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摩挲着她快要挤不出水分的嘴唇,十指穿入,握住卷曲在一起的睡衣下摆。
“脱了它,好不好?”
无法思考,随便吧,都随你,随你……
“嗯……”声音和身体一样,软绵绵得无力气。
……
年少时,看着她嘴唇开开合合,总想亲上去尝一尝,尝到了,是甜的,还想尝。长大后重新在一起,抱着她香软的身体,总想做点什么,做一件,做两件,停不下,却又必须停。
停不住了,这次,无论如何都停不住了。
刚一沾床,她猛地侧身,往床面压,弓缩成煮熟的河虾。
“把灯关了……”声音细小得如蚊呐。
极力遮掩住一部分,却将另一部分完整暴露在空气中。
后背,一览无余。
暖黄的灯光下,纤长柔美,白得发亮。
莫愁予在她蝴蝶骨的位置亲了下,稳了稳呼吸:“好。”
唐果肩周绷紧,等笼罩在身上的影子一远离,快速钻进薄被里,裹得严严实实。
身后,抽屉拉开又合拢,紧接着,是灯具开关按下后的一声轻响,房间陷入黑暗,唯一的一点光源来自于她面向的落地式玻璃格子窗外。
然后脊背就是一凉,被子被他从外面掀开,靠过来,半躺半坐,手扶上她的肩,低头,鼻尖轻蹭在她脸和耳。
她抱紧被角,下意识把脸往枕头里缩。
他往她耳朵里吹了口热气,握住她肩头的手,摸着她的手臂,在她禁不住发抖的时候,往下,钻入她本能抱住的地方,再一次揉上。
她实在忍不住,哼哼唧唧,嗓音娇软得像哭:“你很喜欢这里么……”
他含咬着她薄嫩的耳垂,一怔,轻不可闻地失笑,吻到她耳后,顺由脖颈,一路往下徐行。
只要是她的,都喜欢,都爱。
……
这种事,真正做起来远远没有想象中容易。
吻着她,安抚她,他自己都是个新手,实践和预想根本就是两码事,还是没能掌控好,害她无助又害怕地哭出声:“疼,真的疼……你别动,别动……”
“好,我不动,不动。”
他身上全是汗,汗水几乎都沾染给了她,把她弄得也黏腻腻,热熏熏。
眼角的泪花被他吻干。
“不疼了跟我说。”
“那要是,一直疼呢……”
生平第一次,莫愁予猝不及防被问住。
已经忍到额角都耸出了青筋,他还是手撑在枕头边,狠握了下拳说:“那就不做,睡觉。”
搂在他背后的手忽然缓慢地收紧,潮湿的眼睛看着他,声音特别小地说:“哪有人……做这个,半途而废的……”
这样的一个举动,能把人给逼疯。
她大义凛然地闭上眼,抖着声:“继、继续……”
莫愁予亲吻她微微汗湿的脸,拇指抚上她软乎乎的嘴唇,在她耳边轻喘口气:“疼就咬我手。”
即便到后来脑海中满天烟花绽放,她也只是情不自禁地张开口,不小心含.住他手指,一口都不曾咬。
……
*
还真的如同打架一样,半夜实在太累被他抱怀里迷迷顿顿睡了过去,第二天醒来只觉得全身筋骨都散了架。
一上午都赖在床上,动都懒得动,早饭直接在睡梦里省略了,午饭也不想吃,最后是他端上楼伺候着哄她吃的。
一碗简单不能再简单的西红柿打卤面,他喂一口,她吃一口,碗口接在她下巴下,怕滴汤。
每吃一口,他都会把她油乎乎的嘴擦一下。
吃了不到十口就吃不下了,昨晚闷的汗都已干透,想洗澡,可又不想下床。
她慢慢躺回被子里,正在纠结,却看到,他坐在床边默不作声吃她剩下的面,喝她剩下的汤。
“……”
她目不斜视盯着他看。
刚刚被他一口一口喂面的时候,因为脑袋里总是不由自主闪过昨晚的亲密画面,始终没好意思和他对视,他和她说什么,她也嗯嗯啊啊心不在焉地回应,以至于现在突然仰面望向他那张分外熟悉的脸,竟恍惚地感到陌生。
从相互见父母,到定亲,到婚礼也提上日程,大事一桩接一桩,每桩都砸得她晕头转向,脚踩浮云。
基本是被他推着往前走。
他稳打稳扎,步步为营,想结婚就能顺利取得所有人点头应许,而她呢,亦步亦趋跟随他脚步,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他想结婚,一门心思陪他结。
太快了,快得她都不曾静下心好好想一想,自己究竟有没有做好步入婚姻的准备。
包括变熊在内的很多桩大事,都令她的心,始终处于动荡的飘浮状态。
但现在,一切都开始发生新的转变。
她忽然有了尘埃落定的归属感,她是他的,他也是她的,他们本就该由身到心都属于彼此。
枕头上的一双眼睛亮晶晶得扑闪扑闪,在看他,莫愁予很快留意到。
偷窥被捉住,唐果愣了几秒,默默滑进被子里,盖住脸。
好闷好闷,里面甚至还隐隐残留昨晚留下的混合味道,不过才进去一小会她就已经呼吸不畅,他是怎么做到待那么久的……
不行,不能想,太色.情……
莫愁予在外面掀被角,往下翻卷出一截,唐果脸红扑扑,长睫不停在颤,看他的眼神也羞答答的,和刚才的羞似乎有所不同。
他勾唇轻笑,没说话。
可就是什么也没说才最要命,好像心思都被他看穿,他只是笑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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