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才配?”
“你都快死了,就算我告诉你,也无济于事。”我扭着手,想挣脱他的钳制。
突然,他眼疾手快地翻手,紧揽着我的腰,我没有防备,扑在他身上,唇立即被他吞没。
怎么挣也挣不开他如铁的手臂,他扣着我的后脑,我无计可施,唯有任他欺负。
他狠狠地吻,又啃又咬,好像要将我的唇吞入腹,我似乎闻到了血腥味,不知是不是他的伤处又流血了。我泄气极了,想不到他伤重快死了还有这等力气欺负我。
良久,他松开我的唇,却仍然箍着我的身,“配不配?”
我倔强道:“不配!”
“我既非出身高门,又被人追杀,不过我会娶你。”他笃定道,目光如寒风凛冽。
“待你功成名就之时再来娶我,不过假若你过个三五年再来,只怕我已为人妇。”我莞尔一笑。
“我会娶你,至于何时来娶你,我自己也不知。”
“既是如此,你好好歇着。”
我勉为其难地为他包扎,虽然他无权无势,又被人追杀,不过他说会娶我,再者我第一眼就觉得他应该不是池中之物。即使不知将来会如何,但眼下我只能选择帮他。
包扎后,我扶他躺好,他握着我的手,要我躺在他身侧。
我穿好衫裙,陪他躺着。
春夜宁谧,偶尔传来一两声野兽的嚎叫。
郊野之夜的确寒凉,我冷得蜷缩着身子,他搂紧我,我窝在他怀里,才觉得暖和一点。
四肢绵软,很累很倦,却睡不着,也许是从未被一个陌男子搂着过夜的缘故吧。
他鼻息匀缓,应该睡得沉了,我拿开他的手,却听见他沉哑的声音,“你叫什么?”
“我姓容,你就叫我容儿吧。”我还不知道他是好人还是坏人,是何底细,因此不能让他知道我的底细。
“容儿。”他的手指轻抚着我的腮,“若我来娶你,就在城中那家望月酒楼等你,我会等你一月。你每隔三月便去望月酒楼看看门口是否挂着一幅字画,字画上写着:对酒当歌,人几何。”
我“嗯”了一声,不复多言。
他会不会来娶我,何时来娶我,我是否真会嫁给他,不得而知,将来的事,谁能说得准?
可能是太累了,很快我就沉入梦乡,直至次日清晨才醒来。
搂着我过夜的黑衣男子,早已不在身侧,心一分分沉下去,一分分冷凉。
也许早在天亮之前,他就走了。
回到羊府,只有表哥孙皓和我那两个近身侍女嘘寒问暖,问我到底发了什么事,为什么昨日没有回来,在哪里过夜的。
孙瑜站在表哥身后,笑盈盈地看着我,我心明眼亮,什么都不想说,径自回房。
这日午后,我去找她,在接近她的厢房时听见她与表哥好像吵了起来。
“为什么骗我容儿已回府?她根本就没回来,你说,为什么骗我?”孙皓的语气很重,饱含怒火。
“我没骗你,是府中下人找到郊外,先接容姐姐回府,我怎么知道她没回府?我怎么知道她发了什么事?我骗你做什么?”孙瑜气地辩驳。
真相大白了。
原来,孙瑜把我骗到树林,接着骗表哥说府中下人接我回府,他就回城了,然后她回城,把我一人丢在郊野,让我一直等,等到天黑……而表哥为什么没想到我还在郊野?为什么没出来找我?也许,又是她对表哥说我不会出事的吧。
……
他说,他会来娶我,可我等了三年,他没有出现。
因此,当我嫁给司马衷之后,决定将他从心中抹去,对他的恨也随着流年光阴而一点一滴的消逝。我从未想到,这辈子还会遇见他,而且是在我这么狼狈的时候。
那些年的恨,因为他的出现,从记忆的最深处汩汩冒出。
他叫刘曜,又是什么人?我应该告诉他我的身份吗?
服了药,我昏昏欲睡,他没有继续追问,让我好好歇着。
再次醒来,已是深夜,身上的热度退了,只是还有点低热,我觉得清爽了些,头不疼不晕,五脏庙唱起空城计。刘曜适时地出现,喂我吃了一碗小米粥。
他应该不会服侍人,因为他喂我吃粥的功夫实在太拙劣、太粗鲁,好几次,粥汤沿着我的嘴角流下来,或是滴在棉被上。他应该是第一次服侍人,可是,我瞧得出来,他真心待我。
“还想吃吗?”他低声问,似乎故意压低声音,不让我觉得陌。
“饱了。”我还不知道怎么和他相处,于是道,“我想歇着了。”
“稍后你还要喝药。”刘曜搁下碗,温和地问,“告诉我,你叫什么?为什么晕倒到雪地上?这些年,你在哪里?”
“你先告诉我,你是什么人?当年为什么被人追杀?为什么没有来找我?”
他淡淡地笑起来,冷厉粗犷的脸孔顿时柔和了几分,其实,他的面容虽然粗豪,但也不失俊美。他娓娓道来,我才知道,当年他也是逼不得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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