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征也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只能挑着重点给她说了说:“只要雨不停,随时都有可能发生危险,尤其是晚上大伙都睡下了,警醒度更低。我们几支救援队商量了下,分几班轮流在附近巡夜,三小时一换。”
说到这里,他看了下腕表,对友挚道:“再有半个钟头,我就该回去休息了。”
友挚不免想到之前在老葛家。
临走时,他叫她等他,然后自己又折回去和救援队的队员说了些话。
想来当时他们聚在一起商讨的就是巡夜这件事吧。
友挚心里一时就有些五味杂陈,再开口时语气不觉就放缓了些:“辛苦了。”
石征道:“不辛苦。”
之后,有些冷场。
在沉默了几秒后,石征道:“你不冷吗?穿这么少。”
友挚将手插/进大衣兜,垂眼答道:“我上个厕所就回去。”
石征“哦”了声,连带着让开半个身位,对她道:“那你快去,别着凉!”
不知为什么,友挚忽觉得自己脸上有些发烧。
她把手从衣兜里抽出,然后将鬓边的碎发抿到耳后,低低“恩”了声,就跑开了。
到厕所解开裤子,突然发现原本揣在兜里的卫生巾不见了,友挚急起,抬头,冷不丁瞥见厕所外面亮着一束光。
想到石征此刻就守在外头,跟她隔着一堵墙,友挚更不愿声张。
她穿好裤子,装着什么事也没有的走出来。
迎面撞上石征。
何曾想,这人无言走到她面前,伸手将一包东西递给她。
等看清他手里的东西是什么,友挚的脸简直红得能滴出血来,要不是有这夜色做掩护,她觉得自己简直没脸再见人。
“谢谢。”友挚故做镇定的跟石征道了谢,然后一把抓过那包卫生巾扭头就钻进厕所去。
看着她慌不择路的背影,石征低笑出声。
“我先走了,你慢慢来,不用着急!”他说。
友挚就差没把一口银牙咬碎,这人一定是故意的!
第三十章
第二天,友挚起得稍微有些晚。
她起来的时候,屋里就只剩她自个,小油菜不知道哪里逛去了。
小胡央也不在家。因为路远,听胡奶奶说这孩子天没亮就早起去学校了。
经过院子时,友挚特意扫了眼西屋,那边门扉紧闭,却是一点动静也无。
胡奶奶坐在门前的矮檐下盲编着竹篾,小雨淅淅沥沥打在石阶上,小胡央的弟弟撅着屁股半蹲在墙角跟那只杂毛小土狗耍玩。
整个小院静悄悄的。
友挚从灶上提了热水回屋,正刷牙洗脸,那头小油菜掀帘子进来。
刚进屋就是一声哀嚎:“姜姐!老葛说,路还没通!你说咱们啥时候才能回家啊?”
友挚张嘴将一口牙膏沫子吐出,然后抬手向上指了指:“这你得问老天爷的意思。”
小油菜瞬间脑补过度:“不要哇——人家还没有结婚!人家还没有尝过男人是什么滋味……”
友挚无语。
那之后,小油菜立马又恢复到生龙活虎。
“姜姐,你猜猜我在村里遇到了谁?”
友挚摇头,然后把脸浸到水里去。
小油菜道:“就是石队长啊。”
友挚的眼睫在水下微抖了抖。
小油菜接着说道:“石队长他们一早就出门了。路上遇见我,还特意跟我打了招呼。他把我叫到一边,问你起了没?我说没有。他就让我告诉你……”
正听到紧要处,小油菜忽然收住不说。这不上不下的,立时就勾起了友挚的好奇心。
她把脸从水里抬起,脸上犹挂着水珠,冲小油菜道:“他让你跟我说啥?”
小油菜支支吾吾:“也没说什么……哎呀,肚子好饿啊。姜姐,你吃了没?”也不管这转折是否生硬。
友挚摇头:“没。”一手扯过毛巾来擦脸上的水渍。
小油菜低头踢了踢脚边的盆架,一面偷眼打量着友挚的神情:“不知道胡奶奶那边,给咱们留了什么吃的?”
友挚正往脸上抹水和乳液,分心答道:“你自己到灶台上看一看不就知道了。”
谁知小油菜蹭到友挚身边,挽起她一边的胳膊:“那,你跟我一起去看看呗。”
说完,也不管友挚是否愿意,半推起她就往外走。
“诶诶,我这脸还没抹完呢!”友挚只来得及胡乱抹上一把,整个人就被小油菜给带到了外面。
将友挚拉到灶台边,小油菜指着那口大铁锅神秘兮兮道:“姜姐,你猜猜,这锅里会有什么好东西?”
友挚懒得猜,只见那大铁锅被木盖遮得严严实实,她又没透视眼,谁知道里头有什么。
倒是小油菜那表情,就差在脸上写明:快问我快问我!我知道耶!
友挚不理她:“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一面说着,一面伸手去掀锅盖。
“诶——”小油菜来不及阻止,锅盖已经被揭开。
顿时,一股热气混合食物的香气迎面扑来。
友挚定睛看去,锅里放着一盘葱油饼并一碗水铺蛋。
葱油饼烙得两面金黄,上面还刷了层白芝麻,而水铺蛋里鸡蛋足有三个。
就是再傻也知道这绝对不是胡奶奶给她们准备的早饭。于是,友挚拿眼去看小油菜:“说说吧,这是怎么个意思?”
小油菜却是“嘿嘿”一笑道:“你猜。”
又来!友挚忍不住朝天翻个白眼,继而冲小油菜粲然一笑,露出阴森森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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