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毅州若有所思,说:“好吧,过几天带着全家散散心。”
当晚,云鹿鸣又失眠了。
每晚她闭上眼睛,魔镜和孟松年的脸就交替出现,她便彻夜难眠。
悄悄起身按亮的台灯,她抱膝坐着。
今夜月亮又圆又亮,可是她的魔镜看不见了。
忽然,放在写字台上的手机铃声大噪,她迟疑了一会儿,才探出身子把手机拿过来。
屏幕上是一个陌生号码,她犹豫片刻接了起来。
打来电话的竟然是李银馨:“喂,是云鹿鸣吗?我跟你说件急事儿,阿年哥哥的爸爸受了重伤,刚从重症监护室里出来,医生说恐怕得是植物人了。阿年哥今天晚上吃完饭就不见人了,找了半天找不到,你跟他在不在一起啊?”
她声音又急又快,云鹿鸣却真真切切听明白了,道:“没有。”
“没有?我的天哪,上哪儿找他去呀!”李银馨哀嚎一声,“那个不好意思了,打扰你休息,如果有了阿年哥的消息别忘了告诉我啊,告诉郭姨也行,她现在急得团团转。”
云鹿鸣迟钝地“嗯”了一声,放下手机。
孟津重伤?孟松年不见了?郭澜清急得不行?
这些信息在云鹿鸣脑海中重新组装了一边,她才渐渐缓过神儿,怎么出了这么大的事?
又呆若木鸡了一会儿,云鹿鸣突然下了床,钻进浴室洗了个战斗澡,又换上了衣服。拿好手机,从枕头底下拿出钥匙,她知道他在哪儿。
等我,我的兜兜,你现在心里是不是特别难受害怕?不要着急,我马上赶过去。
她给唐沅和云毅州留了字条便匆匆出了门。
路上,她不断回想孟松年跟她说的话:“地址是花溪桥东的彩虹街区8栋704……”哎呀,她真想敲自己的脑壳几下,当时为什么好死不死非要打断他的话呢?
出了小区,云鹿鸣等了老半天才打到了一辆出租车。这车上,她好想确认一下孟松年是不是在这里,她想到了魔镜,但是魔镜已经不在了。
她突然想明白了一些事情,这两年她似乎已经养成了习惯,一有事就找魔镜,她已经快丧失处理问题的能力了。
也是这一刻,她才明白了孟松年的良苦用心。
十来分钟后,云鹿鸣下了车。
猛烈的飓风来袭,参天的大树被吹得东摇西晃,她勉强稳住身子往前走。
月亮被隐匿在厚重的乌云之后,顷刻间天降豆大的暴雨。
云鹿鸣没打伞,犹如一叶浩瀚江海上的小扁舟,艰难地行走着。好在她很快看见了八栋楼,她赶忙走过去,抬头看向七楼,窗户里一片漆黑。
难道孟松年不在这里?她的心瞬间凉了一半。
乘上电梯,云鹿鸣意识到衣服已经湿了不少,白色的泡泡袖上衣能看出一点肩带,她无暇关注,到了七层,赶忙寻找704。
咳嗽一声弄亮了声控灯,云鹿鸣找到了704并用钥匙打开了防盗门。
屋子里黑漆漆的,没有开一盏灯,云鹿鸣的发梢啪嗒啪嗒滴下雨水,她反手关上门,没有开灯,只是往里面走。
屋子里的家具很少,客厅里只有一张沙发,两间卧室,一间门敞开,一间门阖着。她推开那间关着着门的卧室,看见在躺在床上的孟松年。
云鹿鸣极力克制住内心的震动,上前拍拍他的肩膀,道:“兜兜?”
孟松年闭着眼睛,眉头紧皱,菱唇抿着,眼睑下方是两道青黑。
见他没有反应,云鹿鸣再次叫他:“兜兜,是我不好,我来找你了,你不是说过会永远等我着我吗?”
孟松年这次挣开了眼,视线聚焦在云鹿鸣的脸上,一把抱她入怀,亲吻她的发心,说:“你终于来了……”
他的怀抱滚烫,说话的声音很是粗嘎。
“你怎么了,发烧了?”云鹿鸣伸手摸摸他的额头,不是很烫。
孟松年拉下她的手,慢慢说:“你的衣服怎么湿了?脱下来,小心着凉。”说着,就自顾自脱下了她的上衣,扔到床下。
“你!”云鹿鸣一阵羞怯,两泓水汪汪的大眼瞪他,“你流氓!”
“我怎么流氓了?”孟松年低低笑起来,更紧地抱着她,感受她全身的滑嫩。
他的手四处乱摸,拂过她的脖颈,拂过她的肩头,最后颤颤巍巍摸到了她穿着的短裙松紧带。
云鹿鸣刚想摁着他的手,就被他欺压而上的吻乱了阵脚。
他的吻滚烫而热切,急促而狂躁,他有些凶狠地吮.吸着她唇,含着她的舌,最后又以出奇的温柔舔她的齿龈,迁出一串银丝,他俯身在她耳边说:“愿意给我吗,鹿鹿?”
愿不愿意,愿不愿意?云鹿鸣已经被折腾蒙了,完全不知所措。
他开始装可怜:“我爸快不行了,我不知道活下去的意义——”
云鹿鸣捂上他的嘴,柔情怜惜地描绘他英俊的五官,这个人是不是她十八年以来最喜欢的男孩?
是的,这个毫无疑问。
她大喘口气,点点头,说:“我爱你,阿年。”
孟松年瞬间兴奋得像一头雄狮,飞快地褪下了她的短裙以及她的胸衣。又以很快地速度脱下了自己的t恤和长裤。
他们终于坦诚相见了。
她像他想象中的那么美,浑身的肌肤幼嫩白皙,线条柔美得不可思议。带着顶礼膜拜,他虔诚地摸上了属于他的圣地。
云鹿鸣闭眼不敢看,她抱着他的肩头,他的肌肉很硬,肤质手感却很好。她战栗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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