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客房睡着呢。他昨晚也喝得半死不活的,拖都拖不动。”安明儿随口说了一句。
柳睿道:“这回也是我们连累了他。你去把团龙佩取来。”
安明儿轻声道:“已经塞到他怀里去了。”
柳睿笑了,道:“娘子,你真是个贤内助。”说着,又去捏她的脸,捏完不算,还要亲一下。
安明儿把他推开了,道:“一大早的就没个正形,叫人笑话。”
柳睿不满:“这怎么才成了亲,你就这么不解风情了?”
然后就开始胡闹,刚刚穿好的衣服又弄的乱七八糟,不一会儿两个人就滚到了床上。安明儿被他闹得直笑,只能求饶。可是越求他他倒越来劲儿,不一会儿竟然出了真火。
他把她按到床上,气息已经渐重。
她别开了脸,声音也有些颤抖:“别闹了。你得去送和亲王一程。”
他伸手扣住她的下颚,一下子堵住她的嘴唇,像要窒息那般缠绵深吻。最终还是放不开手,他开始扯她的衣物。
“那傻子喝了这么多,没这么快醒,好说得睡到中午。”
“你轻点儿……这件衣服是我新做的。”
“这个时候你还管衣服?好好伺候我才是正经。”
急。好像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压抑在心头,急着找宣泄的地方。又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身后追着,急着要及时行乐,不想被追上。
她突然抓住他汗湿的手臂,手指深深陷在他的肌理里。
他便停了一停:“疼?”
她摇摇头,伸手紧紧地抱住他,柔顺地把自己最大限度地打开,去接受他,去感受他。
宿醉的头疼因为过于激动而愈演愈烈,他的眼前金星乱跳,依稀只听到自己的喘息,和她的喘息声,融成一片,好像分不清彼此。眼前发黑,而且还金星乱跳,几乎感觉不到自己在做什么。
她的四肢像两条蔓藤,死死地缠住他的身躯,窒息的感觉,好似不得超生解脱。只有腰间的麻痹越来越强烈,紧致的束缚中犹如死亡一般的快慰。
最终的最终有一瞬间的清明,他的眼里看到了她,头发被汗水黏在颊旁,面上的红晕艳压桃李。然后眼前再次发黑,一下子倒在她身上。剧烈的快v感还在身体上四处乱窜,太阳穴还在忽忽地跳。
他把她更紧地搂在怀里。
等慢慢恢复知觉,这才听到彼此剧烈的喘息声。
她被他压得有些出不了气,刚刚推了他几下,没什么作用。这下他自己清醒了,便稍稍挪开了一些,但还是搂着她不放。
柳睿亲亲她汗湿的额头,又把她抱起来,把头埋进她怀里,有些苦恼地撒娇:“头痛。”
安明儿喘着气轻斥了一声:“活该。”
他开始耍无赖:“头痛头痛。我娶了个娘子是大夫,娘子大夫快给我看看,脑子要裂开了。”
她只得给他揉一揉,一边道:“看你以后还要不要喝那么多……酒能乱性,以后要少喝,记住了没有?”
柳睿嘀咕:“这酗酒,乱性,还真都叫我碰上了……不对,也不能叫乱性,你我是最名正言顺的夫妻嘛。”
她呸了他一声,道:“还这么轻浮,活该头痛。”
最终他耍着赖要她给他揉了一会儿,终于舍得去沐浴更衣。
安明儿不敢看他光着身子走来走去的样子,只敢盯着床顶,道:“我要不要和你一起去?”
柳睿道:“你累着了,就不用跟我去了。”
她便心安理得地翻身朝里,打算休息一下。
柳睿笑了一声,感慨了一下女人就是好,想偷懒就偷懒。给她拉了拉被子,他就出了门。
龙二这孩子大约是真的喝惨了,一大早起来就在吐啊吐。
下人忙前忙后地伺候着,孩子脸白兮兮地道:“柳小子怎么还不来看我?”
旁边的婢女忙道:“爷昨晚也喝多了,现下正是夫人伺候着呢。”
龙二还在那嘀嘀咕咕:“那凭什么小爷就没人伺候?叫你们夫人来伺候我!”
……您这是酒还没醒,说疯话呢?
幸好他没说几句话又开始吐得稀里哗啦的,也就没再提要人家的夫人来伺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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