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嘉县主素有才女之名,不过却没听说过她善画啊。”孙妍儿道。
南宫墨和谢佩环对视一眼,眼底都带了几分好奇。她们对朱初喻比旁人要多几分了解,自然知道朱初喻绝不可能在这样的场合让自己出丑。那么就是说朱初喻确实是画艺非凡却一直隐藏着么?那又是为何?朱初喻并不是一个低调的人。
再往后已经没有人上场了,于是大家便悠闲的等着最后几个作画的人。那位抚琴的蔺无双也早早地歇了手了,她的琴艺虽然不错,却也不算是最好的。
又过了两刻钟时间,画画的几个人才先后停手。杨慧婷有些傲然的睨视着对面的朱初喻,朱初喻淡淡一笑从容自若。
陵夷公主含笑起身道:“坐了这么久有些累了,最后这几幅画咱们过去看吧。无瑕,跟我一块儿去。”南宫墨自然从命,她对朱初喻这个人也有些好奇。
“见过陵夷公主,见过星城郡主。”众人齐声见礼,陵夷公主笑道:“不必多礼,念远大师,幸会。”
念远双手合十一礼,淡笑道:“见过公主,见过郡主。”
自从上次被师兄昏迷着扛回大光明寺,这还是南宫墨第一次看到念远。到底是对这个被自己牵连的和尚有些内疚,南宫墨微微点头,“见过大师。”陵夷公主笑道:“杨小姐的画艺名闻金陵,善嘉县主也是金陵有名的才女,本宫都有些等不及了。听说大师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还请大师一起品评一番。”
“恭敬不如从命,此乃小僧之幸。”念远道。
四副画一一展开,两位才俊的画纯属陪跑。倒不是说他们画得不好,只是现在众人的注意力都在两位姑娘身上,这两位才俊除非是画的稳压两位姑娘一头,如果只是旗鼓相当的话也只能落败了。
“咦?”念远清俊的脸上掠过一丝惊讶,上前一步站在了朱初喻的画前。其他人的目光也跟着他一起移了过去,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气,有些震惊的望着眼前美丽端庄的少女。朱初喻画的是一副山水图,笔画并不如何繁复仔细,用色也显得简单了写。但是那仿佛随意的笔画却栩栩如生的勾画出了一副秋日山川图。山川壮丽,秋叶寥落红日西垂,生生给人一种壮丽苍凉辽阔之感。这样的画…竟然是一个才十八芳龄的闺中女子画出来的。
回头再看杨慧婷的秋菊图,杨慧婷的画技毋庸置疑,秋菊让她画的鲜活且韵味十足。但是当这幅秋菊图跟那副秋日山川图放在一起的时候,只会让人觉得前者显得小家子。这仿佛就是大家闺秀和小家碧玉的差别。但是这两个人杨慧婷才是实打实的大家小姐,也正是这样的身份差别才让人觉得更加的难堪。
念远轻声叹了口气,道“杨小姐的秋菊画工卓著,可算得一副佳作。嘉善郡主……”
念远尚未说完,身后便有些道:“秋日山川图气势磅礴自然更甚一筹。”念远回头,只见身后跟来的众人皆是一副赞同的神色,看向朱初喻的目光也更多了几分激赏。
“早闻嘉善郡主才华卓越,没想到竟是如此了得。假以时日嘉善郡主必成一代名家,我等万万不及。”有人赞道。
陵夷公主也叹了口气,虽然她对朱初喻的印象不太好,却也不得不承认朱初喻这幅画比杨慧婷好太多了。原本朱初喻就可凭着这幅画名扬金陵,如今杨慧婷自己跑出来做了人家的踏脚石,名声自是更盛。杨慧婷的画在金陵的女子中也算是数一数二了,谁知道在朱初喻面前竟然被比的一败涂地。
“自然是善嘉县主更胜一筹。”陵夷公主开口承认道。
陵夷公主的话一落,杨慧婷身子一晃险些倒了下去。被身边的人扶住,怔怔地望着自己的手低声呢喃道:“我…我输了……”
念远叹了口气,轻声道:“即是以才会友,廖作游戏,姑娘不必将得失看得太重。”
“我输了……”杨慧婷仿佛没听见念远的话,痴痴的站着出神。
陵夷公主正要开口说话,只听一个声音从后面传来,“嘉善郡主和星城郡主同是陛下册封,嘉善郡主画艺已经卓然大家,不知星城郡主又如何?”火突然烧到了自己身上,南宫墨抬头望去在人群中毫无意外地看到了卫君泽。卫君泽站在人群中一脸挑衅的望着她。
南宫墨淡淡道:“本郡主画艺平平,不敢献丑。”
被卫君泽一说,在场不少人也开始起哄要南宫墨一展才艺。不仅是那些好事的青年才俊,还有不少闺中女子。只是不知道她们到底是希望南宫墨被朱初喻落了面子还是希望南宫墨能够超越朱初喻替她们挽回面子呢?
陵夷公主皱眉,不知在想什么的杨慧婷突然一把拉住南宫墨道:“跟她比!一定要赢了她!”
南宫墨低头看着眼神有些狂乱的杨慧婷,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杨小姐,我的画技当真是拿不出手。”杨慧婷根本听不进去,摇着头叫道:“你是陛下册封郡主,怎么会不如她?我不信!难道满金陵的闺秀都还不如一个商户出身的贱丫头?”
这话一出,在场的女子脸色都有些不好看了。因为若是论画的话她们只怕没有人比得上朱初喻,而朱初喻同时还有才女之称,就算比别的又有几个人能赢过她?
“对了,你不行还有…还有谢…”
“杨小姐。”南宫墨凝眉打算了杨慧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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