明澈的双眸里苏卿已经再找不回半分当初的柔情蜜意,或宠溺包容,或纯善至诚。
“蚩尤环吧。”祁靖白说。
寻常工匠眼里中等难度的一样物件,却也是做法最为繁复考验细雕的一样物件,也是鬼手家族曾经广为流传的传世精品之一。
她记忆里的那个祁靖白,原来真的已经死在了她太过美好的回忆里。
蚩尤环,她被害死前最后教廖子鱼的一样鬼手工艺,她原先的住宅里亲手为祁靖白精雕细琢的一件配饰。出事前她才堪堪完工,只剩下最后的抛光还没有做。
“雾盖红尘,温句可思,莫被情牵,蚩尤环表达起情意最为缠绵,卿卿你是想告诉我对你要再好些吗,可我就差把自己的心脏给挖出来给你拱手奉上了,我的卿卿真是个又贪心又狠心的女人。”
曾经浓情蜜意的情话就像是最讽刺的一个笑话,现实用最惨烈的教训狠狠的甩了苏卿一个大大的耳光,逼着她一寸寸一丝丝不容错眼的看清曾经被伪善掩盖的丑陋真相。
“好。”苏卿轻声道,“就蚩尤环吧。”
傅岑带着苏卿离开祁家不久,下面的人就传来了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
祁家祖宅从西南方向烧起了一场大火,相邻的几间库房的玉器字画全部付之一炬,傅岑眉心一寸寸锁了起来,祁家这样的人家,怎么会在防火这样的大事上这么大意?
后座的另一边,照例离傅岑远远的苏卿缩成一团靠在角落里酣睡,面容恬淡的她仍旧是一如既往的怯懦无害,再找不出面对祁家人时半分的鲜活伶俐。
☆、第12章
祁老爷子脸色铁青的站在烧成一片黑灰的废墟前,负责扑火的祁家下人一个个灰头土脸的站在一旁。
“都瞎了吗?火势烧到那么大才知道来汇报,负责看守的人呢,都死哪里去了!给我滚出来!”
勃然大怒的祁老爷子被眼前的境况气的眼前发黑,那人生前住的独院是祁家看守最严,也是地势最好的地方。挨着独院的就是三大间库房,其中两间放置的是祁家这几代积攒起来的古玩玉器,另一间则是专门用来摆放那人这十数年里亲手做出的物件儿,里头参杂的还有当年苏百川将女儿托付给祁老爷子之前送的几份价值连城的厚礼。
结果这么一场莫名其妙的大火一烧,祁家的库房毁了一间,另一间因为扑灭的及时万幸抢救了下来,可最为贵重的摆放那人物件儿的库房却烧了个干干净净!
祁靖白苍白清隽的脸上也沾染了些黑灰,原本熨烫平整的衣裤被火舌撩到了几处,看上去颇有几分狼狈。苏卿的骨灰盒放在独院的正堂里,他到的时候火已经烧红了半边天,冲了几次都被人拉了下来。
这就是报应吧,那人应该恨他恨的狠了,终究连最后一点念想也不肯留给他。祁靖白细长的眉眼中悲色和茫然一闪即逝,低哑的声音带着掩饰不住的疲惫。
“所有人都被调走安排今天订婚的事了,火是在临时抽调的几个保卫换班时烧起来的,不怨他们。”
祁老爷子哪里不知道这些,人还是他亲自召集起来安排在各处的,可这会儿惊痛交加下祁老爷子的一腔邪火实在无处发泄!
“那原因呢,调查出来没,火是怎么烧起来的?门都上着锁,几间库房还是密码门,不是蓄意纵火的话怎么可能烧的那么大?”
祁靖白摇头,“火势太大,只能看出来是从院子里先烧起来的,最有可能的推测是院子里一些特殊的石料被暴晒时间过长,相互之间起了什么反应。”
可这话说出来别说祁老爷子了,连祁靖白自己都不信,那人以前捣鼓的古怪东西虽多,但像石料一类的一直都是随拿随放,从来也没见出过什么问题。
一边的廖子鱼犹豫的插了句话,“我记得傅岑带来的那女人不是消失了一会儿吗,会不会是她…”
祁靖珍白了她一眼,“还是把你那小心思收起来吧,她就算有心想捣乱也得能进的了门啊,苏卿的院门是她自己特质的锁,被她手把手教出来的你没有钥匙都照样只能在门外干瞪眼,怨到那女人身上?你可真行,越来越出息了…”
祁靖珍一直不待见廖子鱼,以前是因为不喜欢苏卿,连带着讨厌跟在苏卿屁股后面的廖子鱼。后来知道廖子鱼竟然早就偷偷的爬上了大哥的床,祁靖珍对她就更加厌恶和不耻了,长袖善舞的她唯独针对起廖子鱼的时候从不嘴下留情。
祁老爷子瞪了孙女儿一眼,“别没大没小的,子鱼怎么说都是你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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