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进她嘴里,她也不反抗,等第三勺喂进去后,便毫不犹豫的pēn_shè了出来,弄的被子上和三个婆子身上都是!
小秦氏气的发抖,难为她还能克制自己不大声叫喊,“真是糊涂!松香的事情你父亲已经让过步了,从原来洗半年的碗变成两个月,你还想怎样?凡事也要给自己留点余地,你是姐姐生的嫡女,谁不知道她是出了名的教养好,你不在乎自己的名声,难道也一点不顾及她的贤名?
……我看你昨儿受了伤不忍心说你,心疼你,你倒好,非要把路走绝了……等你父亲从官署里回来知道了,一怒之下会做出些什么来可怪我不护着你!”
沈荞一语不发坐在床上,丫头们大气不敢出的撤换弄脏的被褥,那三个婆子也在一下下的擦拭衣裳。
就凭你们几个人还想给自己灌粥?
她曾有一次不幸落在敌人手里被刑讯过,吊起来被抽了蘸着盐水的鞭子都没有招供……当然很快就被唐适救了出去。
她索性盘腿坐在床上养神,小秦氏又说了什么也不理不睬,她什么时候走的也不曾在意。
晚饭送来后照样砸!
令人意外的是,当天二老爷竟没有出现,到了第三天晌午的时候他才赶过来,那时沈荞已经七顿没吃了,确实有点难受,脸色很差,差的恰到好处。
沈近山连官服都没换就直奔春行阁而来,一进门就看见双目紧闭、面色苍白、嘴唇翘皮的沈荞躺在床上奄奄一息,心里不由得又气又急又有些心疼,毕竟沈荞是二房的嫡女,长得又花容月貌的,此刻却像个旧布娃娃一般毫无生气。
他特地带了金福楼的小菜和口口香的烧饼,都是以往沈荞爱吃的。
“珍娘!起来吃东西!”即便是发火,沈近山的语气也不那么难听。
沈荞不为所动,沈近山连着叫了几声有点慌了,她该不是饿晕了吧,忙上前试了试她的鼻息才略微放心。
“你怎么突然变成这个样子?家里谁不知道你温顺听话?祖父祖母和兄弟姐妹们也都赞你乖巧懂事的,怎么一夜之间就变得这般无法无天了?珍娘!起来吃东西!”
沈荞睁开眼还是那句:“没有松香我不吃!”
“你!混……账……逆子!”沈近山气的大手一挥,竟将帐子都扯下来!
第9节不得不忍
尽管这样,他还是忍着没有对女儿动手。
“为了一个婢女你不惜忤逆父母,还以绝食相要挟!你信不信我立刻打断她的腿把她扔出去!”
沈荞闭上眼不理不睬。
沈近山觉得有些头疼,若是萝姐儿或茵姐儿敢这样,他早就上手段了!但是沈荞幼年丧母又是个瞎子,管的太严难免传出苛待她的话来,长房又常常爱拿这个说事儿。
但是就这么放了松香,他的面子又往哪放呢?
门口传来一个温和的声音:“老爷何苦生这么大的气?容易伤身……不过一个小丫头,她从小陪着珍娘长大,那时老爷不是还认作干外孙女的,其实也是个忠心的孩子,既然珍娘喜欢还给她便是了……再闹下去于大家无益!”
“你怎么过来了?”
“妾身听说珍娘没有好好吃东西,便做了点心过来,不想正遇到老爷在这里……”
妾身?那就是沈近山的姨娘了?
她上前看了看沈荞吃惊道:“怎么几天不见就瘦成这个样子?脸都快和雪一样白了……这头上的伤是……唉……月底舅老爷要带着表小姐和表少爷来给老太太请安,肯定要来看望珍娘的,她要是在这个当口出事可就麻烦了……”
“舅老爷?哪个舅老爷?你是说秦楦?他不是在徐州当知府吗?怎么会入京了?”
那个不疾不徐的声音继续说:“说是舅老爷马上要到刑部去做官了,正式的调令很快就会下来……”
沈近山浑身一顿,秦楦居然要去刑部了?自己连一点风声都没听见!这个小舅子做事雷厉风行,做徐州知府的两年里连着办了几件漂亮的事情,别人不敢做的他敢,别人不敢得罪的人他敢得罪,当今圣上年轻有闯劲,喜欢这样精力勃勃的官员,难道就此入了朝廷的眼了?还是他吏部有什么人帮着递话?
“老爷……”钱氏在轻轻的唤他。
“你是怎么知道的?”沈近山突然反应过来。
这事连秦椿都不知道,钱氏不过是秦棉跟前的大丫头罢了,秦棉还死了这么多年,她居然能先于自己得到消息!
钱氏不慌不忙的说:“不过是妾身在秦府时有几个交好的仆妇,其中一个是秦老夫人的贴身丫头十分得宠,嫁了一个账房先生,后来老夫人开恩脱了奴籍就用自己的体己银子做了点小买卖,如今胡同口那个炒货铺子就是她相公开的,二小姐爱吃他家的东西,一个月里妾身倒要去买个三五趟的,昨儿去了才听她说起……”
沈近山听了不住的思量,照理仆妇嘴里传的消息真假难辨,但是钱姨娘说的很笃定,也不像杜撰出来的。
一时间脑子有点乱,哪里还有心思管沈荞的事情。
“你好生看着珍娘把东西吃了……那个丫头,就说我说的,先给送回来吧!这次就算了,若下次再犯错,就直接卖了!”
说完踱步到床前,意味深长的对沈荞说:“依了你了,你快吃东西吧……”还想说什么却又咽了回去。
沈近山一走,沈荞像闹饥荒的灾民一样抢东西吃。
钱氏包的豌豆虾仁馅的云吞,还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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