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就要去国公府看外孙。
“嗯,忘不了,
”元宁急忙应下,
又对刘嬷嬷道,“嬷嬷回去,可别说我才从外面回来。”
“今日礼部放榜嘛,
夫人也一直惦记的,
一早就派人出去打探了的。”
原来龙氏也记挂着今日会试的事。这也难怪,
自打去年元宁对龙氏摊牌,龙氏一直将陆行舟当女婿看待。女婿会试,丈母娘能不关系么?
元宁不禁脸红,
转身回屋了。
更了衣,
就到了午膳的时候。
因着是在自己院里吃饭,因此菜式不多,只做了两荤两素,
一道松鼠桂鱼,一道白灼螺片,一道文思豆腐,一道清炒芦笋,另外还有厨房一早就熬上的银耳莲子羹。
今儿元宁的心情好,由是胃口也好。
陆行舟走进蓁蓁院的时候,元宁刚好吃完桂鱼的一面,正准备将鱼翻一个面。
“姑娘!”细叶最先看到站在门口的陆行舟,小声地喊了一声。
元宁抬起头,嘴巴上还沾着一点油。
她有点疑惑,刚刚才见了面,他怎么就这么冲到家里来了。
细叶和春风知道陆行舟是盛府的熟客,但不管如何,这蓁蓁院从来没有外男踏入过。外面没人通传,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突然就进来了,两人便挡在了元宁前面。
“出去。”陆行舟冷冷道。
他的语调冰凉。
元宁听着有些奇怪,不过她仍然对细叶和春风道:“你们出去吧,在外面候着。”
“是。”细叶和春风不安地对视一眼,默默地退了下去,将房门拉上了。
元宁放下筷子,拿手帕擦了嘴,正要问他,忽然瞥见他的右手正在滴血。
她骇了一跳,急忙站起身,跑到他的身边,抓起他的手。
他的手背上,蹭开了好几处皮,也不知流了多久的血,大部分已经凝结了,还有一两处在一点一点的往外渗血。
“这是怎么了?”
元宁有些心疼,对着他的伤口吹了吹气,又拿手帕将上面沾着的一些渣子小心翼翼地擦拭掉。
“你倒是说话啊!突然流着血跑过来,又一声不吭的,你是想急死我吗?”元宁将他好一通埋怨,又从药箱里拿了点治外伤的药粉,洒在他的伤口上。
陆行舟已经不发一言,只默默的看着元宁做这一切。
“陆行舟,你再不说话,我就要生气了。”
陆行舟将手从元宁的手中拿出来,痛苦了闭了闭眼。
许久,终是开了口。
“阿宁,你的胸口上是不是有一颗红痣?”
元宁愣了愣,不知道陆行舟怎么会突然问这个。
红痣……她当然是有的,而且是在……
元宁顿时红了脸,“你……你问这个做什么?你无耻!”
然而陆行舟却突然像是被人抽走了生气一般,脸上顿时浮现出了一种难以抑制的悲伤。
元宁看着他,一时有一点懵。
然而下一刻她就明白了什么。
因为在这个世界上,最清楚那个红痣的人,是赵琰。元宁顿时如遭雷击一般,僵在原地。陆行舟为什么会突然提起红痣?除非是赵琰告诉他。是了,如果不是赵琰告诉他,他又怎么满手是血的冲到蓁蓁院来?
陆行舟看着她的反应,只觉得一颗心像被挖出来了一般,叫人一刀一刀狠狠地扎着。
“阿宁,你告诉我,是他逼迫你吗?”
元宁的眼泪无声无息地从眼中滑落出来,她看着他,艰难地摇了摇头。
“是他诱骗你吗?”
元宁止不住地落泪,仍旧是摇头。
“那到底是为什么!”陆行舟忽然加重了声音。
“他既没逼迫我,也没诱骗我。我与他……因为……我曾经跟他,两情相悦。”
两情相悦,又是两情相悦!
正是初春的好天气,陆行舟却觉得寒冷彻骨。
“你跟他是两情相悦,那你跟我呢?”
“陆行舟,你以为呢?”元宁再也抑制不住心底的情绪,带着哭腔喊了起来,“你跑过来问我,不就是怀疑我了吗?你问我做什么?你既然非要问我,那我告诉你,我讨厌你,我恨你,我再也不想见你了!”
陆行舟的眉心紧紧拧起。
此刻他的心千疮百孔,然而他的阿宁哭成了泪人。
像是一种本能一般,伸手便将阿宁拥在怀中。
“阿宁,我只想问个明白,你告诉我实话,你说什么,我都相信。”
“不,”元宁用力地推开他,往后退了几步。
她看着他,只觉得心底无比的悲凉。
“陆行舟,你根本就不相信!你做不到的。你走吧,我们之间到此为止。”
陆行舟听到这话,不由得一僵。
他没想到,元宁会决绝至此。
但在他的心中,绝望又更近一层。
元宁从来都是闲适恬淡的,她说自己小心眼,却最是心胸开阔。
三年前她遭人陷害,虽痛苦万分,却并没有一直活在过去的阴影中。她说自己恨盛元柔,却一直过着自己的小日子,只要与盛元柔井水不犯河水,便自在满足。
但赵琰似乎是个例外。
他只是在她眼前提了赵琰几句话,元宁竟决绝至此。
“阿宁,到底是为什么?你为什么对赵琰讳莫如深?为什么每次一提到他,你变得不再是你!”
“若我不讳莫如深,只怕你早已离我而去。我与赵琰,的确有过去。”元宁看着陆行舟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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