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晋安哥哥,竟然真的信守诺言,娶她为妻!就算她已经死了,他也将她的牌位迎娶进门了!
她的晋安哥哥为什么要这么做?她已经死了啊!她林挽月已经死了啊!不再是活生生的人了!
他为什么还要娶她,还要给她妻子的名分?!为什么啊?晋安哥哥,为什么啊?
南巧哭了。
苏满树带着东西出来时,正好看见南巧低着头,抹眼泪。他吓了一大跳,把手里领取到的军需直接往驴车上一扔,慌忙跑到南巧面前,急忙问她:“南巧,出了什么事?有人欺负你了?”
南巧别过头,背过身,擦了擦眼泪后,才装作没事人似的转头看向苏满树,勉强的挤出了一个笑,闷着声音道:“我没事,刚才风太大,沙子迷了眼睛。”
苏满树看着她红彤彤的眼睛,自然是不相信的。她明显就是哭过了,怎么可能是风沙迷了眼睛呢?
见她并不想说,苏满树也没有勉强问她。他把取到的军需供应在驴车上垒好后,给南巧辟出了一个舒服的位置,扶着她爬了上去。
整个过程,南巧很是木讷,怏怏不乐,没什么反应。几乎就是他说什么,她做什么,完全像一个木偶。
苏满树驾着驴车,忍不住担心,时不时的回头去看南巧。她一直坐在车板上,靠着箱子,抱着膝盖,团成一团,一动也不动,真是乖巧的跟一个木头人一样。
直到吃晚饭时,南巧也没有回过精神来。
吴嫂子背地里问苏满树:“你媳妇儿这是怎么了?今天你们出门,是出了什么事吗?”
苏满树自然也是一头雾水,根本不知道南巧怎么突然就变成这个样子了?明明他进帐子之前还是好好的,怎么他出来之后,南巧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呢?难道是,他进帐子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可是,他一直留心着帐子外面的情况,并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呀?
南巧整个晚上都不舒服,几乎是麻木的洗了澡。洗完时,甚至都忘记去叫等在门口的苏满树。还是苏满树因为不放心她,试探着再门口叫她时,她才想起来苏满树还等在门外呢。
发觉南巧心情不好,就算是让苏满树白等了,他也没有什么别的想法,只是更加担心南巧,不知道她究竟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南巧心情很是复杂,也没有精力去注意苏满树的情绪,把床上的帘子拉上后,就钻进被里去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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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你快走,拿着我的卖身契快走!从此以后,你就是*巧,不是林挽月!”
“南巧,南巧,你回来!不要!我求你不要……”
“姑娘的大恩大德,南巧无以为报,只能来世做牛做马,只求再做小姐的奴婢!”
“南巧,南巧……啊!”
混乱的梦里,有人在喊:“大姑娘跳湖自尽了,大姑娘跳湖自尽了!”
她想要往湖边跑,想要去看看南巧最后一眼。有人推她,哭着哀求:“姑娘,您快走吧,再晚就来不及了!你不能让南巧白死啊!”
一切都是混乱的,一切都是陌生的,她只能无助的喊着:“南巧,南巧,南巧……”
“南巧,南巧!”
有谁在喊“南巧”,有谁跟她一样,在喊“南巧”,这个声音暗哑润泽,把“南巧”两个字喊的十分动听,就在她的耳畔响起。这个声音很熟悉,是谁?是谁?究竟是谁在喊“南巧”,跟她心里喊的一模一样。
她缓缓睁开眼睛,终于看清眼前的人,是苏满树。
苏满树掀开她床上的帘子,满脸焦急,“南巧,你怎么了?做噩梦了?”
对哦,她就是南巧,她现在就是南巧!在南巧替她投湖自尽之后,她就是只能是南巧!
南巧忽然起身,朝着苏满树扑了过去,抱住他的脖子,嚎啕痛哭起来。
她冲的力道很大,苏满树没有防备,好在他身手敏捷,眼疾手快的接住她,把她稳稳的抱住怀里,让她的头窝在他的肩窝里,任由她哭着。
南巧的眼泪又快又急,很快就打湿了苏满树的肩头,冰凉湿意摩挲在他火热的皮肤上,让他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他默不作声,大掌轻拍南巧的背,试图用这种方式安抚她。
南巧一直在哭,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哭了多久,最后连嗓子都哭哑了。苏满树就那样,一直站在床边,默默的抱着她,即使那个姿势十分的别扭累人,让他十分的不舒服,他也没有挪动一分。
南巧最后已经不记得自己是怎么靠在苏满树怀里睡着的,等她又醒过来时,苏满树已经抱着她靠坐在床边,拿着温热的巾布,正在轻柔的擦着她脸上的泪痕。
他的动作很轻,她只能感觉到有东西轻轻的扫过她的脸,像是小虫子似的,如果不是她醒过来,基本都不会发现。
外面的天色已经亮了,苏满树竟然一夜都没有睡。
南巧此刻是靠在苏满树结实的胸膛前的,苏满树整个身体只搭了一个小小的床边做支撑,后背依靠在床柱子上,凭借这两点支撑着南巧整个人的重量。
发觉他的姿势十分的累人后,南巧很不好意思,立即挪动了身子,从他的怀里钻了出来,让他也好好的休息一下。
苏满树从床上站了起来,把那块温热的巾布塞到了南巧手里,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发觉并没有什么异常,这才活动了一下胳膊,转身穿了外套,准备出去早训。
南巧从床上站了起来,犹豫了一番,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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