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恐怕真是个好色的
“公主的美貌果然名不虚传。”费无策由衷赞叹道。
“你也不差。”薛明岚淡淡的回道,心思却早已飞出了几百里,如果不是长林哥,那个人是谁并没有什么差别。
“公主似乎心情不佳,是否费家待客不周,惹的公主不高兴?”
薛明岚驻足,终于把视线移到了费无策的脸上,那眼神里的倔强和哀怨盯的人直心慌。
她心里明白,此番跟着父皇来费家,不是来施恩的,而是来求人的。
她是否愿意嫁不重要,对方愿不愿意娶才重要。
千回百转,薛明岚收回了视线,“舟车劳顿而已,多谢公子挂心。”
费无策觉察到了她的冷淡,一时无话,便提议到湖边的静心亭坐坐。
只是走进了才发现,原来亭中早有一人,正斜倚在角落的栏杆上读书品茗。
薛明岚想走,那人却已起身,只见他长身玉立,一身棉布衣袍遮挡不住的fēng_liú倜傥。他的面容偏冷峻,和费无策相貌相仿,只是差在一双眼睛上,狭长的一双凤目无端生出了许多距离感。
“无妨,这位是我的堂兄。”费无策见她皱起了眉,赶紧出言解释。
“在下拜见齐国公主。”那人行至薛明岚眼前,恭敬的行了一个礼。
薛明岚今天本来就气不顺,想着来到这静心亭透透气也好,不想却遇到了不速之客。
说话的口气就不怎么好,“你怎知我是公主?”
那人抬眸看了一眼她,回道:“今日齐国君携女来访,如此贵客,加之公主的气度,不想猜到也难。”
他回答的有礼有节,并无半点轻佻怠慢之处,但薛明岚不知怎的,莫名的对他心生不喜,比她身边这位极有可能成为她夫君的费无策还不喜。
也许正是因为他那双状似平静淡然的眸子,不知为何,他看她的时候,她竟觉察出那眼神深处的侵略性和占有欲。
“我与二公子要在这里乘凉,这里不需要你,你下去吧。”
“是。”那人再次行礼。
‘嘎吱’一声!薛明岚行走间竟踩到了一块松动的木板,只见轻呼一声,身子一歪,就要往地上倒去。
突然,一只温热有力的大掌握住了她的柔夷,把人给扶了起来。
堂堂公主险些出了大丑,薛明岚脸上羞红一片,正要开口感谢费无策,抬头却楞住了。
扶她的人竟然不是费无策?而是刚才那个无礼之徒!
她连谢都忘了说,就转向了一旁的费无策,“二公子,咱们这就回去吧!我父皇国事在身,晚些时候便会启程回去,你我不宜单独在外太久。”
费无策此时脸色怪异的很,像是被什么憋的很难受的样子。
“好,那便听公主的吧。”
薛明岚昂首阔步的走在前面,费无策在她后面还不忘了回头冲他所谓的堂兄挤弄了下眉眼。
二人走远了,一个管事模样的人才走上前来,“二公子,小的这边要怎么回复老爷?”
费无策想起了刚才薛明岚羞恼的模样,破天荒的掀起了嘴角,“就说我同意这门亲,其余的但凭父亲做主。”
刚才他让无行假扮自己相看,他则躲在隔断后面,待确认了薛明岚果然是当年那惊鸿一瞥难以忘怀之人,他就再也按捺不住自己了。
及至在静心亭细看佳人,更是将这颗有些躁动的心定了下来。
千年枯井,一旦生波,便是洪流。
只是,她好像对他颇为不喜。
费无策心底叹了口气,以后,她只怕会更不喜自己。
楚国屯兵边境,虎视眈眈,留给齐国君的时间不多了,既然费家同意结亲,大婚的日子当然是越快越好。最后齐国君做主,选了个最近的吉日,就在十天之后。
国家生死存亡之际,一个公主的婚礼准备时间也不过才十天而已,竟仓促的还赶不上普通人家。
边境,将军大帐内,宁长林一剑抵在了传信的家仆脖子上,颤抖的厉声说道:“你把刚才的话说清楚!公主的婚事岂由你诽谤?”
家仆是宁家老人儿了,听闻此事对自家公子一片心疼。
不顾脖子上的剑,哭着又磕了一个头,“公子啊,是真的!不信您派人回去问问就知道了,十六就是公主下嫁之时。”
宁长林松了剑,满心的不相信,“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与岚儿青梅竹马,过了年就打算请皇上赐婚,不可能的……”
说着就要冲出大帐策马回京问个明白!
在门口却被两个老仆带来的侍卫给拦住了,侍卫是宁家家主的人,只听从家主的命令。
“公子,老爷知您得到消息必然肝肠寸断痛不可遏,特命老奴带一封亲笔信给您,您一定要看!”
宁长林一目十行的看完了信,双目失神,任由信纸飘到了地上。
突然心内传来一阵绞痛,他一手死死的捂住心脏的位置,摇摇欲坠。
老仆和侍卫心惊不已,纷纷上前,“公子!”
“长林遵命……”宁长林艰难的吐出这一句,就急火攻心,如一座大山般倒下了。
他不想醒来,再也不想醒来,祖父和父亲严命他不得起反叛之心,无论如何必须要效忠于齐国君,这是他们宁家欠薛家的!当年在战乱中,国君的父亲就是为了救祖父而死的。
只要祖父还在一天,他宁家就永远不能叛变!
婚礼准备期间,薛明岚被齐国君派人严密的看管起来,禁止她与宁长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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