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
清明节对于河谷村的人来说,是一个特殊的日子,以前村子里穷,青壮们都只有外出打工一条路,然而这也成了外出打工的一些人的不归路。
云逸记得那是七八年前,自己还在读大学,暑假的时候村子里就发生了一件让人心痛的事情。
就在云逸放假回来的第五天上午,他正在村子里的大榕树下陪着几个老人们聊一些家常。
忽然,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叫打破了宁静给何谷村,只见一个27、8岁的妇女跌跌撞撞的从豁口跑进村里,直往榕树下跑来。
眼尖的郝大妈,已经认出跑来的妇女,“陈大娘,那是你家媳妇苗翠翠吧,这模样,是怎么了啊?”郝大妈话音刚落,只见苗翠翠一下子扑到陈大娘怀里,昏了过去。
大家伙七手八脚,又是拍脸又是掐人中,好一会苗翠翠才醒过来,看到陈大娘,声音已经哽咽得说不清话了。
“翠翠、、、咋了、、、,你到是说话啊、、、咋了、、、、”陈大娘焦急的问着苗翠翠。
看到苗翠翠这个样子,大家伙都知道可能出来什么大事情了。
“妈、、、”一声悲切的喊叫后,苗翠翠又昏了过去。
“怎么办、、、、怎么办、、、”大家七嘴八舌,没了章法。
张奶奶看着乱成一团的人群,大声说道:“快、、、快、、、快、、、,去请老道爷来。”
看着面前发生的急剧变化,云逸差点没有反应过来,听到张奶奶的话,云逸撒腿就往半山平台跑去。
云逸急促的喘着气喊道:“爷爷、、、爷爷、、、快、、、快、、、去村里,出、、、出事了,有人昏过去了。”
听到云逸的话,老爷子伸手拿过一旁的行医箱就随云逸往山下疾步而去。
来到血榕树下,陈大娘就焦急的喊道:“老道爷、、、您给看看,我儿媳妇这是怎么了啊?”
老爷子赶紧拿过苗翠翠的手腕把起了脉来,几个呼吸间,老爷子开了口:“不要着急,翠翠是急火攻心,心神不稳才晕的,等我给她扎一针,就会醒来。”
云逸赶紧打开行医箱,老爷子从里拿出一枚金针,照着苗翠翠的百会穴就刺了下去。
老爷子,一边捏动金针,一边提动,两分钟过后,收回了金针,附在苗翠翠耳边喊了一声,“还不醒来”只见苗翠翠眼皮眨动,悠悠转醒。
看到怀里儿媳妇醒来,陈大娘也松了口气,赶紧问到“媳妇啊,这是怎么了啊?”
“妈、、、,陈平他、、、陈平他、、、没了、、、、”苗翠翠边说边哭。
“什么、、、?你说什么、、、?没了、、、?啥意思、、?”听了儿媳妇的话,陈大娘也急了。
“陈平的工友给、、、给我捎信来,说、、、说、、、说陈平干活的采煤工作面透、、、透、、、透水了,陈平和好几个工友都没有及时的撤离,出、、、出、、、出、、、出不来了。”苗翠翠的述说断断续续。听完,陈大娘眼白一番,也昏了过去。
“陈大娘、、、陈大娘、、、陈大娘、、、”“妈、、、”“大妹子、、、”“陈大姐、、、”“桂花、、、”
见这情况,老爷子赶紧拿过陈大娘的手,把起脉来,说道:“也是急火攻心,只是桂花(陈大娘)年纪大了,比翠翠严重些,来几个人把他们都抬回家去,我再仔细瞧瞧。”
陈大娘,苗翠翠一起被村民抬回了家里,由于屋子里空间不大,老爷子让两个人在屋里帮着照顾,其他人都去了屋外等候。
郝大妈这时抱着一个哭闹不止的孩子过来说道:“陈星这孩子看到他奶奶和妈妈样子就哭个不停,二伯娘(陈平的二嫂王芬)你哄哄他”。
王芬接过孩子哄着,星星乖啊,不哭了,一会儿二伯娘给你拿糖吃。一边哄着孩子王芬也一边哭着。
看着3岁大的孩子哭得伤心的模样,云逸心里也一阵阵难过。
陈平的父亲过世得早,三兄弟中,陈平是老小,(比云逸大十一二岁)。
陈平结婚后一直没有要到孩子,好不容易去城里医院看好了病,要上了小孩,但是也把家里家底掏了过精光。
光底子的家,日子也就不好过,陈平没有多少文化水平,去外面干活也只能干些体力活,为了多挣两钱,就去了临省b市下的一个县级私营煤矿干矿工,没想到出了这事。
经过老爷子诊治,陈大娘和苗翠翠都缓和了过来,只是精神萎靡不振,像丢了魂一样。
村支书李大栓和陈平的大哥二哥商量了一下,就一起去了陈平出事的煤矿,三天过后才领回了陈平的骨灰。
按照河谷村的风俗习惯,在外面逝去的人是不能直接进祠堂的。
因为河谷村祖祖辈辈就一个大祠堂,这里的人虽然分成了好几个姓氏,但是都是共用一个祠堂,只是祠堂里面的各姓氏牌位,是分开的。
当然,老道长云壤和云逸以及几家其他姓氏都是新华夏成立后才迁移到河谷村的,这几姓也是入乡随俗,而且当时河谷村的所有村民,也都同意他们把姓氏牌位放到大祠堂里。
随着这几十年来的相互护持,相亲相爱,到现在相互融合也就不再分彼此了。
而在外面死后,想要把牌位放回祠堂的,就必须要全村每家每户都同意,而且都站出一个人来,抬着逝者的棺椁,绕村一周后才能请入祠堂。
要是有一家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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