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睿的脸色并不比安小多好看,这会子还死死地盯着安小多。安明儿走向他,一下子就被他拉住手,拖进怀里,一只手搂住,眼里还是死死地盯着安小多。安明儿被勒得疼,但是这回不敢动了。
安小多看了他们一眼,最终冷哼了一声,似乎还笑了笑,最终自己转身走了。
柳睿却感觉不到轻松。他日夜兼程单骑赶来,丢下大批人马,万万没想到迎接他的竟然是这样一个景象。这人到底是谁?这等气势,为何上次在这里没看到过他?他和安明儿又到底是什么关系!
沉默了一回,他拉住了安明儿的手,沉声道:“你跟我来。”
说着,他也不顾安明儿吃痛,就拉着安明儿一路走过后院。前厅的人正在打扫,看到这个架势,不禁都有些心惊。
昭儿结结巴巴地道:“柳,柳少爷……”
但是柳睿才不理她,自己拖着安明儿就上了楼。安明儿被他拖得一个踉跄,最终还是上了楼,被他推开房门,一把推了进去。
“表,表哥……”安明儿突然害怕了。她从来没有见过柳睿发这么大的脾气。印象中,柳睿一直个风度翩翩的佳公子。面容俊朗,笑容明媚,亲切和善。
柳睿自己关了门,沉着脸朝她走了一步。安明儿就吓得直往后退。柳睿一怔,脚下也停住了。
他低下头,屋子里没有点灯,只有一袭还算明亮的月光。她的脸上贴了面具,以前在家里的时候,是他取笑了好久的那个。可是她脸上的惊惶却一分都参不得假。
安明儿隐隐约约知道他在气什么,又好像不知道,最后她只得硬着头皮道:“表,表哥,那,那个人,是我,我这里的账房……刚,刚刚我在井边,差点摔倒,要,要掉进井里,他,他拉,拉了我一把……我,我们没有别,别的事情……”
柳睿还是一言不发,只低着头看着她。
安明儿咬了咬牙,最终吓出了一身冷汗,只得问了出来:“表,表哥,你,你怎么,怎么了……”如果不是为这个生气,那是为什么生气?她到底做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把他逼成这样?
柳睿倒是稍稍和善了一些,他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这个屋子。月华的笼罩下,桌子好像有些盈盈的光彩,上面还有一支笔,和一本打开的本子。床上铺的是浅绛色的床单。
他突然轻咳了一声,道:“你过来。”
安明儿一怔。
可是柳睿倒像是突然就不耐烦了,一把把她扯过来,她站不稳,就摔到了他身上。他的手指突然攀上她的脸,手指灼热得叫人心惊,好像要把她的脸皮也烫坏。又好像要灼烫她一声重过一声的呼吸,吞吐间也无法控制地升温。
假面被从面上轻轻地揭下来,她吃痛,不由自主地闭上了眼睛。可是脸皮被撕下来,就好像有什么别的东西,也一并被揭下来了。她的下颚为他扣住,不能动弹,也不敢睁眼。心里又慌,又乱,心跳快得好像要从嘴里跳出来。
要命的是她听得到他的心跳,好像也很激昂。一下一下,撞着什么,又沉又稳。他的心跳每响一声,她的呼吸就要急促一分,也越来越灼热。
“小福。”
她猛地睁开眼。他的嘴唇就落下来。
灼热的呼吸被阻断,靠近的好像是更灼热的气息,一下子把她的气息全部淹没。嘴唇上的触感烫得不真实,连整个面上都是热气腾腾的,这一切都好像不是真的。
柳睿情难自抑,手中不禁将她越搂越紧。一下又突然想到刚刚在后院,她和男人相拥的画面,不由得就发了狠,连牙齿也用上,一下子咬住了她的嘴角。她吃痛,闷哼了一声,齿关就被顶开,被她长驱直入。
蓦然被全然侵犯的感觉,让她不禁害怕了。退了两下,却怎么也退不开。嘴里好像有一个什么东西,顽皮得不得了,到处捣乱,存在感又如此鲜明。她的嘴也合不上,咽呜着,想用舌头去推。结果却使自己腰上那双手又一紧,几乎要将她细弱的腰身钳断,连舌头也一并被纠缠住,再也逃不开了。
头皮一阵一阵地发麻,自己在哪里,这是什么感觉,她已经完全不知道了。
总觉得,彼此之间交融的,除了气息,还有一些别的什么东西。她终于屈服了。
柳睿把她抱起来,因为她刚刚做错了事情,所以他很不客气,直接把她往床上压。她被压得闷哼一声,有些茫然,睁开眼睛看着她。嘴唇上的触感好像还没有消失,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离开了。
“……小福。”他轻轻地笑了一声,低下头,一下一下地轻轻亲吻她殷红的嘴唇。
安明儿突然想起那一天。
那天,在大湖的亭子上。他酣睡正香。俊朗的眉眼,好像在睡梦中也带着笑,纯善温柔。其实他是在装睡,等着她送上门。那个笑容,大约也是取笑的意思。
风轻轻地吹着垂柳,一片一片,有些细细碎碎的声音。她的脚步声比风还要轻,比垂柳还要盈盈。
她垂下了头,头发落在了他的脸上。然后,一把被他抓住。
安大小姐吓得花容失色,一双浅色的眼珠子,有些惊慌地看着他,偏偏还要装作镇定,要对他笑,大约还是想说些什么漂亮话,来摆脱眼下这种尴尬的局面。
他却像是还没有醒,满眼迷离地看着她,带着笑意,有些慵懒,却,比他身下的湖水,更加温柔动情。他的声音也像做梦,那么轻那么轻:“小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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