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是我外公的葬礼,说我冷血也好,自私也罢,我和他除了血缘,并没有任何感情,如果不是阿姨要求我去,我可能根本不会出现在那儿。但是昨晚,阿姨和我说,治丧之事基本都是诺雅在操办,我们家,毕竟是欠她的,所以她希望下个月就办婚礼。”
莫可惜本能地抓紧了碗,没有回答。他说他无法拒绝阿姨的,所以也就是说……他是要结婚了,所以借酒消愁?莫可惜感觉自己有些窒息,就在她感觉自己快要承受不住的时候,尚阅却突然又开了口:
“生平第一次,我反抗了她。”
尚阅想起昨晚阿姨语重心长的劝解,说“以前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现在也不会是的。”说“家庭条件这么好的姑娘,是守不住的。”说“阿姨年纪也大了,只想看你安安稳稳地成家,诺雅可能不是最好的,但她绝对是最适合你的。”
他不确定阿姨是如何知道四年前的事情的,但最大的可能,就是许诺雅透露的。他虽然讨厌这种行为,但他也清楚,昨晚是许诺雅叫她来的,所以两相持平下,他也不想追究。
许诺雅既然会叫她来,就证明她的内心,其实已经不像前几年那么执着,也许……
感觉到气氛有些凝重,尚阅没有再想下去,他默不作声地站起身,开始收拾餐桌,其实这些事情,本应不是她该烦恼的,是他的错,她好不容易风平浪静的人生,又被再次打乱。
如果没有把她扯进来,现在的她,或许正认识着新的人,享受着新的恋情,就像上次在酒店里看到的男人,一看就是精英人士,这样的男人,才配得上她吧……
“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啊完了完了!”
莫可惜这才想起自己一夜未归的事实,惊恐来得太快,让她一瞬间有些忘了刚才的沉重氛围,飞快地拿起一旁的手机一看,才发现居然一个未接电话都没有。这不科学啊?莫可惜皱眉,按爸妈的习性来看,她没说任何理由一夜未归,他们应该已经打了无数个电话了才对啊。
抬头看向尚阅,疑惑地问:“你和我爸妈报备过了?”
“我让你朋友打的电话,说你在她家睡一晚。”
“朋友?哪个朋友?”
“我不知道她叫什么,只知道你给她的备注是辣椒小公举,我看你通话记录里除了你爸妈,几乎就只有她了,所以我想,她应该是你很亲近的朋友。”
呃……这么羞耻的备注被别人看到,真是有点羞耻,莫可惜挠了挠头,羞涩地斥:“你怎么能随便看我通讯录呢。”
“不好意思,事出紧急,我不是故意……”事实上,他午夜十二点不到就清醒了,但看到她拉着他的手,睡得一脸安稳的样子,他真的做不到叫醒她,他不得不承认,其实他也贪图这短暂的美好。
“停停停!”莫可惜赶忙举手示意,“开玩笑而已,我没怪你啦,我手机里的内容,大概扔大马路上也不会有人想看的。”
尚阅轻笑,帮她拿起一旁的外套,和她在一起的时间总是过得那么快,他好想再自私地占有一些,但他不能,他还有更艰巨的任务等着他去完成。
莫可惜缓慢地站起身,拖拖拉拉地整理了一下衣服,口中没说,动作,却显示出了不情愿。但再不情愿也无可奈何,出了这道门,他还是许诺雅的未婚夫,她还是单身狗一条,并不会有任何改变。
所以,她都没问他的联络方式,谁会想到呢,曾经她是他名正言顺的女朋友,现在,她却反而成了这场故事里连联络都不敢的局外人。他也完全没提起联络的问题,所以她想,他们的想法,大概是一致的。
车子行进了一路,最终很体贴地停在了距离莫可惜家大概五十米的一个路口,莫可惜知道他的心思,怕她爸妈看到,昨晚的谎言就不攻自破了,他总是能在她想到之前,就为她想好一切,这一点,从不曾改变。
她微笑着道了句“再见”就下了车,却在临走的瞬间,忍不住转身,透过摇下了的车窗告诫道:“以后,别再喝醉了啊。”
尚阅微笑着点了点头,算是给她的承诺。
☆、r 7
自从隔了这么些年再遇见他,莫可惜的人生,似乎就变成了冲浪式,平静中突然一个风浪打来,搅得她晕头转向,然后又留下一脸懵圈的她,重回风平浪静,这种剧情不断重复上演,搞得她每天都是提心吊胆的。
中秋假期结束,一踏入报社,毕倾城就把她拉近了休息室,以一种完全不容拒绝的姿态审问:“说,中秋那天晚上怎么回事?”
“啊?”莫可惜这才想起毕倾城好端端做了一次替罪羔羊的事情,双手合十,一脸傻笑地说:“谢谢啊。”
“别转移话题,你怎么会又和他在一起了?死灰复燃了?”
“没有啊,他喝醉了,我……我就去照顾他一下而已。”
“照顾?你不是说你们没联系吗?你怎么找到他的?”毕倾城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狐疑。
“许诺雅找我去的。”
“那个女人?!”毕倾城一脸惊悚地问,“那女人找情敌去照顾自己未婚夫?心也太——大了吧?”
莫可惜疑惑地皱眉,低头叹了口气说:“说真的我也确实挺想不通的,我也问她了,但是她只说是因为不想看到他酒精中毒。”
毕倾城放开她的肩膀,开始在休息室里踱步,手摸着下巴,一副福尔摩斯加夏洛克加包青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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