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官听后,眼中含泪,双手举起来对秦萱作揖。
给府官家里也送黄金是老早就定好了的,既然府官做了替罪羊,那么也要让人没有后顾之忧才是。不然这事出来,谁还敢给太原王卖命?
那些黄金一部分是给府官在流放地和路上用的,另一部分是让他在路上打点。有钱能使鬼推磨,这话不管哪里都通用,出手大方,在路上这群小吏也不会为难人。
送走了那个被流放的府官,秦萱坐在马上看着对方走远,一直到看不见了。她才拉过马头来。
“郎主,接下来我们去哪儿?”家人在旁边问道。
“还用问吗?自然是太原王府。”秦萱说着,双腿一夹马腹,身体弯下,顿时如同一支射出的箭矢,在道路上驰过。
今日正好是休沐日,休沐日中不必进宫上值,慕容泫自然也没有进宫。他手里拿着一方锦帛,眉头挑了挑。
这锦帛是东宫让人送来的,说是请他和秦将军一起在东宫宴乐。以述兄弟之情。真是好笑,这会两人都是心知肚明,从一开始他们就没有半点的兄弟情谊可谈。只不过现在阿爷还在,众人不得不惺惺作态,装出一副兄弟情深的模样来给父亲看罢了。
“大王,秦将军来了。”家人在门口的屏风外禀告道。
“请他进来。”
不多时,秦萱就来了。身上还带着一股雨水的气息。
“送人回来了?”慕容泫见状立刻让人去准备姜茶给她驱寒。这会儿年轻,受点冷看不出厉害,但是年纪大了那就遭罪了。慕容泫不敢等闲视之,立即让人去给秦萱取来姜茶。
“嗯,可惜他了。”秦萱叹口气。
“是可惜了,所以我们才必须要赢。若是输了,他不仅仅白被流放了。我们一家子谁也活不下去。”慕容泫靠在身后的那弯凭几上。
“这个道理我懂。”秦萱握紧了拳头,“哪怕伤天害理,哪怕卑鄙恶劣,必须要赢。过程如何没有关系,但结果是好的就可以了。”
“没错。”慕容泫点头,他想起东宫的事来,“太子邀请我和你去一趟东宫。”
“去东宫作甚么?”秦萱一听说是太子,不由得皱紧了眉头,“陛下都已经各打五十大板了,他难不成还想要作甚么?”
“应该是想要做甚么,不过应该也不会太过分。”慕容泫想了一会,“他也不是个蠢货,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事。”
“希望如此。”秦萱看太子,不管太子做什么,她都觉得太子是居心叵测。“入宫我和你一起去,到时候也好有个照应。”
慕容泫闻言,不禁弯了弯眉眼。
太子邀请慕容泫几日之后去东宫,这时机抓的也真是恰到好处,正好就是皇帝把兄弟两个都惩戒了一番之后。
慕容泫这会正好被慕容奎萝卜加大棒给教训了一番,这会做兄长的摆出姿态来,在皇帝那里可算是刷足了好感。要是慕容泫不去,那么就是摆明不给太子面子,在皇帝那里就不怎么好说了。
秦萱和慕容泫去了,这两个邺城里头没人不知道他们是搞在一块的。慕容泫生个儿子,那儿子的眉眼里头都有几分像秦萱,要不是秦萱的妹妹是明明白白的未嫁,而且没有任何风言风语,都有人秦萱把自己的妹妹给送到慕容泫那里了。
东宫的宫宴说句实话,比不上皇帝那样的大手笔,不过勉勉强强过得去,该有的一应俱全。
乐工,舞姬,还有美酒佳肴。
只不过在场的个人都心怀鬼胎,没几个有享受的意思。
秦萱从身边俏丽的宫娥手里接过酒觞,她抬头看了一眼主位上的慕容煦,慕容煦此刻正好看向她,“我听说秦将军善射,是不是?”
“臣只是会射几只箭而已。”秦萱答道。
“秦将军过谦了,我曾经听说过秦将军的骑射相当不错,将一铜钱至于百步之外,箭矢可射中铜钱之内。”慕容煦说着就笑了,“就算是鲜卑人自小在马背上长大,精通骑射,也不见得个个都有这样的本事。如今不知秦将军可否在诸位面前露上一手,也算是助兴了。”
“那么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秦萱对太子一拱手。她从席位上站起来,那边已经有人取来了弓箭,另外有人将铜钱取来,拿根身子吊着,放得离她老远。
秦萱不想这么当众表演杂技一样的露一手,自己以前请泰山太守露一手的时候,可从来没有拿出这种架势,方式方法都由老人家定,而不是这样,让别人来定。
太子这家伙果然是脑子不灵光。
哦,也许不是脑子不灵光,他可能只不过是想用这种方式来发泄心中的不满。
秦萱拉弓上箭,一口气将弓几乎拉成了满月的形状,她将箭镞对准目标,照着原先的习惯,稍稍上移了些。之后场众人只听得嗖的一声,眼前一花,而后,那边叮当一声响。原本挂起来的铜钱被射中中间的方孔,而且系在上头的细绳也断了。
慕容煦见着喝彩,“好,好箭法!”他看向慕容泫,“三郎手下果然人才济济。”
“太子过奖了。”慕容泫垂首。
慕容煦见状,嘴角挑了挑,他看向一旁的李洋,李洋点了点头,对身后一个中官使了使眼色。中官起身离去,不多时就给慕容泫重新倒上了一杯酒。
酒水上的很满,和方才一样。
慕容煦持起满满的酒杯对慕容泫道,“三郎,这杯酒我敬你。”
“臣不敢。”慕容泫手里拿着酒杯却没有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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