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不要动,我好困。”
“你先睡,我去看看孩子。”
陆庆之睁开略为胧朦的双眼,颇为幽怨的看我:“在我心里,你是最重要的,可在你心里,我肯定比不过璟儿······三娘你要多关怀关怀我~”
“······”
我瞧着作孩子一般撒娇的陆庆之,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天呐,这个幼稚的妖怪是哪个?快来个人收了他吧!!
“那你······快些回来!”
终是放开了我,从地上捡回来那扔了一地的衣裳一件件套在身上,吱呀一声打开门,弯弯的一轮月亮高悬,惨白的月光挥洒下来,照得人影子老长老长。
☆、三十九:致命的诱惑
“爹爹······”睡梦中的兜兜最是欢喜跟个小猪似的,趴在床上睡觉,高高掘起的小屁股一拱一拱,许是梦见了好玩儿的事情,忽的嘿嘿笑了几声,又清晰了喊了声爹爹,吧唧吧唧了小嘴,便又睡了。
衣襟上传来一阵浓烈的欢爱气息,便打了些水洗净身子小心的躺在小包子身侧,想他生下来的时候,那么皱巴巴的一小团,初时便将我丑哭······如今不过三四年,这眉眼、这脸形已然叫人移不开眼去,平日精灵似的讨人欢喜,连睡梦中亦有不同表情,无忧无虑,生活留给他的,只有新奇与欢乐,这是上天给我的礼物,我的天使!
窗外微风传来阵阵树叶摩挲的声音,清冷的月光投射进来暗暗的光影,几经反侧,却不能入睡。
“不是说了晚上陪我的么?”耳边轻轻响起那人略带沙哑的声音。
他脱去衣裳从身后抱住我,不多时便传来绵长的呼吸声,一左一右的两个男人紧贴着我,睡意阵阵袭来,竟是一夜好梦。
脖子上传来一阵痒意,睁开眼一看,明晃晃的日光打在脸上,我忙抬手挡住阳光,兜兜正拿着一根鸭毛捂住小嘴儿笑得贼兮兮的,显然刚才用那鸭毛拔弄我脖间的小捣蛋便是他。
“娘亲,太阳晒屁屁喽!”说着小手还特意寻着我屁股,在上头啪啪拍了两下。
我伸了个懒腰,确实是睡得过了头!
我打着哈欠一脸没睡醒的样子走了出去,外头林小七正捧着把绣线探头探脑的打量着这厢。
“嫂子,怎么这么晚才起?可是身子不适?”
我淡淡的朝她笑笑:“没有,小七,把铺子里那牌子摘了吧,闲着也是闲着,不若接下些生意也好,只那熟食······待你大姑过了头七再说。”
“嫂子,铺子里的事情我来就好,你且休息几日。”
“需要叫陆二宝来帮忙吗?他也是一把好手!”陆庆之牵住兜兜,一手虚虚托住我腰。
“不劳大驾,这点子小生意我还能应付!”林小七朝陆庆之说着,突然靠近一步指着我脖子道:“嫂子你叫蚊子给咬了?我那有盒子膏药效用特好,这就给你取去,上回兜兜叫蚊子咬了一抹就好了!”说罢放下绣线转身朝房里走去,顿时我只觉得血液猛的往脸上冲去,腾的发起热来。
脖子上那块哪是什么蚊子咬的???
我瞪一眼始作俑者,那人忙抬头望天,若无其事的抱起兜兜扛在肩头就走。
“娘亲,快一点,我爹要带我去骑大马!”兜兜扯开嗓子叫起来,林小七闻名忙跑着将那盒子膏药塞我手里。
我僵硬的接过,心虚得连她眼睛都不敢直视,跟个犯了错误怕被大人发现的孩子似的,急忙逃开。
门外陆庆之边走边低沉的笑,我挥起手掌从他背上拍下,那人惊叫着大喊:“谋杀亲夫啦!”
兜兜在他肩头咯咯的大笑,远远瞧见昨日那姑娘一个人在墙角玩泥巴,便扯开嗓子叫道:“阿呆~阿呆,我爹带我去骑大马喽!我爹是亲爹!”
“我叫阿杏!笨蛋!”
兜兜这一嗓子成功引起街坊们纷纷侧目,那怪异的眼神似是在说:阿呀,果然不是老何家亲生的,这就是那个奸夫啊!
我尴尬不已的对众人笑笑,低头快速往前走,心里暗道:其实我奸夫另有其人呐!
“给你,昨夜你辛苦了,先填饱肚子,一会才有力气陪儿子玩儿!”陆庆之笑眯眯的将一包热腾腾的包子塞我手里。
街坊们纷纷侧耳听来,闻言一震。
我嘴角抽抽了两下,估莫着这平安县里不久又得飘起关于我的腥风血雨来,一个寡妇,一个野男人,还有一份不薄不厚的家业,不叫人歪想实在是很难。
“怕啊?”那人作调皮的样子眨了眨眼。
“怕就给我个正经身份啊?人家这么不明不白的跟了你!你总得为人家负责呀!”
“······”
好嘛,这么多年来一点没变,脸皮真个越来越厚了!
陆二宝自街的那头牵起一匹马来。
“爷,富春行的刘老板已经等您三天了!”陆二宝立在一旁,轻声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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