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冲着纳兰桀说道:“还是去拜见一下白叔吧,不然我的心里实在是不踏实,”
纳兰桀做了个请的动作,
果然,张白骑只是一个人到的,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停在路边,乍一看就像是隐藏在阴影之中,
纳兰桀为我打开车门,我坐了进去,张白骑穿着睡衣,示意很冷让我关上门,他把车门关好,发现车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张白骑拿出两杯红酒,放在中间,冲着我举了举:“人老了,身子不中用了,清早起来怕冷,穿衣服又麻烦,只好喝点酒暖暖身子了,”
我端起红酒,没有喝,只是看着,仿佛要透过鲜红的酒液看清楚张白骑究竟有什么心思:“白叔大可不必这么早起床嘛,钱赚得也够多了,何必还这么拼呢,”
张白骑不屑一笑:“钱这种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我要那么多有什么用,只是突然间听闻阿正你要离开江城了,倒是突然涌起一股思念之情,所以亲自过来送送你,”
说着,似乎为了证明自己所言非虚,他抬了抬脚,塑胶拖鞋露出五根脚趾,
越是这么说话,越是让我不安,这个的九千岁,又在转动着什么害人的心思,我一口喝干了红酒,说道:“白叔,明人不说暗话,我还要赶飞机,你找我谈话,该不会只是喝杯酒这么简单吧,”
张白骑缓缓放下酒杯,笑容缓缓收敛:“怎么,阿正不耐烦了,”
我冷笑说道:“白叔也要为我考虑考虑,跟一个对我动过恶念,还想要干掉我的人,我能够保持多少耐心呢,”
张白骑一脸无辜:“阿正,我什么时候想要干掉你了,”
我回头看了看,因为我太久没出来,郝火四人已经带着一票兄弟逼近了过来,我担心他们冲动干傻事,干脆把话挑明了:“师国庆的幕后指使者,不就是白叔你吗,”
张白骑哦了一声:“你说的是那件事啊,可是我有想干掉你的心思吗,”
我皱起了眉头,
他无辜的说道:“我如果想干掉你,我干嘛还要利用师国庆那个废物呢,我那么做,只是单纯觉得很有意思,你在警察局待着,反正你又不会死,死的不过是手底下的人而已,损失一点生意,死一点人,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但这么一来,洪清会可就要完全乱套咯,恐怕那些野心勃勃的家伙,就要忍不住出手了,可惜啊,你居然从警察局出来了,阻止了这一切,一场好戏,没有上演,实在是让人遗憾,”
死一点人,损失一点生意,
我想到郝金的死,心里就是剧痛,当即眼神也冷了起来:“张白骑,你究竟想干什么,”
他喝了一口酒,舔了舔嘴唇:“外面的人都喊我九千岁,说我是张公公,我并不讨厌这个称号,人家说的对嘛,我是没儿子,跟太监没什么区别,没儿子,我的人生是残缺的,一个人生残缺的人,心理总会有点扭曲吗,我现在什么都有了,女人有了,钱有了,要什么有什么,缺的就是一个给我养老送终的人,我就看准你了,郝正,我跟你说过,让你当我儿子,可是你拒绝了我,这让我很失望,很显然你觉得你是郝家的子孙,你拥有洪清会,所以你不愿意做我儿子,既然如此,我就干脆毁了洪清会,毁了郝家,让你失去所拥有的一切,当你彻底落魄,孓然一身,那时候你就只能做我的儿子了,”
说完,他发出癫狂而又尖锐的声音,仿佛真的就是一个疯了的太监,
我脸色僵硬,万万没有想到他居然会说出这么一席话,
看着张白骑,我铁青着脸:“天底下那么多人,为什么非要我做你儿子,”
张白骑慈祥的看着我:“人虽多,顺眼的没几个,我第一眼看见你,就相中你了,我觉得你能做我儿子,”
说实话,如果不是张白骑,换做其他一个人这样说让我做儿子,我肯定早就动手了,但正因为是张白骑,我不敢动手,心里面除了莫名其妙之外,就是一阵屈辱,我说道:“你这种做法,只会让我恨你,我就算做你儿子,也是被逼无奈,我会趁你不注意干掉你,而不会给你养老送终,”
“不,你会的,”张白骑无比的自信,他喝干杯子里的酒:“今天找你,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愿意做我儿子吗,”
我冷冷问道:“不愿意你就杀我,”
张白骑摇头:“我不是杀人狂,”
我认真的看着他:“那好,听着,我不愿意,”
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道:“路上小心,”
我打开门,走了下去,
给郝火他们使了个眼色,然后我们开车前往机场,
我脑子里一直在想张白骑的葫芦里在卖什么药,跟这种人打交道必须要打十二万分的小心,平白无故让我做他儿子,我还真不知道自己是哪方面吸引了他,
或者说,这只是他的借口,他是在暗中图谋着什么,
就在我的疑惑中,我们到达了机场,办理了乘机手续,顺利登机,几小时后,来到了西安,
分部的人已经在等我们了,来了有两个人,看起来年纪不大,脸上还带着稚气,其中一人上来,拿出半块玉佩,郝火拿出另外半块,正好对上,合成一块,
这是一个接头暗号,证明双方的身份,
个子比较矮的男子说道:“大哥您好,我叫徐飞,是建哥的外甥,这次是我来接您,”
郝火看了看他们身后,冷冷说道:“就只有两个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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