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昏沉沉中,她听见他如是问她。
她喉咙里“咕”了一声,不知怎么回答。
他又低笑一声,带着魅惑的幽幽问:“我是个正常男子,我也没有不行。阿九可想试试?”他似乎很介意她那天的话,执了她的手,便轻轻搭在他腰上,让她顺着他的腹往下探,似乎要证明给她看。
墨九讷讷的看着他。
这个人明明听见了她的话,却装着什么都不在意,偏生跑入她的梦里来,却一头嚣张的妖兽,扰乱她的思绪。
哦……是梦。
她摇了摇头,感觉自己活在二次元的空间里,明知是在做梦,脑子也清醒,可身体却不完全受她支配,有一种不知真假的彷徨。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她眉头慢慢蹙起,“我明明在东寂的……”
“嘘!”他握紧她的手,给他一个夺命的邪魅眼风。那专注、认真的眸色,似乎要望入她的眼底。
墨九激灵灵一颤。
这种怪异的感觉,刺激着她的心脏,一种期待与他肌肤相亲的急迫感,几乎强势的压迫了她的理智,切割了她的思维,让她进退不得,又身不由己。
“萧六郎,不对……我觉得这事好像有点不对劲儿……我先前好冷,这会又好热,我好像脑子有些不受控制……”她说不受控制,就真不受控制,手突地发力,将他紧紧扼制在掌心。
他闷闷轻哼,目光烁烁盯住她。
突地,他抬起她的下巴,让她面对着他,慢慢抬头,吻上她的唇角。蜻蜓点水的一下,他便退开,尔后扼了她的后颈,让她的头低下来,伏在他的脖窝里。汗湿的,柔软的、滚烫的肌肤紧紧相贴,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也不有看对方,只呼吸相交,深浅不一。
空气里安静下来。
有一种甜甜的暖香,似伊甸园里的鲜花在盛开。园子里那一条潜伏了无数年的蛇,慢慢吐出了信子,想钻入那颗粉红的苹果嫩娇的果芯,啃吃它丰沛的汁水。
“阿九,可以吗?”他的脸侧过来,唇角擦过她的耳朵,暖暖的呵气,香风便闯入她的耳,暖昧得激起她身上一层又酥又痒的感觉,层层裹住她的身心,人便无力地瘫软在他的身上。
她似吃醉了酒,不太清醒,连呼吸都带了喘意,“可我觉得我不是我,六郎,我怎么了?”
这句话还未落音,他眉头微拧起,似有不悦,突然掐紧她的腰,一个翻身便调换了彼此的位置,她在下,而他在上,他的手撑在她的身侧,身子伏在她身上,轻轻顺了顺她鬓角的发,便抽去了她头上的发髻,“阿九好美!”
在他的赞美声里,她的身子棉絮一般无力地熨贴着他,一头长长的黑发如云似缎,铺在火一样焰红的毡毯上,与毡毯上绣着的花瓣交相辉映,画面绚丽得像一个梦,一个让她恨不得永远沉沦的梦……哦,是的,是梦。
她叹,“六郎,可惜是梦。”
他笑:“是梦,所以阿九莫怕。”
她摇头:“我不怕,我愿意的。”
他又笑,“你倒老实。”
她眨眨眼,“我总是老实的,六郎,我喜欢你。虽然我不知我为什么喜欢你,是不是因为受了**蛊的控制才会喜欢你,但这一刻,我喜欢你是真的。六郎,你呢?”
他黑眸烁烁的盯住她,没有回答,然后低头吻上她的唇,那烈焰般燃烧的热情,伴着唇与齿相合的刺激,让墨九身子战栗一下,轻嘤一声,嘴唇便含糊不清地迎上他。
“六郎……”
“嗯?”他吻着她,一直在吻。密密麻麻的吻如火山爆发似的热度,从她的唇慢慢移到她的面颊、耳朵、脖子、琐骨……他的呼吸滚烫,他的声音含情带诱,他每一个音调都带着炽烈的沙哑与魅惑。
“阿九……我也是。”
墨九整个儿被点着了,肌肤上像被火焰滚过,汗水沾湿衣裳,晕眩麻痹了神经。他吻得太热情,太投入,他夺去了她的理智,她根本无法思考,天地似乎都在她的眼前旋转,而她陷入他满是男性气息与薄荷香的欲丨望漩涡里,再不会冷,再不会想,只全身心在他低低喘息着攻城掠地时,用火一般的热情回应他。
脑海中,似有灿烂的烟花掠过。
飞沙走石般的激烈之火,烧得她浑身虚软疲惫,似经历了一场生死攸关的大战,手指头都没有了力气。
当窗外的雨声渐渐停下,当天空的颜色从墨黑变成鲤鱼肚白时,她轻呼一声,从榻上坐起,愣愣地看着帐子,抚着还在发烫的双颊,还有脑门上的冷汗,恨不得咬舌自尽。
她居然做了一晚的春丨梦?
而且还是和她讨厌的萧六郎?
更可怕的是,梦中情形,她都记得非常清楚,深刻,就像亲身经历过的一般。这种诡异的感觉,让她有些害怕。若非依旧还在榻上睡觉,她真感觉是见过了萧六郎。
更可怕的是,梦里的她不像自己。
那像一个真正被**蛊控制的一个人。
除了欲念,还是欲念。
她拉过一缕头发理了理,就着昏暗的光线瞅着,脑子里下意识便想起萧六郎凑近她的头发,轻轻细嗅,掌心羽毛般慢慢抚过,再温柔似水的将她的头捧起,一点一点啃吻的样子。
“娘啊!”她捂脸,“莫不是疯了?”
顿了顿,她激灵一下,“还是**蛊又长大了?”闭上眼睛,她思考着,可梦里那混着中药味的薄荷幽香,似还在鼻端,那个人低头吻她时,长长的睫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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