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宁儿竟然如此刚烈,敢做敢为,爱恨分明。
要说服爱宁儿嫁给丘林野,只怕比登天还难。
丘林基泰无功而返,能咽下这口气吗?
求亲这件事,不好解决。
禺疆摇头叹息,歉意地看着丘林基泰,无可奈何道:“爱宁儿被惯坏了,丘林野兄弟不要放在心上。我希望你再慎重地考虑,她不愿嫁,我只是她的叔叔,只怕不好强迫她……”
丘林野回神,面色坚决,“单于,不必考虑,我要娶爱宁儿,您一定要应允这桩婚事。”
即使得不到她的心,也要得到她的人。
“禺疆兄弟,说实话,若非野太固执,非要娶居次,我一定不会答应这桩婚事。居次貌美如花,是草原上最美的一朵花,很多英勇的男儿想娶她,但她太任性、太骄横,未必是能干的女人。”丘林基泰愤愤道,气得脸膛发黑。
“我们老了,年轻人的事,我们不懂。居次也有可爱之处,否则丘林野兄弟也不会非居次不娶。”伦格尔笑道。
“丘林兄弟,路上劳累,先去歇着吧,麦圣,带尊贵的客人去歇着。”禺疆吩咐道,对丘林野道,“放心,我会劝劝爱宁儿。”
……
这晚,真儿帮收拾好单于寝帐后,退出来,杨娃娃也跟着退出来。
走了两步,她还是回头——
禺疆靠在毡**上的厚被上,双目微闭,呼吸匀长,已经睡着了。
他太累了吧。
没有脱衣服脱靴,没有盖被子,这样睡着会着凉的。
要不要叫醒他?或者帮他弄好?
算了,他会冻醒的。
这么想着,她决定不管他。可是,刚刚迈步,就听见他的声音。
“你去哪里?”其实,禺疆根本没有睡着,只是在想事。
原来是假睡。
杨娃娃让真儿先回去,转过身来,不发一言,静静地看着他。
他坐起来,双眸微眯,不悦地重复问:“你去哪里?”
银盘里火光红艳,映得他的脸流红一片。
她微微皱眉,“我回帐睡觉……”
禺疆招手让她过来,她不假思索地走过来,披着一身的昏红光影缓缓走过来,风姿绰约。
他将她抱在怀中,把脸埋在她的颈窝,嗅着她的幽香,“我的寝帐就是你的寝帐,你还想去哪里?”
黑色陌说,在挛鞮氏部落,只有单于的阏氏,才能住在单于寝帐。
她并不是他真正意义上的阏氏,她还没有嫁给他,只是他的近身护卫。
“这是单于寝帐,我……”
“我不舍得让你孤单一个人,你舍得吗?”他深情款款的话响在耳畔,是表白,也是追问。
千丝万缕的情愫缠绕着她的心,她没有回答,双臂环着他的身。
禺疆凝视着她,目光灼灼,火苗幽幽。
她情不自禁地闭眼,不出意外的,他的唇落下来,狂热地吻她,从鼻尖到双颊,从耳珠到侧颈……唇舌滑行,所到之处,燃起她体内的暗火。
他不是睿智的单于,她也不是聪慧的女子,他和她只是寂寞的人,有一颗寂寞的心,依偎在一起,互相取暖,互相抚慰。
血气疾行,情潮激涌,禺疆急急煞住,揉着她的细肩,“丘林氏求亲,你觉得如何?”
杨娃娃乌黑的水眸清亮了些,“我不发表意见。”
爱宁儿的终身大事,她不好说什么,因为她担心自己不够客观,担心自己的意见会影响禺疆,继而影响爱宁儿的终身幸福。
“为什么?”
“你是单于,应该和你的部属协商嘛。”
“我最想知道你的想法。”他轻敲着她的额头,“告诉我。”
“你说过,你不喜欢聪明的女人,对了,你是这么说的:我会让你是我所说的那种女人。你不记得了吗?”她眸光一转,笑眯眯道。
“我以前似乎说了太多不该说的话。”禺疆怅然叹气,“不过,你还是你,并没有成为我所说的那种女人。”
“但是你还说:你只能是我的女人。你做到了。”
他愕然,这么说,她承认她是他的女人了?她为什么提起以前的事?
她问:“你不想成为我的女人?”
她无奈地叹气,“你的爱太可怕,我逃都来不及,现在宝宝都有了,我还能怎么样?”
他看得出,她是故意这么说的,想了想,道:“你可以怀着我的宝宝,嫁给别的男人。”
她将腹中的孩子叫做“宝宝”,他也跟着说“宝宝”了。
杨娃娃扬起下颌,奸笑道:“我要下孩子,然后把宝宝丢给你,我跑得远远的。”
男人也会小心眼,一个呼衍揭儿,他就酸成这样。
禺疆低低地笑,轻触她的唇,“你永远跑不掉……”
因为,她在乎他,虽然她没有说过喜欢他、爱他,可是,在挛鞮氏部落的这段日子,他感受到她的情意、对他的依赖……
在他的怀里,她时而俏皮可爱,时而温柔如水,时而娇媚火辣,她的千娇百媚,她的一颦一笑,她的一举一动,都深深地吸引着他。他知道,她不再抗拒他,慢慢地喜欢他,他终于相信了她的话,相爱的人在一起,才会幸福。
你永远跑不掉。
杨娃娃一震,微微睁眼,看见他的眼中缠着丝丝缕缕的情愫,看见他眼中的自己正沉醉于男女情爱……此时此刻,她看清了一个事实:她喜欢他,她的心已经接纳了他。
被他吻得七荤八素、气喘吁吁,她觉得应该立刻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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