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姝抬起头来,水眸微红,含着淡淡地泪光咬牙道:“妾身自问并没有得罪郡主,郡主为何处处与我过不去?”永昌郡主道:“本郡主看你不顺眼需要理由么?一个做妾的处处摆出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给谁看?”南宫姝咬牙道:“郡主若不是身在皇室,不也是做妾的命!”
“放肆!”永昌郡主平素最恨的便是被人提起自己庶出的身份,她从小就讨好太子妃,长大了几个嫂子里也唯独跟越郡王妃关系最后,太子妃自然投桃报李几乎将她当成自己的女儿一般养着,如今被南宫姝当众说出来,永昌郡主怎么能不怒。
“贱人!”永昌郡主抬起手狠狠地一个耳光便甩了过去。
“郡主。”一只手轻轻拉住了永昌郡主挥出去的手,永昌郡主回头怒瞪着南宫墨道:“你也想护着这个贱人?!”南宫墨敛眉浅笑道:“郡主身份尊贵何必跟她一般见识?”说话间,南宫墨放开了永昌郡主的手,就在永昌郡主还想说什么的时候一闪身啪的一个耳光落在了南宫姝的脸上。看着捂着脸一脸不敢置信地等着自己的南宫姝,南宫墨淡淡道:“永昌郡主已经生在皇室,龙子凤孙血脉贵不可言,能跟你一样么?你若一定要说,那就只能怪你命不好,没能一样投身到皇室。”
说完,南宫墨转身对着越郡王妃福了福身,道:“南宫墨逾越了,还请王妃见谅。”
越郡王妃也被南宫墨突然出手弄得愣了愣,这才回过神来笑道:“长姐教训妹妹哪里说得上逾越?本妃还要谢谢郡主呢。”瞪了南宫姝一眼沉声道:“看看你什么样子,还不下去!”南宫姝哪儿受过这样的委屈,死死地瞪着南宫墨好一会儿,咬牙道:“你们…你……”眼睛一翻身子一软晕了过去。
宫宴还没开始就有人昏过去了可不是好事,众人都吓了一跳。南宫墨皱了皱眉,上前看了看她抬手两指点在胸口的穴道上,不一会儿南宫姝眼皮动了动,慢慢挣开了眼睛。元氏也跟着松了口气,感激地看了南宫墨一眼连忙叫人将南宫姝带下去。倒是忘了若不是南宫墨那一个耳光和那句话,南宫姝也未必会被气晕过去。
“你这个妹子,可真不是聪明人。”和谢佩环并肩漫步在花园里,谢佩环低声叹息道。南宫墨笑道:“她若聪明,怎么会将自己作到这个地步?”谢佩环莞尔一笑道:“说得也是,不过,看来越郡王对南宫姝当真不错,不然也不能将越郡王妃逼到这个份上。”
刚刚在花园中的这一场闹剧聪明如两人自然不会看不明白。只怕越郡王妃在争宠上当真不是南宫姝的对手,才想出这么一招来毁了南宫姝的名声同时也打了楚国公的脸。方才若是让永昌郡主那一耳光在南宫姝身上打实了,不只是楚国公府,南宫墨的脸上也不好看。毕竟关系再怎么淡漠,有没有昭告天下断绝关系,一笔也写不出两个南宫来。
“你可小心一些。虽然你是好意,但是郑氏却未必能懂,便是懂了也未必会领情。”谢佩环提醒道。
南宫墨嗤笑,浑不在意地道:“我若是真想动郑氏她还能留到现在?我还能怕她不成?更何况…我哪儿是好意?我就是看南宫姝那要哭不哭的模样不顺眼,又突然手痒,顺手拍一耳光而已。”
谢佩环愣了愣,忍不住低声闷笑起来。笑够了抬起头来看向不远处坐着说话的朱初喻姐妹俩,道:“看看人家,再看看咱们…人家才是姐妹情深呢,咱们呢…你只能跟我情深我也只能跟你情深呢。”
南宫墨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笑吟吟道:“你信?”
谢佩环仔细打量了一会儿,笑眯眯道:“我信不信不重要,她们自己信就可以了。”
仿佛察觉了她们的打量,朱初喻和朱氏同时抬起头来看向两人,朱氏一怔率先低下了头去。倒是朱初喻朝着两人大方的点了点头,淡淡一笑,仿佛之前的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谢佩环感叹道:“朱家这两个姑娘都不简单啊。南宫,有那么个妹妹你羞愧不?”
南宫墨拈花浅笑,“虽然跟蠢材为敌很无趣,但是我一向还是希望敌人越蠢越好。朱家那两位…”将来指不定谁栽在谁手里呢。
晚上的中秋夜宴举行的还算平稳,没什么人挑衅,也没有刺客刺杀,就连原本以为的中秋夜文人附庸风雅,才子佳人们各展其才的例行活动都没有。只有少数几个文臣献上了几首中秋贺诗,皇帝的表现也相当平淡,显然是对此并不感兴趣。沉思了良久,抬起头来看着大殿上须发花白,虽然有些苍老却依然可以看出年轻时十分高大挺拔的身形的皇帝南宫墨突然悟了。
说起来,当朝的文臣才子们大概不是一点半点的憋屈。所谓上有所好,下有所效。当今的皇帝陛下偏偏是个穷苦布衣出身,据说二十岁之前连饭都吃不饱,家里连地都没有给人家放牛为生。这样的人自然不可能读书识字了。中年时候又忙着征战四方,开国之后忙着治国修理不听话的朝臣,哪儿有空去研究琴棋书画。皇帝陛下如今能够写得出一手不错的字就已经很勤奋了。这些文人墨客献上的诗词,还有那些之乎者也的歌颂文章,皇帝能看得懂就不错了,要让他欣赏…皇帝陛下心里绝对想把那些写酸诗的老学究拖出去打五十大板再说。尼玛一点小事之乎者也写一大堆,是在讽刺朕没怎么念过书么?”
所以,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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