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在这睡。”沈豫北丢下一句,边解上衣扣边往洗漱间走。
既然竖着睡不下,横着睡,勉强挤挤还是能挤得下的。
两米宽,两米二长的大床上,沈总一家六口横着一字排开,阮明瑜睡床头,沈豫北睡床尾,中间夹了四个萝卜头,大有牛郎织女隔一条银河之感。没办法,谁让他们家人口太多。
一床被子也不够盖,阮明瑜从柜子里拿了两床羽绒被,她带三个包裹一床,沈豫北跟小桃盖一床,四个萝卜头都很精神,千只麻雀炒一盘,叽叽喳喳个不停,叽喳到兴奋点,还手舞足蹈。
沈豫北忍了又忍,最后黑脸勒令他们闭眼睡觉,不许再说一句话。
好半响,沈豫北才悠悠的叹了口气,“以后是不能再生了。”
阮明瑜笑喷。
真不知道那些一口气连生十几个,到底是怎么过的。
......
快年底时,阮明瑜接到高俊芳的电话,电话里她开心的说自己要和丈夫还有孩子来岳岭看望亲人,并且要在这边过年,想邀请阮明瑜一家做客。
阮明瑜许久未见到这对夫妇,还真有点想,欣然受邀。
贝德月这几年因为跟沈氏合作,经常在瑞士和岳岭往返,索性买下了镜泊湖的一栋别墅,两栋别墅相隔不远,贝德月一家抵达岳岭的第二天,阮明瑜应邀带了四个孩子一块去做客。
年前难得天气放晴,沈豫北一大早就被贝德月喊去高尔夫球场比两局了,女人们的家庭聚会,男人似乎总是不那么感兴趣。
当然,沈豫北家的三个宝还不算男人。他们对这种可以交到新朋友的家庭聚会十分期待,大早上就从床上爬了起来,让保姆阿姨为他们穿上小西装,梳了标准民国小少爷的三七分头型,在家里跑来跑去,等阮明瑜要出门了才为他们裹上羽绒服。
贝家来开门的是贝德月的小女儿贝书莲,不到十岁的小姑娘一下见到这么多人,一点也不怯场,扬起笑容道,“你们一定是妈妈口中在中国最好的朋友。”
阮明瑜笑眯眯的伸手跟小姑娘相握,“是的,你妈妈呢?”
“我妈妈在烤点心招待你们,可惜她笨手笨脚,把饼干全烤糊了。”
“贝书莲!”高俊芳气急败坏。
贝书莲吐吐舌头,把手交给小桃和三个宝,带他们进去玩。
阮明瑜四下看看,没见到高俊芳的大儿子,笑道,“你家贝礼中呢,总听你提,还没正式见过面。”
高俊芳把烤好的点心端出来摆在茶几上,招呼孩子们吃,扭头对阮明瑜道,“不喜欢跟我们聚会,大早上就跟他爸爸打高尔夫去了。”
对于已经十五岁的小青年来说,跟一群几岁大的孩子一块玩,听他们童声稚语,总是莫名觉得有点脑残。
这群无意间被人嫌弃的脑残儿童挤在游戏区玩得不亦乐乎,他们玩起了“谁是大宝”的游戏,让贝书莲猜给他们三个排序,小桃做裁判,小姑娘现在已经能明确的分辨出三个弟弟了,拍胸脯保证自己肯定不会搞错。
可惜话说得太早,玩到最后她自己也被绕晕了,至于贝书莲,就没清醒过,反正就知道是三个一模一样的东西,一二三点数是三个就行!
半中午时,高俊芳的大儿子从外面进来,身上穿了件蓝色的冲锋衣,脑门上还挂着汗珠,进门之后先礼貌的喊了阮明瑜。
阮明瑜也跟他打了招呼,随即扭头对高俊芳笑道,“总算见到真人了,是个不折不扣的小帅哥。”
贝礼中又去客厅的游戏区跟几个小朋友打招呼,还跟大一点的小桃握了手,像个贵胄的小绅士。
小桃平时的交友圈基本是幼儿园的同龄小朋友,有的甚至还在学校尿裤子,像贝礼中这样帅气的男生她还是头一次接触。
喜欢一切美帅的小桃腾地脸红了,变成了说话轻声细语的小淑女,好像刚才玩得像个小疯子一样的女纸不是她。
出于礼貌,贝礼中回来之后上楼冲了澡,换了一身得体的衣裳,头发也被吹干了才下楼。
靠在墙角的座钟时针已经指到十一点,可他的妈妈还没有把午饭准备好。
贝礼中在沙发上坐了下来,自己看电视,心里默默想今天可能又要到一点多才能吃得上饭。
旁边的沙发有微微下陷感,贝礼中偏头,是沈叔叔家的大女儿,穿着嫩黄色的羊绒裙,白色的打底裤上满已经沾上了黑黑的印记。
小桃把零食递给他,“请你吃。”
贝礼中早上没来得及吃早饭,还真有点饿了,接过来抱在怀里,冲她笑了笑,“谢谢。”
小桃立马低头,随后又稍抬了头,偷偷看他。
游戏区,贝书莲在陪三个宝拼火车轨道,她一个人手忙脚乱,三个宝还有继续给她添乱的迹象。
贝书莲大声呼叫,“小桃,快过来帮帮我。”
小桃有些作难,比起玩火车,显然帅哥对她更有吸引力。
三个宝也在喊小桃。
“他们在喊你呢。”贝礼中善意的提醒她。
小桃长长的哦了一声,一步三回头的往游戏区走。好像比她小叔叔长得还好看呢...
......
十二点多,两个男人从高尔夫球场回来,他们赶得很是时候,饭菜刚上桌,孩子们已经洗手就绪。
长红木桌上,小桃和贝礼中兄妹排成一排,三胞胎排成一排,两排头又分别坐的两个大人。
中午吃的是地地道道的中餐,炒、蒸、煮、焖、炖、扣、卤、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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