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全江的心落进了肚里,发自内心地对李行长感恩戴德着,因为李行长为自己家做的事儿远远超出了两家的交情,就如同一个人给你的钱远远地超过了你卖的商品的价时那样。这使他真是不知所措,真怕见李行长了,可偏偏自己的事儿就离不开李行长。
这不,李行长又不遗余力地为自己把房价跟房地产商砍了下来,又帮母亲贷出了首付款,这时候他对李行长就变得诚惶诚恐起来,这山一样的恩情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一听见李行长这三个字,或者李行长的声音,就不由得抖一下,因为他根本就没法还人家的恩情的。
他不由得想:“李行长明知道自己家是无法回报他的,为什么一直义无反顾地帮自己的忙呢?难道这世上还有这么不求回报的好人了?那他图什么呢?”
这个问题实在使他迷茫困惑。但不管怎么说,他觉得李行长注定会成为他家今后日常生活中一个离不开的人物的,这不,又有事得李行长调停了!
原来,房产证上该签谁的名字又起了纠纷!李全江的母亲坚决要求签李全江的名字,因为他是户主,可赵雅丽的母亲坚决要求签赵雅丽的名字,因为只有这样,李全江才会和赵雅丽过下去,要是两人过不下去了,一离婚,赵雅丽不是什么也没有了?青春不就白搭进去了?
李全江的母亲说:“你的话说到了这份儿上了,那我也明说了吧,要照你说的办,要是两人过不下去了一离婚,我儿子不也什么也没有了?不也白搭上了青春?依我说,房产证上该签我的名字,谁出钱买楼签谁的,这才天经地义。”
赵雅丽的母亲:“要是这样,我不是白白地把女儿送给你家了?那你就让你儿子和那空房过去吧!”
于是,李全江的母亲又逼着李全江的父亲去央求李行长再帮一次忙。李行长仿佛对两家的事儿很感兴趣,再说的不好听些,仿佛巴不得两家出事呢,又愉快地答应了。他从李全江的父亲那里问明了情况,过了几天,把两家人又聚拢来,说:“我知道两家大人的心思,就怕自己的孩子吃亏了,因为现在的孩子说离婚就离婚了,不像咱这茬人,是好是歹,只要能凑合,就会和对方过下去的,几乎就不存在这个问题。所以呀,我给你们想出了两种办法,你们各自掂量掂量哪种办法好。第一种办法是,咱先立下字据,现在房产证上签谁的名都
行,但等他们的孩子一出生,就把名字变更成孩子的名字。我想,就是两人离婚了,但他们的孩子不管跟了谁,都是你们的嫡亲,你们受死受活的,不都是为他将来好吗?第二种办法,咱也立下字据,那就是不管签谁的名都行,但一旦离婚了,这房子就得卖了钱平分。你们看哪种办法好?”
两家人先是紧张地沉思,接着就和李行长说自己对这两个方法不满意的地方,因为他们都觉得哪个办法自己都吃亏。
你比如第一种办法,要是孩子没出生时两人就离婚了,那不是签谁的名谁占便宜?再比如,即便有了孩子,两人还是离婚了,孩子判给了谁,谁不就白得了一座楼?
虽说孩子是自己的骨肉,但是毕竟不在一个家里了,关系会疏离起来的,说的不好听些,将来比路人只是好些而已,没必要给孩子搭进这么多钱去。你比如第二种办法,李全江的母亲觉得他们太亏了,因为自己出钱买的楼房,凭什么到时候和人家平分卖楼的钱呢?赵雅丽的母亲认为,自己的女儿把大好的年华耗在了和李全江的婚姻上了,凭什么不能让李全江家赔一座楼呢?因为他家是儿子,四十岁之内就没什么损失,不同像女儿,青春年华就那么几年。……
因为一方老是等不上对方和李行长说完就把话插进去了,三插两插就吵了起来。他们本来都对李行长的这两个办法窝着火,但不敢照着李行长发,现在就都发到对方身上了,所以越吵越离谱了。
李行长先是面带微笑低眉慈目地听他们对自己说,等他们说着说着丢下了他自顾自地吵了起来,而且火药味儿越来越浓了,才笑呵呵地说:“两位大嫂,事儿都是商量着才能解决了的,不是吵架能解决的。因为事儿都是一团乱麻,得心平气和才能理顺呀。再说了,我的那两个办法只是供你们参考,你们觉得不妥,咱可以再商量嘛。你们要是只顾吵,就是神仙来了也没法给你们解决问题的。”
李全江的母亲一听李行长有走的意思就急了,赶紧说:“亲家,咱别吵了,李行长说的在理,咱听他怎么说。”
赵雅丽的母亲气咻咻地:“谁和你是亲家?八字还差一撇呢!”
李行长打趣道:“是还差一撇,但毕竟已经写了一笔了,要不,咱们现在就不可能坐在这里了。而咱坐在这里干啥呢?就为了把差的那一撇儿写上嘛,你说是不是?亲家?”
赵雅丽的母亲扑哧一声笑了,才又和李行长一起商量这事儿该咋解决。
李行长好不容易捏撮着两家达成了一项协议:立个字据,到公证处公证更好,那就是房产证上的名字将来还是更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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