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换到另一张床上,婴儿也被放进来。
小生命就在身边,那种感觉很奇妙,施凉侧低头,望着她和容蔚然的孩子,未语先笑,脸上是难以抑制的喜悦和幸福。
“孩子像你。”
容蔚然一副我已经看到她将来有多丑的表情,“那长大了,棱角分明,一个女孩子那样儿,好看不了。”
说着,他兀自笑起来,嘴角克制不住的上扬。
施凉轻声对婴儿说,“宝宝,你爸爸笑的跟个傻子一样。”
傻子蹭蹭她的鼻尖,眼眶发红,“老婆,我当爸爸了。”
施凉,“高兴吗?”
容蔚然哑声说,“高兴。”
他张开手臂,将大小都虚虚抱在怀里。
回了病房,刘老他们围上来,在那你一言我一语的说孩子头发好,又黑又顺,鼻子像孩子她爸,嘴巴像孩子她妈。
王奶奶说,“阿凉,晚上让小元小邱留下来照顾你吧。”
“不用了。”施凉看了眼从门口进来的男人,“有他就行。”
容蔚然是去洗手的,把掌心里的那些血污清洗了,他一路上都在笑,可不就是个傻子。
“我一个人可以,不早了,你们都回去吧。”
王奶奶说,“大宇,孩子夜里闹,大人是没法睡觉的,要换尿布,又要喂奶粉,多的是事。”
“还是让小元小邱来稳妥些。”
容蔚然的执拗劲儿又犯了,他说自己能应对,谁说了,都动摇不了他的决心。
“那行,我们明天再过来。”
刘老他们走了,施凉没有睡意,容蔚然也是,两人四目相视,不时去亲吻彼此。
被忽视的婴儿开始用自己的方式提醒两个大人,她还在呢。
施凉和容蔚然分开,“你去看看孩子怎么了?”
容蔚然起身,到婴儿床那里,他大手大脚,力道大,怕一不小心,弄伤小细胳膊细腿。
“没事啊。”
可孩子还在哭,施凉蹙眉,“是不是尿了?”
容蔚然摇头,“不知道。”
“……”施凉想打他,“你看看啊。”
容蔚然低下去一点,看看他的女儿,哭的时候,嘴张的很大,更丑了,“怎么看?”
施凉说,“纸尿裤中间有条黄色的标记,尿了,颜色就会变深。”
“你不是知道的比我还多吗?”
“知道是一回事,实体操作是另一回事。”
容蔚然凑近去看,“颜色没变。”
施凉刚要说那有可能是饿了,就听见一声,“我闻到怪味了。”
“拉了?”
“可能是。”
施凉说,“湿巾和纸尿裤都在桌上。”
容蔚然跟施凉对望,他孩子般的撇了一下嘴角,去给女儿换了。
看过很多教程,一堆书,都抵不上一次真弹。
容蔚然把小衣服解开,小心翼翼地撕了纸尿裤两边的粘贴,屏住呼吸,看也不看地拎起就往垃圾篓里一丟。
施凉听着男人用很温柔的声音说,生怕吓到婴儿,“宝宝,爸爸现在要给你擦屁股了,你别乱动啊。”
她忍不住笑出声,傻,才刚出生的孩子,哪能听的懂。
“你还笑,我都出汗了。”
容蔚然轻轻托起婴儿的小屁股,把纸尿裤放下面,好不容易搞定了,他发现纸尿裤反了边,难怪刚才觉得不对劲。
没办法,只能认命的重弄一遍。
容蔚然满头大汗的去找施凉,求表扬,求抚|摸,两人腻歪了没多久,孩子又哭,这回是真饿了。
施凉让容蔚然把孩子抱给她,很小一只,她的心里某个角落一片柔软。
“喝到了吗?”
容蔚然把脸凑到女儿那里,理直气壮的说,“喝不到,就给爸爸喝。”
施凉扫了眼大孩子,“你以后是不是还要跟她抢玩具玩?”
“玩具有什么好玩的,”容蔚然看着正在卖力吃着的婴儿,“是吧,小唯一。”
施凉说,“名字真不改了?”
“不改了。”容蔚然说,“就叫唯一。”
“她就是我们的唯一。”
施凉慢悠悠的说,“那以后有了老二,叫什么?”
“老二就叫……”
声音戛然而止,容蔚然愣了愣,“阿凉,你是说,我们还会有……第二个孩子?”
施凉说,“我是那么想的,你可以有不同的意见。”
“没有,我完全没有意见!”
容蔚然抱住她的头,在她唇上亲了亲,又探进去,贪婪且热切地汲取她的味道。
后半夜,孩子哭了几次,容蔚然立刻去哄,等孩子不哭了,睡了,他才回沙发上。
施凉睡的不安稳,孩子一哭,她也醒了,只是没动,就那么静静的看着男人紧张的身影。
那几个月的疲惫,酸痛,焦虑等等,一切都值得。
从今往后,他们会有更多的话题,相同的期待和快乐,一直那样下去,到头发白了,牙齿掉光了,走不动路了。
黄金殊知道施凉生的是女儿后,她就打了电话,很羡慕,“阿凉,你有小棉袄了。”
“我家的调皮鬼快把我烦死了,大的不听话,小的也能闹。”
施凉问,“老二现在还是睡的晚,起的晚?”
“是啊,”黄金殊说,“他不玩到凌晨两三点,是不会睡的。”
“醒来就是第二天中午了。”
施凉,“大点能好吧?”
“老大那时候要一岁以后,老二就不知道了,”黄金殊说,“我妈宠俩外孙子宠的令人发指,都没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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