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希云笑望着她微笑的脸,她此刻浑身都沐浴在柔光中,暖的像是融化冰雪的阳光,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白希云倾身,缓缓将一吻落在她的额头,随即是眼帘,脸颊,耳垂,脖颈,最后回到嫣红双唇,辗转吸吮。
齐妙双臂圈着他的脖颈,到唇分时候双颊已是红的娇颜,气喘娇声道:“阿昭,天还没黑呢。”
“怕什么。”白希云为她宽衣,吻在她香肩,“我算过日子,今日刚好。”
算日子?算的什么日子?
齐妙不认拒绝,也禁不住沉沦在他温暖的怀抱和温柔的抚触之间,容纳他在她身上制造难耐的痒和酥麻的巅峰。
到一切平息,要了热水来盥洗更衣之后,二人相拥于卧榻,齐妙才疲惫的想到他所算的日子不会是安全期之类的吧?
他的房事一直很节制,但是每一次都蚀骨销魂,且挑选在安全期之外的日子,这人的一切都是这样有计划。
齐妙咕哝着翻了个身,迷迷糊糊的睡了。
白希云从背后搂着她闭目养神。
而在二人温馨火热之时,锦绣园的老太君早已经气的晕过去一次。
“他们怎么敢如此!怎敢如此!”
“老太君您息怒啊。先吃一口茶压压火气。”姚妈妈将青花福禄寿喜的茶碗端到老太君口边。却被老太君烦躁的一把推开。
茶汤荡出了大半,幸而是为了让老太君解渴用的是温水,否则姚妈妈的手背都要脱一层皮。
“你才刚去,那门上的婆子就是那么说的?”
“是。”姚妈妈放下茶碗垂首低声道:“说是无论如何都听了主子的吩咐,不开门。老奴就不明白了,他们明明是安陆侯府的奴婢,一口一个听主子的吩咐,却不肯听锦绣园的调度。许是咱们离着太远,她平日老太君对他们又太过仁慈,一直与养的那起子掉怒一个个都自觉的了不起了。连谁是主子都分不清。”
“不是他们分不清,而是他们上头有人授意。”老太君冷笑道:“想不到齐氏竟有这样大的本事。舍得用自个儿带来的陪嫁来置办下人,俨然将沁园当做个独门独户的府邸来,跟上房公然叫嚣。她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我吃的盐比她吃的米都多,跟我斗!”
“老太君说的极是。可是他们小毛孩子懂得什么呢?那其实仗着自己会点医术,又有几分姿色,便在哪儿拽了起来,谁不知道她骨子里有多狐媚,发情的母猫似的,见了个男人就勾引。”
老太君是个极为护犊的人,她心底里明知是白永春先看上了齐家的女儿,说是为儿子娶亲冲喜,其实何尝不是迎娶个年轻的女子过门来为自己备用?
这事实许多人都知道。包括姚妈妈。
可是姚妈妈在老太君面前完全不敢说白永春半个不字。她也服侍了老太君大半辈子,还不了解自己主子的性子?
聪明不说,就是不讲道理极为护犊。她的是非关中,只要是她在乎的人,做的多错也都是对的,白永春扒灰齐氏不肯配合,那是齐氏没眼光而不是白永春做公爹的不对。
正因为抓住这个心理,姚妈妈才不敢多言,只顺着老太君的意思说。
果然,老太君闻言,虽然还是生气,可怒气已经缓和了一些,
“这样由着他们嚣张下去,整个侯府都改姓齐算了,也不知道那齐大勇是怎么想的,明明是为了官路亨通才会卖女儿,为何还要给个女儿如此多的陪嫁,让她在婆家作威作福?还有那个苗氏,不是个继母吗,他自己的女儿不顾着,偏偏给前头那个的女儿预备银子。我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老太君。您不要太劳神了。如今侯爷伤了,夫人又发了脾气发誓再也不让侯爷回房去,这两件都还没解决呢。”见老太君略微喜欢了一些,姚妈妈便关切的劝解。
老太君却是摇头,道:“你还是道行不够。这些都只是表面罢了,侯爷那里有大夫照顾,张氏那里就算不回去,难道我自己的儿子有多大的本事我知不知道?不会去他更逍遥呢。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如今咱们是要像个一劳永逸的法子,将沁园的狠狠制服也就罢了,要不那齐氏总是欺负我儿子怎么成。”
“您说的极是。”姚妈妈赞同的颔首,心内却在腹诽,到底谁欺负了谁啊!
老太君抿着唇看向窗外,外头是清扫整洁的院落,偶尔有洒扫的小丫头子走过。
如此安逸的傍晚,她却想起了多年前的那个傍晚。
那孩子呱呱坠地,全家人却没有迎娶新生命的喜悦。
他做祖母的,眼看着健健康康的孙子被换成了个先天体弱的病猫子,那张氏哭的肝肠寸断,足有一年不与白永春说话。
她也是做母亲的人,她理解那种痛苦,是以对张氏百般提点,因为在这件事上,的确是白永春做错了。
她们恨不得那孩子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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