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亲自赔罪,自然是要登门的。”二皇子的脸从脖颈一路红到了耳根子,脸上热辣辣的像是被人扇了几十耳光。可是事已至此,该做的总还要做。
“先前的事,是我的不是。此番特地登门来向你与齐氏赔罪。”冲着白希云拱了拱手。
见他如此,赵其芳便也跟着点了下头。
白希云挑眉,道:“这单是徳王殿下的意思,还是皇上的意思?”
二皇子故意不提起奉旨而来,一则是为了给自己留脸面,二则也是不想让白希云认为自己有了靠山就可以恃宠而骄来刁难他。只想不到这人依旧那么精明,竟不给他留面子当面就问。
金吾卫的人里就有一个是齐妙的姐夫,二皇子也知道这事瞒不住,只能假笑道:“是奉旨,但更是我自己的意思。”
白希云点了点头,认真的问道:“那请问殿下,您此番登门致歉,是为了背后命人诬陷我入狱抢夺我财产之事,还是为了趁人之危绑走我妻子逼她就范之事?”
此话一出,众人寂然。
白希云虽然在笑,礼数周全客气,可是言语中的锋芒却毫不留情直指二皇子的卑鄙龌龊,打的他脸“啪、啪”作响。
其实二皇子做了什么众人心知肚明,但谁想得到白希云会直接说了出来?他这样做,便等于扯破了与二皇子之间最后一层窗户纸,让二人的剑拔弩张的关系敌对起来,且还站在了道德的至高点上踩着二皇子的自尊。
金吾卫众人都低下了头,不想看二皇子那副不可置信的羞愤模样。可是包括梅若莘在内的所有汉子都十分认可和暗赞白希云的举动。身为皇子,诬陷自小一同长大的伴读,全然不顾朋友之情,不但见钱眼开谋夺人的财产,还见色起意抓走人家的老婆,这么龌龊,难道一句不明不白的道歉就能抹掉一切?若是有人敢对他们家媳妇这般,他们怕早就杀上门同归于尽了。白希云此番却是血性男儿该有的作为,只是让他喝点茶等一会儿,问了一句,算是有涵养了。
二皇子脸上却是一阵红一阵白,丢脸都丟到金吾卫面前去了,素来自傲的人如受得了?
他不正面回答,而是咬牙切齿的道:“你偏要如此问,难道不顾念你我一同长大的情分吗?”
白希云叹息一声,苦笑道:“回德王殿下的话,实不相瞒,我也同样有此疑问。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能让您不顾念一同长大的情分?即便您不当我是朋友,好歹我也是您的下属。对您忠心耿耿至今,为何就要遭受那等无妄之灾。您可知道,当我得知是您命人攻讦陷害我,并且谋夺我财产害的我全家入狱时的心情?可知道当我得知您竟然绑走了拙荆之后的心情?我倒是真的很想问一句,我到底怎么得罪了殿下,要殿下这般对我们一家。”
白希云一番话,说的在场闻言者皆为之动容,对二皇子一番作为也更为唾弃。只是他们人微言轻,并不敢在徳王面前表现出半分鄙夷直色。
二皇子早已经面色黑沉,咬牙切齿的道:“子衿,你非要这般针锋相对吗?难道我是不是当你是朋友,你自己不知道?”
白希云嘲讽的笑了,“当我是兄弟,便这般害我,若是不当我是兄弟,是不是早就让我粉身碎骨了?德王殿下,你可以说你讨厌我,也可以直接说出任何你厌烦我的理由,那样反而会让我心里好受一些,可是你这样一面说是我的兄弟,一面又来害我的举动,真的让我对兄弟这个词语都开始质疑起来了。难道兄弟不该是并肩作战两肋插刀的吗?”
“你这么说,就是不肯接受本王的道歉了!”二皇子终于恼羞成怒。
白希云见他终究是怒了,摇了摇头道:“殿下并非真正心存歉意,只是来走个过场罢了。你心里想的,我心知肚明,我不能接受背叛,更不能接受这样无诚意的歉意。如果不是皇上及时醒来,我现在的后果说不定已经是下了地府,而我妻子落在你手里后果不堪设想。你这么害我,还想用简单的一句没有诚意的歉意就想让我不再记恨,对不住,我没有那么大度。”
二皇子点指着白希云,面红耳赤的愤然道:“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白希云见他如此暴怒,无辜又无奈的看向了一旁随行的金吾卫:“各位大人,既然德王殿下是奉旨来致歉,歉意已经表达过了,各位想必还有差事要办。我便不多留各位免得耽搁了。”说着行了礼,到了众人跟前客气了一番。
金吾卫中当差的各个都是勋贵或者朝臣家的子弟,并不需要打赏,却是可以结交。
白希云歉意的给几人道了歉,又约定了改日再聚。大家也都知道白希云如今在皇帝眼中的地位不同凡响,是以也都肯卖他这个面子。几句话之下却也都彼此很有好感。
徳王眼看着白希云能与金吾卫几人都相处融洽,却对自己却是那般冷淡,心里即难受又愤怒,羞恼的转身拂袖便走。再也顾不上装样子。
而赵其芳眼见如此,却是冷笑了一声,道:“若不是齐氏蓄意勾引,王爷又怎么会如此?本王妃劝你还是好生检查一下看看你媳妇儿的品性如何吧,免得明儿在去勾引别人家的爷们儿,再祸害了别人的家庭。”
白希云与梅若莘听闻此话,面色都是一沉。
就连其余金吾卫听着都觉得这位徳王妃和徳王是一个德行,着实不讨人喜。
白希云道:“不劳王妃费心,我自己的妻子是什么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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