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今日来的真不是时候,不如换个时间再来吧,这能用的人好找,关键还得信得过的。”
凌依不再强求,在一楼结了茶水瓜子的账就离开了醉仙阁。
张佐伦也没什么好留的,自然跟上她。
一脚才踏出门,凌依就看到一抹灰影望着自己。
她疑惑,让织扇先将马车牵过来,自己则走到灰衣人跟前,质问道:“你在等我。”
不怪她自作多情,而是刚刚她下二楼的时候,还看到灰衣人在二楼,现在人却出现在外面,还这么唯恐人不知道似的盯着她。
灰衣人轻笑一声:“你在找护卫。”
“可惜没找到。”凌依有些惋惜。看到织扇驾着马车过来,她朝马车走过去。
身后传来灰衣人的声音:“那我毛遂自荐,不知大小姐满不满意。”
凌依回头,狐疑道:“你要做护卫?为何是我?”
她听到低低的浅笑声,是来自灰衣人的,想了想,又问道:“你功夫如何?”
“还不错。”
“叫什么名字?”
“无名小卒。”
“无名小卒也有称呼,你若不说,以后我就叫你阿剑。”这么说纯粹是灰衣人腰间那把被破布包裹的剑,凌依承认自己是故意的。
“无所谓。”灰衣人耸了耸肩。
另一边,张佐伦已经命人将马牵了过来,视线转了一圈,发现凌依正和灰衣人说话。
刚才在医馆他便看到这灰衣人,可是凭他的功力,竟然也看不出此人的深浅,若要用一个词来形容的话,那就是高深莫测,凌依何时认识这样的人了?
张佐伦等凌依与灰衣人分开后,追上凌依:“这人到底是谁?刚才在医馆就跟着你,要不要我出马?”
凌依笑着道谢:“没事,时间也不早了,张公子骑马比我们快些,大家各自走吧。”
张佐伦牵着马跟上她:“天色已晚,我们既然顺路,就一道走吧,你一个女儿家我也不放心,我把马速放慢些。”
凌依没反对,张佐伦骑马在前,她则坐车在后。
织扇看到刚才的一幕,一边驾马一边问道:“大小姐,那人是干什么的?”
“以后我们兰阁的护卫,你叫他阿剑。”凌依靠在车壁上。
她看人一向很准,这个无名小卒,虽然她才见过几面而已,却可以肯定,后者武艺一定不凡,人嘛,不会是个吃里扒外的。
织扇哦了一声,又崇拜的笑道:“想不到大小姐还会医术,婢子佩服。”
凌依微微一笑:“多看了些书罢了。”
知道阿剑会跟在马车后面,凌依放心的让织扇驾车回凌府。
回去之后,果然天已经全黑了。
织羽在屋里急的来回踱步,一见凌依,急忙跑上前:“大小姐,您可算回来了,老太夫人差人来了好几次,婢子虽然搪塞了过去,可老太夫人何等聪明,只怕已经猜出您出去了。”
凌依点头表示知道,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去往兰氏的住处。
兰氏还没歇下,凌依进屋行礼:“孙儿拜见祖母。”
“上哪儿去了?我差人去了几次都没见着你人。”兰氏靠在床头淡淡问道。
凌依眼神黯然伤感,“出了这样的事,就想去给母亲上香,遇到了张家公子,他有意让我帮他和妙簪牵线,我见他人不错,就应下了,准备明日去看看妙簪问她的意思。”
兰氏注意力转到白妙簪和张佐伦这件事上,笑问道:“佐伦那孩子,我看着不错,妙簪跟他,倒也是般配的很,不过你一个小孩儿家的,怎么好担这件事,胡闹。”
凌依抿嘴一笑:“他就是见我和妙簪关系好,才托我说情,不过这种事我确实不适合,如果祖母肯出面做中间人当然最好了。”
兰氏本想撮合白朗和凌依,不想后来出了那样的事,自觉很对不住赵氏,再加上那和尚一事也是她误会了赵氏,经凌依这样一提,她便有意做好这一件媒,权当是补偿。
凌依看出她心思,赞同道:“祖母,白公子随宫家大少爷去了延边,想必白家人担心不已,不若我们明天去白府走一趟,您也好宽慰宽慰赵老夫人。”
兰氏觉得这个提议不错,当即就笑着点头:“那成,明日你便与我一起去吧。妙簪与你关系最好,她那边你就提一提,赵老夫人那里,我去。”
凌依巴不得兰氏出马,毕竟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若是双方父母同意了,儿女是不会反对的。
“你这个嘴有些厉,到时候可别吓着人家姑娘。”兰氏嘱咐她道。
凌依抿嘴一笑,略嗔怪的撒娇:“祖母就这么不看好孙儿,孙儿怎么成了那般恶毒的人。”
“哈哈----不会就好,我是怕你说的太直了些,听的别人红了脸皮也不知道怎么回答,这种事啊,急也急不来,最好能够两情相悦。”
凌依点头表示明白,又与兰氏唠了会儿嗑,才起身离开。
回到兰阁,胡氏已经准备好了洗澡水,凌依没有见到织扇,问道:“织扇呢?”
“一回来就不见人影了,她是一刻也闲不住。”胡氏无奈摇头。
凌依望了望房梁,让胡氏将换洗的衣服都留下,便将她和织羽遣退了出去。
屋内只有她一人,凌依坐在妆台前梳头发,对着空中道:“虽然是我兰阁的护卫,可该有的礼还是要有,你只需负责外面,里面有织扇就够了。”
阿剑从房梁上跳下来,语气中有些轻蔑:“那丫头?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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