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最后终于罢手,还是因为张偕回来,当时张媗一团雪球砸过来,谢同君闪身一躲,不明所以的张偕就被砸了个正着。
“二哥。”看到雪球砸到张偕头上,张媗笑意盈盈的朝他晃了晃手里的雪球,然后再一次猛地丢了过去。
张偕刚刚侧头避开,这边又一个雪球砸到他头上,谢同君好整以暇的拍拍衣襟上的雪花,问道:“今日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张偕微微一笑,招呼着她俩进屋:“进来说话,小心染了寒气。”
进了屋里,张偕从宽大的大氅底下拿出两个双面倒扣的大海碗摆到几上,努嘴:“今日曹亮几人猎了两头鹿,主公将肉分了下来,我给你们带了些,吃吧。”
“肉?”张媗眼睛一亮,迫不及待的揭开上面一个海碗,果然看见海碗里头两块泛着油光的肉,烤的微微发焦,散发着阵阵香味。
张媗好久没吃饱过,这会儿看见肉,顾不得矜持,小心翼翼的用筷子插上肉,闭着眼深深地吸了口气,小小的咬了一口:“我都忘记肉是什么味道了。”
“怎么不吃?”张偕疑惑的看着谢同君。
谢同君不答反问:“你吃了吗?”
他微微一笑,将筷子递到她手上:“吃了,快些吃吧,待会凉了吃着会闹肚子。”
“我中午水喝多了,这会儿肚子涨着,待会儿吃。”
“二哥真的吃了吗?不会是唬人的吧?”张媗满脸惭愧,不好意思的看着他。
“真的吃了。”张偕的笑容里带着一点儿无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难得有肉吃,我还不得吃饱了再回来?”
张媗放了心,三下两除二吃完烤肉,朝谢同君眨眨眼,促狭道:“二哥回来了,我就不再多打扰了。”
等她回了屋,谢同君将海碗端回屋里,大喇喇的坐下张偕面前,似笑非笑的瞧着他:“真吃了?”
看她这副明显不相信的表情,张偕也不再装模作样,但心里隐隐有些无奈。
“你这女子啊!”他唇角微弯,将她拉到自己身边坐着,轻抚她面颊,低声叹气:“不过短短十几日,瘦的脸颊都陷下去了。”
谢同君把海碗推到他面前,若无其事的笑着:“女子就是要瘦些才好看,我不想吃,你吃。”
“傻女子……”张偕握住她的手,细细凝视着她,眼底满是怜惜与愧疚。良久,他嘴角微动,似是想说些什么,最后却只是拿起案几上的鹿肉,浅浅的咬了一口,柔声道:“我们一起吃。”
最后那块肉最终还是大半进了谢同君的肚子,张偕惯会打太极,连哄带骗的让她把烤肉吃了,将她纳入自己的怀里用大氅包裹着,倚靠在营帐门口,看那呼呼风声将雪花扬的翻飞起舞,张偕忽然道:“今日的风似乎与往常有些不一样。”
谢同君莫名其妙的看着他。
张偕握紧了她的手,面上衔着抹浅浅的笑意:“难道夫人不觉得吗?”
谢同君呆了一下,还以为他又参透了什么玄机:“怎么不一样?”
张偕狡黠的眨了下眼,笑容灿若朝霞:“往日的风吹起来,往往像是利刃割肤,今日风再大,有夫人在身侧,都似春风拂面。”
谢同君一呆,随后惊讶的瞪大眼睛,面色古怪的看着他:“你真的是张偕?”
张偕一向正经的不能再正经,猛地听他这种有些不伦不类的情话,谢同君啼笑皆非的同时,又有丝丝甜蜜感动泛上心头。一个人对自己的心意,有的时候不是嘴上说出来的,而是在平日里点点滴滴的小事中积攒起来,张偕虽然嘴上不会说些什么,但他却可以感受到他对她的心疼和体谅。
在这一刻,她忽然希望时间就这么停下来,让她安安静静的,在天寒地冻的大雪里,将他们之间的那份温暖,永永远远的延续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很抱歉,本来说好2月23日恢复日更的,但作者春节回家生了一场病,目前还在休养当中,兼之事多又忙,只能两日一更,忘记交代,是我的过失,万分抱歉。
☆、生病
谢同君从睡梦里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发冷,嗓子干哑,四肢软绵绵的一丝力气也没有。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只见不远处的案几上蜡烛还在燃着,身边却没人,正准备起身坐起,忽然感到身体一丝异样。
“怎么了?”榻那头传来张偕满含担忧的声音。
谢同君稍微动了下身子,这才发现自己的脚被张偕抓着抓着,塞在他怀里捂着。
“我怎么了?”
“大抵是白天在雪地里待太久,发热了。”张偕把她弄乱的被子掖好,将她的双脚往怀里塞了塞,低声问:“可有什么不舒服?”
“渴……想喝水。”谢同君一开口说话就觉得嗓子痛的厉害,声音也像是被掐断在喉咙里。
“你等下。”张偕站起身,扶着她坐起身子,给她到了盌水喂到她唇边:“小心烫。”
热水一送入喉咙,整个人似乎都暖合起来,喉间的疼后稍微缓解了些,谢同君迷迷糊糊的看着他,疑惑道:“哪来的热水?”
大雪下了半个月,囤积的柴火早已用完,他们已经半个月没用过热水了,平日的时候,早晚洗脸洗脚时还勉强忍的过去,洗澡却是想都不用想了。
张偕眉尖若蹙,没有吭声,只低低的叹了口气,将冰凉的手指探到她额上。
“你的手怎么那么凉?”谢同君悚然一惊,想从他怀里坐起,却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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