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老太君病了?”
“回世子爷,是。”态度恭敬许多。
“你应当是负责在小茶水间里的工作吧?叫什么,绿纹还是绿袖?”
小丫头惊愕抬眸,对上白希云气色好了许多略显清俊的脸,脸上刷的红了,低头道:“奴婢绿纹。”
“嗯,我记得你。”白希云语气依旧很冷,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转动着桌上的茶碗。鲤鱼青花差晚上的鱼儿仿佛游动起来。
一句记得,让小丫头满心欢喜。谁说世子又丑又恐怖的?如今细看,世子分明是个病弱的美男子。
这样身份的人能记得她一个三等丫鬟,她心里满是欢喜,就连回话也主动起来,声音柔软的道:“老太君的身子并无大恙,世子也不必太过焦急。”
如此神转折,齐妙只觉愕然。没记错的话,她家夫君什么都没做吧?怎么才两句话小姑娘就如实招了?
瞧瞧白希云,齐妙噗嗤笑了。
白希云拉过她的手拍了一下,只觉得她的手柔若无骨,忍不住就以拇指在她手背上来回摩挲。
“既然老太君并无大恙,我也就能放心了。你去吧,告诉老太君我身子不爽,吃了药就去。”
低沉声音冷冷的,却带着属于男子特有的磁性魅力,听的绿纹脸上红透,羞答答的低下头。
白希云摆摆手。问莲便面带鄙夷的将绿纹带了下去。
齐妙见人走远了,才在他手臂上掐了一下,“你这妖孽。”
白希云无辜的蹙眉,揉着手臂道:“怎么妖孽了?”
“你如今气色好了,人也俊了,说话之间就能将小姑娘的魂儿勾了去。往后你日渐好起来还得了?”
“我家妙儿吃醋了。”白希云笑容满面,双手捏捏她的脸颊。
他笑时,宛若冰雪消融春回大地一般的温暖,齐妙红着脸不敢与之对视,就要起身:“咱们还是快预备一下就去锦绣园吧,也不好让老太君久等。”
才刚起身,还未站稳就被他拉坐在他腿上,蜜合色的轻纱裙摆在脚下展开一朵花儿,带着花香的人就已跌在他怀中。
白希云心中忽然冒出一个词儿来:天生尤物。
嗅着她脖颈和发间的清香,搂着她柔软纤细的腰,白希云闭着眼,觉着这样拥着她都觉得满足。
齐妙脸红心跳,都担心自个儿的心跳声被白希云听了去。过了片刻,白希云觉着时间差不多了,才吩咐人预备代步的小油车。
小油车上铺设厚实的坐褥,褥上又铺着竹席,既不会热,又柔软舒适,二人依偎而坐,不多时车子就缓缓停在了锦绣园门前。
姚妈妈才刚听了老太太发了一通火,这会子正站在门前候着,只等着白希云和齐妙快些来“救命”,就见白希云和齐妙夫妇在婢女的搀扶下踩着脚凳下了马车。
姚妈妈心内不耐烦。可在温泉山庄已经吃足了他们的排场,白希云的余威还在,她丝毫不干燥次,忙上前来恭敬的行了礼。
“世子爷,夫人。”
齐妙问:“老太君身上不好,可请了大夫了?现如今到底怎么样了?”
姚妈妈一时竟然无言以对。老太君根本就没病,其实就是想找齐妙的晦气来的。才刚绿纹去回了话人还没立即来,老太太当场就怒了,打发了绿纹去院子里举着一铜盆水罚跪。
齐妙心内有数,面上焦急:“可是老太君人不好了?!”
不等姚妈妈回答,就急忙回头吩咐随行爱莲:“你快些回去,将李大夫请来给老太君瞧一瞧。”又与姚妈妈解释,“李大夫的本事比这些年给世子爷瞧病的那些庸医都要强得多,有他出马,老太君的病情才不至于被耽搁了。”
原先给世子瞧病的那些“庸医”可不都是老太君安排的人么!姚妈妈嘴角抽搐,引着白希云和齐妙进了院子。
一进院门,就看到个眼熟的小姑娘双手将铜盆举过头顶在罚跪,到了近处一瞧是绿纹,齐妙惊讶的道:“才刚去给我回话的丫头很好,行事妥帖又周到,怎么这会子却罚了跪呢?”
姚妈妈无言以对。
齐妙心里冷笑。
看来那个一直都笑吟吟的富态佛爷也有忍不住怒火的一日。
两侧的婢女撩起珠帘,进门后踏着大红簪花地毡绕镂雕牡丹花的插屏就到了里头,直来到了东侧间。
老太太手持翡翠念珠,正盘膝坐在临窗放置的运回纹三围罗汉床上,翡翠念珠碧绿的颜色与墨绿锦缎坐褥呼应着黯哑的光,老太太一身穿着都是神色,灯光下瞧不清楚是什么颜色,却显得她一双琥珀色的眼珠子像琉璃珠子一般闪着寒光。
“孙媳给老太君请安。”齐妙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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